「闲话聊到这里，我们继续回到正题。」

见到亚雷斯塔似乎不再理会自己，绝也很快把话题转移了回来。

「众神在驱动钥匙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将时间的指针拨回了过去，世界上所有人的记忆和因果再度被归于过去的时间点，因为众神源于星球意志诞生的缘故作为一种超越者它们的记忆得以保存，而完成了这一伟业的亚雷斯塔因为其优异的表现和那让诸多自认为是‘智慧’之神的神灵也感到赞叹的智慧，对此众神认为亚雷斯塔以后说不定还能有用处而在时间回溯前而保留了他的记忆。」

「然后，完成了违抗造物主这个壮举的众神开始了欢庆，庆祝原本应该结束的时代得以延续，庆祝原本应该消失的他们得以保存，而庆祝宴上作为功臣的亚雷斯塔则是婉拒了众神让自己升华为神的承诺，众神对于亚雷斯塔的谦逊感到非常满意，许诺了他依然可以在未来的无尽岁月成为人间之神，掌管一切国度和权利。」

「然而亚雷斯塔的婉拒并非是源于谦逊，而是亚雷斯塔也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身为凡人，无论做出在大的功绩也不可能与神媲美，否则在众神眼里这就是一种以下犯上的态度，有自己打破规则成为了第一次，那么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众神是决不允许会有僭越自己身份的人出现。而事实证明亚雷斯塔的情商也拯救了他自己，在众神重新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权利后一直对一件事耿耿于怀着，那就是身为原本被视为守护对象和弱者的人类非常的不满。」

「人类才是那位伟大存在的长子，而神灵竟然只是作为消耗品存在的工具，可以想象当时的神灵心中对这个事实是有多么的愤怒和屈辱！」

即使不用绝说众人都可以想象得到，曾经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有一天发现自己居然是原本瞧不起的仆人才是真正的主人，对此其怨恨会有多么的浓烈，每天晚上八点的肥照剧里已经演了不下上千次这种剧情了。

「然而众神却没有想到自己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怨恨和降罪于人类，它们低估了这个世界被拟定的规则，也太高估了亚雷斯塔对基盘的修正能力，仅仅是数个轮回后众神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时之前还在想象如果世界真的变成了如绝所说的那样那么那些至高无上的神灵现今又那里去了的学者，顿时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画面上。

「时间虽然在回溯，但是神灵本身的力量却每当经历一次轮回就会被削弱一点，而这个削弱是对它们存在本源的削弱，是一种不可逆转的现象，即使汲取在多的灵子也无法重新补充回来，虽然神灵作为灵子聚合体是极为强大的存在，但是也经不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慢慢削弱，终有一天它们会连自我都无法在继续维持下去！」

“可悲的众神，不惜把世界冻结起来维护自己的统治，但结果到头来最后只是把自己的死刑换成了缓慢但更加残酷的凌迟处死而已。”

原本沉默的亚雷斯塔突然在这个时候接上了话，原本总是淡然的神情也是第一次带着复仇般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在自认高贵的神，到头来面对这个可怕的结果，面对自身逐渐被削弱甚至连自我都最终消亡的结局，疯狂和恐惧很快侵染了它们。”

「看来我们的亚雷斯塔阁下总算有兴趣聊聊了，下面是不是你准备亲自为大家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当时的情况？当时的情况就是再一次为了逃避既定宿命的众神又开始逼迫着我继续修正基盘，然而这一次是谁也无能为力了，一次轮回的时间不足以破解，二次，三次到后来我也记不清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轮回，纵使是穷尽了一切心血也无法在破译基盘的秘密，那是造物主不允许不相干者触碰的绝对禁区！”

“恐慌之中摆在众神面前的选择就只有两个，要么就是赶快破译基盘的秘密重新修正这个结局，要么就是寻找逃离这个名为世界的牢笼让自己再一次升华与世界的规则脱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众神的力量也越发衰弱起来，基盘的秘密无法破译，而这个名为世界的牢笼也太过于牢固根本没有任何神灵能够逃走！很快第一批消亡的低级神终于诞生，而这个时候众神之中也彻底疯狂了起来，它们诅咒着命运诅咒着整个世界，诅咒着造物主，更诅咒着被造物主选定的人类！”

亚雷斯塔的神情变得狰狞起来，那是一种就像是浸透了鲜血与痛苦，连灵魂都彻底干涸一般只为了复仇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的神情。

曾经有幸见过亚雷斯塔面的人都不由的吓了一跳，第一次，这是第一次看到学园都市的理事长露出这样骇人的神情来。

“每当世人虔诚的跪拜，向所谓的神灵祈祷时我就感到恶心，难以言喻的恶心！你们跪拜诸神，可想过在诸神冻结世界的那个黑暗时代里，诸神是怎样对待人类的吗？”亚雷斯塔语气开始变得越来越大声，就像要把压抑了无数岁月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一样：“在疯狂之下为了发泄对人类的怨恨，众神疯狂的屠戮着大地已杀害人类为乐，因为时间的回溯整个世界无论在怎么破坏也会恢复原状的缘故，这更让诸神发疯的一般用各种方法折磨人类为乐，那已经不是用洪水淹没大地的程度，而是已如何给人类制造更多的痛苦为基准的疯狂行径，在众神眼里人类就算被全部杀死，未来也会重新复活过来遗忘一切并重新体会自己赋予他们的痛苦。”

“啊啊啊！多棒啊，对诸神来说简直是太棒，在时间回溯的体系下人类就如同一个永远也玩不烂玩具一样，可以用来做任何最黑暗最令人发指的事！”

整个学园都市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大口的吸着气，如同被亚雷斯塔的言语感染了一样不由自主的想象着那个时代的恐怖与黑暗。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我，你们知道吗？你们这些整天碌碌无为的普通人或是自以为是的魔法师，你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的恐惧和绝望吗？你们能够理解我想要让这世间的神灵都灰飞烟灭的决心吗？”

第三百三十三章 名为学院的祭坛

亚雷斯塔的话语残酷冷冽的仿佛极地的寒风吹拂而过，让聆听之人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的决心。

重新夺取这个世界的未来让时间的流动回到正轨，让漫天的众神都灰飞烟灭，让已经变成了残渣的神话时代彻底终结，每一件事对人类而言都是宛如逆天一般不可能伟业，然而眼前这位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男子却质疑要完成这一切。

“目睹了那个黑暗时代的我最终才发现我自己酿下了大错，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公布自己的发现，看着众神的丑恶我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造物主一定要让神灵在某个时间点上让众神全部消亡，绝对的权利让人绝对的腐化，看来纵使是神灵也一样。”

「那么亚雷斯塔先生，众神现在都消亡了吗？」

绝一副演双簧一般的与亚雷斯塔说道。

对于这个问题亚雷斯塔眯了眯眼：“下位的神灵已经全部消失了，即使是较强的主神现在也衰弱到自我意识几乎陷入沉睡的状态了，神灵已经对人类构不成威胁了。”

听到这里，学园都市里上百万人总觉得心里滋生出了一种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感到悲哀的情绪，神灵消亡人类的信仰完全崩溃，今天学园都市里的一切消息一旦传出去，全世界的宗教恐怕会在一瞬间完蛋。

然而画面里绝却还在继续跟亚雷斯塔谈着一些过去不为人知的隐秘。

“过去我准备和许多志同道合的同伴，以及一些也不愿在看到世界继续被冻结封锁神灵举起反旗，然而即使被削弱众神的力量也绝不是我可以抗衡的，为了避开他们的耳目我只能选择欺骗它们，时间回溯让神灵越发的虚弱但人类却不受任何影响，显然在规则里人类虽然弱小但却一开始就被赋予了诸多的特权，为此我告诉众神对基盘的研究终于有了进展但还需要很多时间，而在这里诸神可以选择抛弃一部分力量让自身凭依在人类体内，已人类为躯壳抵御规则的侵蚀，即使无法完全避免被削弱但也能大幅度延长时间。”

说道这里亚雷斯塔露出了充满恶意的神情：“如果是平时这样的谎话可能骗不了他们，但在无数次的时间回溯中被恐惧侵蚀的众神却相信我的话，它们分别选择了自己钟意的躯壳进行了凭依，甚至让自身意识维持沉睡状态来尽可能的减少消耗，而它们所创造的使者们则是在其自身沉睡时的每一次新轮回中负责寻找之前使用过的躯壳用来重新安置它们，直到它们的力量与躯壳完全融合为止。”

忽然间听到这里的当麻脑海里不由的闪过了数个身影，那是之前轮回时间线里自己所认识的一些人与事，不知是继承了神灵的力量还是就是神灵本身的独眼少女。

那些被众神选作躯壳和容器凭依的莫非是……魔神！？

「让我猜猜看，突然出生平凡的人类一瞬间就像是中奖一样获得了诸神的力量，你确定后他们不会乱用这份力量吗？」

“哼~！怎么可能不会随心所欲的使用这份根本不属于他们的力量，在漫长的时间里这些被众神凭依的人类迷失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快一些，甚至到头来他们还以为自己就是神灵本身，却不知自己的力量完全是别人所赋予的。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里，这些自以为是的愚者带来的麻烦也真是超乎想象。”

「然后你就提前处理了她们，对吧？在轮回里知晓一切发展的你，提前把危机管控了起来。」

听着手机上绝和亚雷斯塔两人如同新闻采访一样的讲解，上条当麻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时间线是怎么一回事了，太多太多的危险已经被经历了无数次轮回的亚雷斯塔管控了起来，好比说力量最为强大也最不稳定的魔神，在时间回溯刚刚开始时就已经被亚雷斯塔提前动手封印了起来，而随后在学园都市建立起来后，一些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一旦被亚雷斯塔认定为是有害又或者是可能影响自己而让计划带来误差的人都被提前关押或者清除掉了。

云川芹亚、蜜蚁爱愉、欧提努斯……随着回忆上条当麻发现自己的人生交际中确实是出现了一些误差，一些人没有出现与自己认识，而另一些有过一面之缘却又随后失踪不知去向，这一切竟然都是被人为操纵的结果。

「哈哈哈~明明在时间轮回中力量已经成长到近神者的层次，就是被凭依了神灵力量的人类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也不是你的对手，结果你却还要装出一副被英国清教追杀而不敌逃亡的假象，这可真是难为你了。」

“只是为了让进程不出现偏差，我的计划里需要英国清教的干涉，而学园都市的建设也需要我提前做出假死的迹象避免被打扰。”

土御门元春的嘴角抽搐着，当年英国清教追杀亚雷斯塔的事也是被整个魔法侧所熟知的一件事，结果到头来真相却是几只小蚂蚁自不量力的去追杀巨龙，不知道当年那些追杀亚雷斯塔自以为自己实力不错的魔法师在得知真相后会做何种感想。

“将时间重新导入正轨是我毕生的心愿，众神的威胁如今已经不复存在，然而众神消亡这件事中最遗憾的一点就是驱动钥匙的庞大力量也无从收集。”

驱动钥匙需要庞大的力量，当年第一次驱动钥匙是众神共同努力的结果，而现在神灵几乎都已经消亡了，这个世间已经找不到有具备如此庞大力量的存在了，上条当麻凭借自身的意识在与钥匙融合的情况下驱动了其一次，仅仅是两天的时间回溯就让当麻差点自我消亡，亚雷斯塔理想中的让时间回溯到千年前，让人类的历史在未收任何污染的情况下重新开始这个计划，驱动钥匙需要的历史是空前庞大的。

大到即使把全世界电站串联起来，把事先封印起来的魔神体内残存的神力榨干也不够的程度！

为此亚雷斯塔在神灵沉睡后的无数次轮回中，与诸多同伴首要研究的课题的就是寻找代替神灵的力量，神灵源于这个世界，既然如此这个世界中必定存在可以媲美神灵的力量，在哪里找到这股力量，如何引导这股力量，无数次轮回里亚雷斯塔和冥土追魂以及许多同伴都在着手解决这个困难。

直到亚雷斯塔的感情都被磨损的差不多了，甚至连爱华斯都快要消散后才终于找到了完美的替代品，那就是能力者使用能力时产生的AIM立场！

“你现在正在看着这一切吧，暗部道具（ltem）的麦野沉利。”

另一边被亚雷斯塔突然点名的麦野沉利吓了一大跳，平日里这位道具（ltem）里大大咧咧的女首领，学园都市LV5中排名第四的超能力者畏缩着遥望着房车的四周，似乎想要看看哪里存在着摄像头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