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感觉自己这轮强攻实在太仓促了一点，甚至把自己的嘴皮给磕破了——估计齐柏林现在满嘴都是铁锈味。

“……这就是战争和毁灭的滋味儿吗？简直美妙绝伦。”

谁知道这女人完全没有呼吸不畅的情况出现，甚至在分离前还刮了刮大克的牙龈，让他一阵瘙痒，差点乐出声来。

和欧根的那种满口啤酒花的香气不同，齐柏林的味道有点像是葡萄。

特别饱满、大颗、甜美且多汁的那种。

当然指的不是机库……虽然她顶得克里姆林反而有点呼吸困难——要知道黑海超低干舷本身排水量就已经非常疯狂了，再扣上去个机库分分钟就得翻船。

“我只是顺应本能而已，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做不太尽兴？”齐柏林意犹未尽的样子，让克里姆林甚至觉得自己并非优势方——

“不，我觉得我们已经干得很过分了——欧根她还看着呢，估计刚才的动静还把舰长她们吓了一跳——”

克里姆林有些难堪又有点回味地舔着自己磕破的口腔内壁——也只有吨位差不多的战舰才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他瞥向下方甲板，接着一愣。

除欧根外，所有舰娘都在好奇地盯着这边，当然也包括Z-23，只不过驱逐少女的脸色颇为复杂，充斥着一股“我祝福你们，但我依旧不会放弃”的言情“女二”脸——

……好像早些时候欧根和大克的激情互动过程……因为要押解犯人，被Z-23给漏看掉了，否则她现在情绪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稳定。

“……欧根人呢？”克里姆林有些牙疼——物理和心理双重意义上的。

因为吃醋跑到下层去了？

“——”

在他产生这种微妙的念头的同时，不远处，似乎有航行灯闪过，晃着他的眼。

大克随后转过头，发现欧根正在海上漂着呢。

她用灯光通讯点出了一串代码，翻译过来大概意思就是——

快丢根绳子把老娘拉上来！

她该不会是被震荡给甩下去的吧？

大克有些滑稽地想道。

……

“我们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进行强化升级吗？”

Z-23的眼底除了求知欲，还多了意思说不清楚的羡慕——目光老是往齐柏林那边晃。

但她现在99级，距离点亮大克那边的科研树还差一丁点儿经验。

“但您不是说我不会变成Z-46吗？”

舰长同志回忆起之前和大克关于改造升级的对话内容，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遭到了欺骗——

“因为齐柏林当时并没有到达百级这个临界点，我也没有开启舰长面板。”

大克按着自己的鼻梁骨——刚刚齐柏林舰体变化的一瞬间是真的把他砸得生疼。

下次再升级舰娘，一定得找个靠近港口的安全空位：

“但当初讨论的……还是有一点没变：同志你就算换装了跟九级十级德国驱逐舰同型的装备配置，依然不会拥有Z-46或者Z-52的作战经验和记忆的，性格也不会受到影响，充其量算是换了个船体。”

“舰长面板？”Z-23狐疑道。

“按理说这个面板是给你准备的，不知道为什么分配给我了。”

克里姆林也解释不清楚，只能避开了这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身上确实发生了很多用常识无法解释的变革，都是在和舰娘接触后发生的，然而体系的融合并没有产生副作用，到现在为止，几乎都是益处。

“如果不是最近我们的处境不太妙，我还是更希望你们换装苏联设备，毕竟那些设备我熟悉，也能最高效地安排战术。”

他的眼睛稍稍左移，落在欲火已经消散了不少，开始把玩新舰载机的齐柏林身上——

那些全新型号的黄鼻头，两翼上的圆筒看着相当惹眼——

那他妈是喷气式飞机吧？？

绝对是喷气式飞机！虽然只有一队……但这东西会出现在航空甲板上、就意味着，齐柏林并非只有甲胄和吃水增加了，她的进攻性装备也更有力了。

他此时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可能必须先用着德国佬的先进装备进行突围，放弃换装苏联货的想法。

“比起对着暂时得不到的东西望眼欲穿，还是先用着德械，想想怎么最大化作战能力更好吧？”

欧根托着腮，目光锁定在齐柏林那白得可以反射月光的胸口上：

“啊~我只是提个建议。”

“……你说的没错，是我想太远了。”

毕竟换装高级设备也是勾引你们跟我回国的一环计划……

克里姆林心里叹息一声。

“……只要你们到达一百级，我会为你们都进行‘研发改装’的……”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克里姆林如此许诺道。

算是给舰娘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还真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