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炮塔72度朝西预瞄的克里姆林弓着腰打算从欧根的卧室摸出来,才发现齐柏林跟了一路,正环着双臂靠着舱壁,待他无意识按了一下裤兜,才转过猩红的眼睛来。
“……你打算就那样直接睡觉么?”
航母抬了抬下巴:“虽然她醉得一塌糊涂,但还是能用的。”
“……”
你在说什么呢你?
大克的脑袋差点翻转三百六十度以表达自己对刚刚问题发言的疑惑。
但随后,齐柏林关掉了舱室的照明,迈着丰满的美腿走过来,用膝盖顶住大克的股间,把他轻轻顶到了大副休息室的沙发上。
“……我改主意了……”
她的眼睛如同在暗中忽明忽灭:“趁着欧根醉倒的时候在她身边搞些破坏……似乎也蛮有趣的。”
M78星云 756365104
PS.欠19,明天苏德舰交
第93章 你们懂欧根的痛吗?
欧根亲王早上醒来的时候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觉得是有几十门炮在自己头旁边狂轰滥炸了一晚上把她震成这样的,其间还混杂着飞机引擎的轰鸣,动力不小的那种——
她甚至幻听到了德式穹甲被凿穿的吱呜声,一度在梦中以为那是自己被炮击了,还磨着牙有些后怕地确认了一下舰装的完整性。
然而舰装还是非常的完整,紧身衣上也没有一点缺口。
是做了一场吵闹的噩梦吗?果然最近的战斗烈度太高,把她也打得神经质了?
她的理智在劝说她——那只不过是宿醉之后的隐约不适罢了。
唯独黑眼圈有点突出——按理说,舰娘就算是休息不好也不会对美丽的容颜有任何影响,但这稍微有点粗糙的眼角,还是让她眉毛跟眼睫毛跟着一起跳了跳。
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灾难?不然的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
她检查了一下通海阀还有穹甲结构——都是完好无损的,说明大克把她送回来以后就撤了,一点都没带留恋的。
按理说是这样……本能地觉得又不是那么回事,她心里慌得很,好像在失忆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变故。
她有点恼怒,又有点头疼地扶着舱壁,一路缓缓走到了餐厅——
“欧根姐,昨晚睡得怎么样?”
尼米早早地就在餐厅开始忙活了,系着围裙举着煎锅上下翻飞——今天大家的接班时间调的比较开,因此她起得很早,打算给所有人准备一份丰盛的早点。
“有点不太舒服……昨晚喝太多了……”
从某种角度上讲,欧根诠释了舰娘也并非完美的,她们强大的肉体有时候连酒精都排不干净,但这些弱点与其说是弱点,不如说是某种让她们更有人性的“设定”。
“我竟然睡了八个小时……这是我被捞上来以后睡得最久的一次了吧。”她翻出已经变成怀表的列宁纪念款,呐呐一阵。
最终她忍着不适和不爽,拉开椅子坐到桌前,直接顺着椅背一瘫。
“昨晚欧根姐你闹得太厉害了……以后喝酒请务必要收敛一些……”
Z-23还是没有数落她,只是把鸡蛋和培根盛好,端到魂儿都缺了一半的欧根面前,随后——
“把这个喝了。”
尼米推了一碗亮黄色的汤过去。
“这啥?”
“醒酒汤,虽然现在喝可能不怎么管用了,但有总比没有好。”
“你准备的?”欧根捂着脑袋问——
“指挥官同志准备的。”
“……哦,指挥官……他醒的还挺早?”
那看来他昨晚应该是没有和其他舰娘相处太长时间?
来不及想了——欧根就着凌乱的发丝一顿猛灌,随后眼神涣散地卧在桌边,静待酒精带来的痛苦离她远去。
Z-23有些怜悯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叹了口气。
她今早其实已经见过齐柏林了,舰娘身上的很多变化在同类间是很好辨认的,而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味”,航母女士都本该更加血腥一些,但现在,就如同被什么猛烈的酒给冲洗了伤口一般,带上了非常重的伏特加味儿跟烟味儿。
而且她早上爬起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奔着浴室去的——一般来说,她每天只有晚上会入浴。
舰长同志不是傻子,她其实已经预见到了某种发展,但其间的转折连她这个吃味的旁观者都有点猝不及防,因为大克是最先抱着欧根去卧室的,然而欧根的气味依然纯粹,倒是齐柏林……
所以为啥是齐柏林先遭殃了呢?
她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甚至忘掉了自己锅里还煮着土豆,直到淤锅,内容物啪嗒啪嗒地掉下台子才慌忙回去收拾。
可以看出来,其实大家都有点心不在焉的,但舰队里的气氛又好像不那么尖锐了,通过某些手段得以缓和。
……
“6月3号,克里姆林进行例行炮管清洗,检查炮座转速和急停速度,确认正常,继续执行斐济主岛的防御工事建设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