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姆林心里清楚,自己的舰体清洁度其实也反映在自己的肉身上,因此,每天被布里细细打磨的他,不可能有耳碎那种东西。
但他也不敢拆穿Z-23,如果情商差到这种程度,他估计也不会安然无恙地打完8年海权战争,总归会在修整时,被舰长们在鼻梁上来一拳,落下点痕迹。
跟大克开始满脑袋跑哈巴罗夫斯克差不多,Z-23此时也已经进入了死机状态。
因为她忘了一些道具的准备工作——
她没有准备一些用来当做耳碎的“碎屑”。
所谓智者百密必有一疏,她也因此迟迟不能下勺。
被撞破了小算盘的话,会不会被当成奇怪的孩子——
如果没有耳碎还要硬掏的话,除了可能会造成轻微不适之外,感觉就更像是明目张胆的……
调,调情……
想到这个词的Z-23手开始哆嗦,轻轻刮在大克的耳根处,让他身子也一哆嗦。
“咿!!”
“??”
结果倒是驱逐舰先被吓出声来。
“抱歉,我不乱动了——”大克赶忙声明道。
“唔,唔。”
前几天Z-23还写了几页缜密的计划书。
因为耳朵敏感脆弱的关系,一般生活中的采耳活动,都会交给信任的,身边的亲友和伴侣来完成,在舒适过后,如果是夫妻或情侣关系,也能立刻进入造船厂龙骨铺设阶段,说不定马上就能有小船游出来。
Z-23正是看准了造船的可能性,才来主动进攻的。
但果然,缺少实践是原罪啊,如果以前大方点先跟指挥官多亲昵一下,也不至于现在不知所措了。
“不,不管了!”
大腿上蒙了一层细汗,驱逐舰正打算强行下手,克里姆林却反身拉住了她的一条胳膊,从兜内掏出了那保存许久的玩意儿。
一枚小巧的戒指被他悄然地套在了Z-23的无名指上。
驱逐舰还愣了愣,但很快地,一股巨大的幸福感从她的指尖如过电般冲入脑海:
“指挥官,这是?”
她无意识地弯了弯指节。
“这就是我的报答,舰长同志……”
像她这般外表秀丽而年轻的姑娘,如果是苏联人,应该还在上中学或者刚刚开始照看家里的田地吧……
但她如今跟自己同处战场,且早就是战争的一部分了。
作为年轻的“老兵”,克里姆林愿意给她一份超越表象年龄的尊重和承诺。
而且这孩子在感情方面还这么努力主动。
大克自知罪孽深重,但也找不到更好的,回应这份感情的方法。
他觉得那样对Z-23不公平。
他转过头,让自己的视线能够垂直地对上Z-23如有星辰在其中旋转的大眼睛。
“嫁给我吧——”
壮汉在享受膝枕的同时牵着Z-23的手,为她推上戒指,这场景还有那么几分如诗如画的意味。
“还是说你喜欢更郑重一点的求婚方式?”
“不,不,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满足了。”
Z-23的眼睛如同一面转了三圈的镜子般,泪花在里面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点,她双手捧住大克粗糙的胳膊,贴在脸上,似乎在感受他锅炉传递过来的温度。
因为个性比较强硬且为人过分认真的关系,加上经常在看书学习——Z-23在许多时候都会被同舰种的孩子们遗忘掉,根本想不起来还有她这么一号舰娘能约出来。
在赤色中轴还没有和碧蓝航线闹翻之前,她总是在各种联谊会上变成透明人,连德意志的海军部都会无意识地将她的舷号遗漏,因此她就算在专业领域有着相当强烈的自信心,却在社交方面极度苦手,不得不依靠大量的和事先准备来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而由于铁血和碧蓝航线的其他势力断交,导致这种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别说对面的拉菲和标枪了,她连那个跟她一样认真的凌波都见不到,只能经常对着一票要么小她不少的孩子说教,要么和Z-46那个问题女孩儿一起“发梦”。
她其实只是想要和朋友平等地玩耍,或者更卑微一点,只是想要更多的关注而已……无论是取得更好的考试成绩,还是说教,都是建立一个受人瞩目人设的手段。
然而都以失败告终……
直到克里姆林将大量的精力都放在她身上为止。
“这就是……被人需要的感觉。”
她用脸颊感受着克里姆林手掌上的肌肤纹理,终于还是啪嗒啪嗒地落泪下来:
“这就是指挥官对我的认可……我明白了,我Z23从今往后也会一直陪在指挥官你的身边,为你能够正确又愉快的生活努力的。”
“你已经吃了很多苦了,但我保证,日子会越来越好。”
战列舰如此承诺道。
“我……最喜欢指挥官了,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会跟你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