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制造的目的是进行实验跟引导,但我觉得,使命完成的那一刻,你们应该试试放下芥蒂,融入到新生的联盟中。”
“……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呢……都说了人类跟舰娘不可能接受我们的。”观察者稍稍抬头眯了大克一眼。
“只要树立一个共同的敌人作为靶子,你们就是同样可以团结的对象。另外,提子对你的态度也说明了有限度的合作是可行的。”
然而大克没有发现观察者的异样,继续侃侃而谈:“……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说了这么久,指挥官~你不觉得少点什么吗?”
不知道为什么,观察者有点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她脸色潮红,似乎陷入到了刚才那番话所描绘的情景中去,但短暂的纠结之后,她把某种因为畅想未来产生的兴奋……转化成了更离谱的情绪……
“少了什么?”大克正了正坐姿,连带着垫了一下观察者,让她更像是挂在了自己身上。
“你多久没碰齐柏林了?”狡黠的光从塞壬少女眼底闪过。
“大概16天吧……我他妈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克里姆林一捏眼眶,感觉脑袋开始疼了。
又要得寸进尺了,每次和她谈点正经事,最后的发展总是十分相似。
“我可以变成她的样子。”
眨巴眨巴眼,观察者的身体变得圆润丰满起来,瞬间,大克的腿弯里躺着的人儿就变成了银发微卷的航母。
只不过气质完全不像是齐柏林……眼神不够中二。
“……你给我适可而止……”克里姆林眉头狂跳。
“还是说你更喜欢你的那位舰长同志?我也可以——”
说着,观察者又变成了Z-23,她叼着手指,紫色的大眼睛扑扇扑扇,以驱逐舰的姿态揽住了大克的一只胳膊,随后松开樱唇,试图把沾了口水的手指塞到大克嘴边。
“……”
大克噔地一下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拽着她那稍稍漏出一点马脚的头部发饰——也就是那对金属质地的耳朵,像拎兔子一样把她扥了起来:
“要我把你从这儿丢下去吗?”
“诶,看来你对你的舰长还下不去手啊,我都有点可怜那个孩子了。不过她进行第三次改造之后……应该就在你的守备范围里了,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不得已变回原样的观察者用一种遗憾的眼神盯着大克,完全没有因为被抓着“兔耳”露出难过的神情。
“……你要是真的急不可耐……”
大克额头上爆出青筋,身形隐隐地波动起来,让变色龙系统都短暂失效了。
“……那我奉陪——”说着,他一手拎着观察者的耳朵,一手开始扒拉自己的上装。
“……诶。”
观察者看大克如此果断,呆滞了几秒后,发出干巴巴的声音:“……你真的打算……睡我?”
“不是你自己上来撩摆我的吗?今天那个叫爱宕的娘们差点害我破功——撞上来算你倒霉。”
克里姆林扁了扁嘴。
“为啥Z-23不行,我就行呢?”观察者喜忧参半地疑惑道。
“因为我把你当成外面包了一层橡胶的铁嘎达,这个理由够不够?我说,你不会在撩摆我之前没做好我会反击的心理准备吧?”大克这时候上身已经只剩下衬衣了。
“……啊,你睡我我是没有意见啦,但是指挥官阁下,还记得之前说的么……重樱舰娘的鼻子特别的灵,明天她们检查房间的时候不会辨认出我的气味,但你的就……”
观察者笑靥如花,噗嗤一声,十分欠抽地比了一个手势:“她们会以为,第一天上任的指挥官就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打——”
话没说完,观察者就被丢出了阳台。
“明天给我搞到建造机的位置图,找不到你就别来见我了!”
单方面的精神通讯并不会让港区的其他舰娘听到,观察者在飞出去的瞬间就开启了隐身,如同一只灵巧的猫,轻飘飘地落进了南边的院子里。
末了她双手撑在草地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如果不是在重樱,而是在船上,是不是已经得手了呢?”
这大概就是“船生”吧。
她开始后悔刚才提醒克里姆林了,反正就算明天被发现了什么,丢人的也是他。
有时间的时候没条件,有条件的时候没时间,相当真实。
把塞壬给丢出去之后,大克喝了一口神通临走前给泡的茶,平复了一下心情,把注意力从刚才的闹剧转移回正事儿上。
“明天的计划是往镰仓方向扩展……也不知道圣路易斯去找的那个老朋友是什么路数。”
他并不把工作重心完全放在镇守府这边——正如川内所言,要靠日本人自己的意志去改变这个国家,舰娘只是一层保险。
“舰长同志,演讲进行得怎么样了?”一边整理着思绪,大克一边接通了和Z-23的通讯。
“十分成功!大概有一成左右的人愿意去议事堂游行!”另一边的驱逐舰语气振奋。
“很好,我这边也争取到了一个机会,明天我会把早田介绍给重樱舰娘,让他们商量一下怎么才能在内阁说上几句话。”
由于刚才那皮得不行的女人还用舰长的身姿来诱惑过他,他和Z-23说话的时候底气不太足。
“指挥官,您声音听起来有点累……”
“比起你们来,我这点辛苦微不足道。”大克继续捏起了眼眶:“抱歉,这几天可能都要在港区待着了,先让这些重樱姑娘安下心来,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