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1 / 2)

铁血把妹王 食草龙 5446 字 2023-03-10

而离开车队独自前往腓特烈设立的侦查点跟她碰头,大克见到这位黑暗圣母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开口向她问询侦查的情况,而是长久地瞪着她,仿佛红色的瞳光能把她温婉的脸戳个洞出来。

他难得展现了自己不理智的一面:

“你早就知道这边的状况了对吗?”

“是的。”

腓特烈轻抚胸口——她隐蔽的地方布置简陋,只有一些带来此处的随身用品跟通讯器械,而没被外面的士兵找到,还是因为这栋楼太破烂了,随时可能倾颓的样子。

“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若不是你亲眼所见,你便永远无法相信其他跟你一样的人类……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抱歉,孩子。”

尽管表情有些哀伤跟黯然,腓特烈还是觉得自己隐报的情况能够对大克的心理产生足够的锻炼,因此她倔强地将身子站得笔直:“有些时候,现实的打击比任何书本、理论都更能促成一个人的成长。”

“那就一定要让我……看到这种恶心的东西吗。”

他拧着眉毛,双拳攥得紧紧地,发出关节错位的脆响。

大克在服役期间也听闻远征他地的苏联军队爆出过类似的丑闻,他明白在极端环境中人性的恶毒,也不会幻想,但这种对人下过毒手,还要取人性命的混账事,已经超过了他认知跟容忍的底线。

“唯有知道世界原本的面貌,你才能更好地改造它。否则,远离尘世的你将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便会下达一些下属难以完成的苛刻命令,也不会过问平民的意愿跟死活……”

腓特烈语气逐渐僵硬起来,那暗金色的眸子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大克,唯独在这个时候,她褪去了温柔的外衣,展现了母性中严厉的一面:“历史上有数不胜数的例子,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的人。”

“你可能说得对,但如果我晚来一步,刚才被害的女人就——”大克猛地一脚踹翻了腓特烈架起的铝桌,力道之大,将它的桌面直接踹瘪,撞在墙上拍成了方条状:

“苏卡布列特!!!”

战舰核心的自我情绪调节失败了,他延伸出去、如同手臂的灵能又将那可怜的桌子攥起,悬在空中,拧成了麻花——

“……世界上相似的事情一直在发生,何止十起百起,你能做的,就是在宏观层面上减少类似的情况,为此,你要运用好自己的力量和地位,我的孩子。”

腓特烈又放缓了语气,在大克宣泄怒火的同时,述说着道理:“为了让你理解到这一点,我不可以出手,说是为了稳定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也罢,舰娘不能过问人类的事情也罢,还是我冷血也罢,都可以。”

“……我知道,对你发火没有意义,但腓特烈,站在制高点,希望通过这些脏人眼睛的事情来教育我,你才是你口中高高在上的家伙,所以我们谁也别埋怨谁——”

大克的愤怒到达顶点的一刻,突然感觉肺部、心口部分骤凉,冷汗排出,随后全身一阵空虚,紧接而来的冰凉之感让他浑身坚硬如铁的肌肉松懈下去。

同时他发着红光的眼睛也转为冰蓝色,但跟以前不同,如今的他即使是很平静地看着人,都能给对方一股凛冬般深寒的压力,内里透着摄人心魄的微光。

“……我也会改变你的,咱们走着瞧,首先我就要改掉你好为人母的艹蛋习惯——”

“如果这能让你感到宽心的话。”腓特烈低头道。

“咔——”

空中拧成麻花的铝桌猛地向内一挤,被彻底捏成了铝球,落在地上。

克里姆林强行深呼吸,盯着地上的铝球,理智重归大脑。

虽说愤怒到了极点,但他刚刚的行动还是被限制在了一个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合理范围内——

至少这股能轻松压瘪桌子的无形巨力没向腓特烈施展,无关乎他能不能伤害到腓特烈,而是说,向舰娘发起攻击行为也就意味着……他很难取得冷静之后的自己的谅解了:

“现在归队,你的侦查任务已经结束了。”

“……我为你感到骄傲。”

眉眼舒展开来的腓特烈走过去,想要用自己的胸襟容纳大克——缓解他恼怒的后劲。

“闭嘴。我还知道自己他妈该做什么,而你——少说两句对你我都有好处。”

但大克推开了她的肩膀,竖起食指,指着腓特烈的鼻子,语气凶蛮:“现在我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以后遇到这类情况,给我把那些狗东西当场击毙——听到了吗!!?”

……

无论是大克的南下整顿行动,还是伊丽莎白的东进进度,都并不理想。

失去了柴郡跟阿贾克斯,皇家舰队在处理了零星的守军后,虽然朝着法国方向长驱直入,但她们很快就发现,塞壬撤开这附近海域的防御,是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逼迫的——

酸性的海水把前锋驱逐的船体严重腐蚀,当她们的甲板接触了大片毒化的空气后,也开始起皮,裂翘,导致她们不得不在甲板、上装涂上大量的油来防止损害进一步增加。

“到底为什么会呈现如此暴躁的酸性呢?塞壬在这里使用了什么特殊武器?”重新接手女仆团管理工作的爱丁堡面色凝重地推了推眼镜。

等级高的舰娘还撑得住,有些等级不高的驱逐舰娘已经开始抱怨这里海水对皮肤的刺激性了。

“但她们从来没有毁坏过海洋……是某种战略上的变化吗?为了在我们跟法国之间拉起一道天堑?同时不派驻任何舰队,节约出兵力去防守别处?”

似乎想到了企业跟自己的某些通话内容,伊丽莎白剁了剁权杖,在水面上激起一道白花:“那位克里姆林……他给北冰洋防区,包括太平洋两大防区都带来了巨大压力,虽然他掠走了贝法,但在这方面我们居然还应该感谢他……”

“目前还不可以将他定义为敌人——”厌战在一旁点头道:“……他目前是唯一符合我们需求的预备指挥官。”

“本王知道,就算树敌也不是这么个树法啊。”伊丽莎白气鼓鼓道。

听上去好像聊天内容还算轻松,但腐蚀情况在接近敦刻尔克这处所谓“英法友谊”的见证处之时,已经变得远超想象的严重。

“咯吱——”

海水的颜色变得十分诡异,而率先进入飘满了浮沫的海域中,阿卡斯塔的身体猛地向左侧倾斜——她脚下呈现小皮鞋状的舰装,正对应了她的船底部分,被融出了一片漏孔。

很难想象水可以酸到这个程度,她不得不打了个满舵,跌跌撞撞地回到爱丁堡附近,给她连着比了好几个前方无法通过的手势。

“不行,陛下,我们不能前进了,轻型舰艇的舷外板承受不了这么高的腐蚀性。”爱丁堡立刻汇报道。

“可恶,难道真要无功而返了吗——”

就在一群皇家船不堪忍受这讨厌的酸水时,负责东南方索敌任务的光辉突然胸前一震,抖动之下转过来向伊丽莎白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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