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傻X,通过北联政府对我们发号施令,还以合作名义给我们各种添堵?
之前我们就是在为这种货色服务跟战斗?
虽然从结果上说,威严并没有真的给这些寡头打过工,战斗也不是为了这些人——但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种和放坏了的肉馅一样的家伙,怎么配跟信仰坚定的布尔什维克相提并论?
“……我不想碰他……你们把他带走可以吗?”
“是,威严同志。”
两侧缴了保安械的信号旗迅速地进入冷库,有些敬畏地看了一眼那破纸似的大钢门,一人一边拖着霍多尔的两条腿,如拖死猪一样把他拖了出去。
“真是令人不快的工作,希望克里姆林同志看在我工作卖力的份上能让我跟明斯克换班……”
低下头,威严摘下自己的毛帽子,觉着大冬天——不对,深寒的冷库都无法阻止她周身散发出的燥热。
这是血压上去了。
她没能忍住,借酒浇愁,立马拧开了一枚伏特加,当着所有信号旗士兵的面敦敦敦起来。
“噗哈……可恶。”
然而一瓶下肚,她又想起了之前跟大克在符拉迪远郊遇到那些破事儿,心情反而越发差了。
“不行,我需要同志安抚一下……再这么下去我都要被自己给气死了。”
绷着小脸,她拔起插在地上的冰斧,左摇右晃地从冷库中重新回到太阳地底下。
然而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太阳也下班了。
黎明还要多久才能到来呢?
第244章 驱逐舰下山了!!
22号晚间七点。
塔什干放下终端,朝着后车的恰巴耶夫举起小巴掌:
“时间到了。”
“了解。”恰巴回以收到的手势,但她并没有坐进坦克里,只是将修长的双腿搭在坦克的侧装甲上,仿佛以自己纤细的身躯为这台机械提供附加装甲般。
“前进,同志们。”
塔什干往前一挥胳膊:“首车为准,间隔20,前进!”
作为北半球最北端的几个国度之一,北联的夏季,到了七点太阳也才堪堪下山而已。沿着地平线另一端铺开的余晖并列,红军的装甲部队缓缓自林间开出,反应装甲上的些许纹路披着紫光,进入修整平坦的实验区域。
外围的守军已经策反成功,但内部忠诚于寡头的研究部队并不会轻易向红军低头,这便是罗西亚所指的——大克必须收拢足够的陆军才能完成他的革命,不只是维持秩序,陆军同志一样是需要打硬仗的。
如果只靠舰娘赢得战争,那么人民对于红军的认同感就会被削弱,他们绝不能成为背景板。
“隆隆——”
履带碾过寒叶林地所产生的震动并不算特别大,地面上的腐殖质也有效地掩盖了它们的声响,哪怕坦克炮管完全探出森林,第一纵进入湖泊前的开阔地,守军也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夹击的事实。
“尤里那小子今天又偷喝酒精被送进医务室了……上次是喝了什么?防冻液?”
“他可真是有个铁胃啊……这么折腾都死不了。”
哨塔下方刚刚接替站岗战友的北联士兵们聊着天,正准备打开夜视仪跟探照灯来度过黄昏与黑夜的交叉线,但他们并不知道外围的友军已经把他们的轮班时间、巡逻方向等等情报都交代给了自己的敌人,打算按部就班地升起探照灯——混过去又一个夜晚。
“5号哨塔,你们南侧出现大量热源,快检查一下,是不是近卫军那群人过来闹事了——”
“每次空运补给到了都要从我们这儿分一杯羹,切,公路又不是不能用了,有能耐自己去找个大老板投靠——”
一边谩骂外面的“友军”,登上哨塔的一名北联士兵一边赶忙去摸探灯的总控开关——
“吱——!!”
就在他手刚够到控制器的瞬间,便眼前一黑,他只觉自己的身子好像被巨大的弹簧猛地向上推了一下,接着身子撞在脱栓的塔楼顶端,和那铁片子一同远离了地面,最终旋过身,半挂在隔离墙的铁丝网上。
“轰!!!”
而后他才“听”到爆炸产生的声响,就好像古代被挂在城墙上的罪犯般,他浑浑噩噩中,看着些许光点朝实验区防线奔袭而来,不消几秒,半截身子便停止了向大脑供氧。
黄昏终于为黑夜所替代,星空的幕布升起。
“敌袭————!!!”
裂锣般的喊声从墙壁的另一端传至基地内部,但接连的爆炸将之后的通讯糊成了流沙般的杂音,此起彼伏的爆云从几处制高点闪过,混着红色的曳光弹,把湖泊映得通红。
“我们遭到重火力攻击——敌方有坦克——重复!!近卫5师防被突破,敌方有坦克!!请求空中支援!!”
“嘭!!!”
4号值班室因为处在墙沿最不起眼的位置而从第一轮炮击中逃过一劫,但紧接着,爆炸穿透了墙壁,把第一个发回援助请求的北联士兵连同他所在的水泥房整个掀了起来。
“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塔什干同志!”
同一时刻,恰巴在东侧朝驱逐舰喊道。
“塔什干听到了!!车长——我们不要绕路!就这么朝墙壁冲进去!”
“收到,油门踩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