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克背对着她,也便看不到那美景,直至加贺从后面抱住了他,将全部的体重都压在他的后脖颈和肩膀上,壮汉才察觉到不妙。
“加贺同志,你?”
“姐姐,就算是指挥官,同时应对两艘航母,也会险情百出呢——你确定要这样?”
跟加贺暴露在冷风中的肌肤不同,她的呼气依然炽烈如火,在大克的耳蜗中转了又转,直把他的后脊都给加温了。
白狐狸没有理会大克的惊讶,尾巴一卷,居然是把赤城和他一起都给“打包”了起来,还微微收紧,仿佛怕他们逃离这个毛茸茸的囚笼一般。
“为了让指挥官也能享受,稍微牺牲一点独处时间又何妨?”
赤城满嘴自我牺牲般的语气,听得大克眼皮直跳,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和自己揭穿她虚伪面纱的欲望——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好像叫“吐槽”?
他刚要开口挖苦,却见赤城的尾巴也反卷过去,从后面把他跟加贺绑在了一起。
男人扭了一下身子,结果他们仨咣啷一下滚动着碾过茶桌,直接撞到了墙上,又弹了回去。
这俩姐妹是有操作的啊!!配合十分默契!!
一时间被两艘航母的舰艏、机库和舰桥顶着,克里姆林号居然连炮塔都转不动了,只要稍稍转一下,都会撞在对方的侧舷上滋啦冒火星子。
“你们两个——我没办法动了!!”
这种姿态让大克想到了多汁的汉堡包,不,应该说是两片昆布包着“传统美食”咸猪油……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在哪里好像听过这句话呢,指挥官,你的心在蠢蠢欲动吗?”
跟姐姐共同制造了这团“毛球”以后,加贺啊呜一下,给了大克轻轻一口。
包围并歼灭!
没有比这更常规的战术了!
……
早上五点。
克里姆林号狼狈地离开了重樱的临时宿舍。
他脚步就好像赤城所承诺的那般,真的飘在云端。
“主公,早安。”
天城已经在泊地恭候多时了,看到这个好像心神都在随着晨雾荡漾着的大克,她虽然没有笑出声,但还是微微扬起唇瓣:
“一航战的招待可还满意?”
“说是我招待她们才更合理。斯大林同志要是知道我不好好搞建设,整天跟重樱还有铁血舰娘鬼混,一定会把我流放到西伯利亚去——哦,我都快他妈忘了,这里就是西伯利亚。”
大克敲着自己的后腰,一幅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表情,要知道就算是腓特烈那个吨位极度接近他的女人也不会把他霍腾得恨不得睡回笼觉的程度。
毕竟比起密不透风的进攻,腓特烈其实更喜欢包容大克,任由他施为,美名其曰照顾孩子的自尊心。
“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姐妹组合呢,主上会觉得难以应付是很正常的。”
明明是在零上2度的晨风中矗立,身体恢复健康的天城内里还是穿着那身非常贴合娇躯的紧身黑纱,一点都不介意寒气地拉开红色和服的胸襟,让纱衣部分更多地接触空气,似乎想要感受更多来自俄罗斯大地的“鞭笞”。
当然,大克自己也只穿了一件海魂衫,实在没法数落对方。
“你要是不习惯叫我同志,起码应该用“指挥官”代替一下……”大克斜了她一眼。
“……指挥官,今日一航战还能正常出阵吗?”
谁知天城笑眯眯地柔声问。
那温润的发音,甚至听不出她到底是在阴阳怪气大克还是真的很担忧自己姐妹的状态。
大克刚想继续倒纠正,听了这话,却想起天城这家伙也是有那么点小心思的,最好不要在跟她讨论了私生活相关的东西之后马上谈正事。
她应该也是在暗示自己,不要逼得太紧,让有些东西水到渠成最好——真是个狡诈的女人。
“她们说没问题。”
大克瓮声瓮气道。
“如果她们食言了,那么以后战前就不能进行解压活动了——说实话,我个人也认为战前放纵不合适。”
大克揉了揉眉心:
“应该提早安排的。”
“但是这种战斗连热身都算不上,如果不是指挥官您亲自命令的,以很多孩子高傲的性格,她们会觉得支援行动是对她们的侮辱。”
天城摇摇头,但眼中的玩味不散:“您稍微拉拢一下一航战,能让她们把对任务的不满转移,注意力集中到别的地方去。”
“比如怎么爬上一个苏卡俄国佬的床?”大克再次斜眼。
“指挥官为何要轻贱自己呢?对很多孩子来说,能够和您洽谈风花雪月是很值得自豪的一件事。”
“我不想把自己标成一个奖励品,天城同志,有那个时间跟精力的话,她们更应该注重下提升自身,学习、训练、或者拿着津贴跟军饷去做些女孩子真正该干的事情。”
“……您还是没明白您之于舰娘是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天城叹了口气:
“若是您战死沙场,现在的加贺是很有可能在不惜一切代价报仇后,再切腹殉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