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听,指挥官同志——”
“铁血的使团联系上了吗?”
明眼人都知道,铁血肯定有和新苏联眉来眼去,但在两国的正式场合上,双方甚至还没有建交。
说到底还是那群容克对苏联的原始恐惧,促使他们里里外外地阻挠任何德国人和这头可怕的巨熊进行交流——无论是文化还是武力,苏联的影响一旦波及到他们国内,那绝对是一场堪比塞壬上岸的灾难。
但铁血的真正统领是不会在意那些容克的阻挠的,或者说,表面上无视苏联,但当苏俄取回了她的“正统”地位以后,之前布置的联络员也立刻向大克汇报了使团入境的消息。
现在这个年代,国与国之间的边境管控其实也不是那么靠谱了,可能等新政策实施以后才会恢复往日的严格,所以迎接使团的工作,只能交给NKVD和KGB一同负责……
“已经接上人了——嗯……指挥官,那个,带团的是斯佩姐……”
Z-23虽然语调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兴奋,但她一想到某个章鱼怪干的各种好事,又有点怵得慌——
“您要不要先……把观察者同志调离?”
减少冲突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让她们见面,否则以愉悦怪的尿性,绝对会上去触斯佩的霉头,大谈特谈当初用斯佩身份搞的各种离谱操作。
“斯佩同志是很好说话的……但以防万一。”
“观察者在跟她的上司唠嗑呢,别担心。”
大克又确认了一遍某个祸害的具体方位后,也是松了口气。
“把人接到红场人民酒店去吧。”
“嗯,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最近在大西洋上,皇家和铁血达成了秘密协议,已经成功重建和萨丁海岸线的联系,并收复了法国沿岸,战争的走势已经向赤色中轴偏移了——”
“勉强算是好消息吧……但既然是秘密协定,为什么直接告诉我们?”大克一挑眉。
片刻间他便想过了很多可能性——释放善意,暗示、展示武力,拉拢进入赤色中轴等等……
“……因为斯佩姐还把我当自己人的关系……”
说到这茬,Z-23的语调又十足怪异起来,低沉又充满了负罪感。
“……”
大克听到舰长同志那乳酸的话,也无语了好一阵。
想清楚其中关系后,连带着他也开始有负罪感了。
“她……还说什么了吗……?”
“她还说俾斯麦姐一直在打听铁血船里谁跟您的关系最近,想要给她一份资料,然后在不经意间透露给您……”
哦,吹枕边风啊。
大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虽然是很常规的操作,但可惜,能卧在大克身边的铁血女人,没有一个会听俾斯麦的安排。
可能她认为姐妹情要优先于舰娘跟指挥官的男女情吧……如果是一般人手下的舰娘还真说不准,但大克这边的,早就一个比一个有主意。
“你有说过你是我的副官吗?”
“说过……我已经回不去了啊,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反而更高兴了……”
Z-23心底怨念着,甜蜜和纠结的心情混在一块儿。
“这份资料就你亲自带回来吧,我视情况定夺要不要顺着铁血的想法安排。”
“指挥官……”
少女感动之余,愧疚也变成了双份的——
她居然生出了一种自己真是罪孽深重的女人的错觉。
嗯,是错觉。
“别有心理负担,你该怎么和斯佩还有俾斯麦相处就怎么相处。”大克安抚了舰长一会儿,却听门外咚咚有礼的两声——
“进来吧。”
一心二用的大克朝门外的神通招呼道。
天城那家伙,居然真的把蓝狐狸给派到莫斯科来了。
“指挥官,这是下月月初的计划人力移送表,请过目。”似乎是特别进行了一番打扮,军师的双腿在瓷砖上反出奶白色的光芒,让人想到了美味的白羊羹。
“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大克一边和Z-23继续进行精神交流,一边接过了神通的文件。
就算通知了,难道您还能出来迎接我不成?换别人的话接不接又无所谓——
神通快速腹诽后,尾巴一晃,做出不甚在意的样子:“事权从急,日本的新岗位也已经开始饱和了,我们必须尽快把报名参与‘西建’工程的名单送来——就没走常规汇报流程。”
“明白了——”
大克稍稍翻看过后,推了回去:
“询问这部分同志——他们是否愿意参与新泊地的建设工作,可能要多再往西走一走,但待遇有保证的,每个人都有额外的肉蛋奶补助和娱乐津贴……还提供四人间免费住宿。想要单独租房子的话,我们也有条件更好的廉租公寓——”
“往西?去哪里?”神通追问——
和需要建设的东海岸不同,苏联西边的工业体系倒是保存得还算完好,应该不至于需要填补劳动力。
“零号盒子还记得吗?我们要在通古斯河附近建设一处泊地,供我的舰体还有姑娘们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