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亲爱的不能打马虎眼~不是苏联,必须是亲爱的亲自,把我养起来~”
说着,她一翘尾巴——那不知道安在哪里的舰装配件便扫过大克的鼻尖,留给克里姆林一个浮想联翩的背影。
说实话,就刚才这一套猫猫组合拳,可比之前她单纯卖可爱给大克带来的冲击猛多了。
“……我被那蠢猫算计了?是错觉吗?”
最终,壮汉也只能挠了挠头,同时注意到了角落里默默削土豆的信浓。
人不该分三六九等,但信浓从被大克建出开始,就是重樱的究极天龙人,气质“高贵”的她之前拒绝了继任神子的提议,默默跟在大克身边,甚至从新兵开始当起,参与各种基础训练,要说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那是扯淡。
她希望凭借着自己的“乖巧”和“优雅气质”来获得大克的注意,并没有明面上特别热情,但时刻保持着某种能够产生些许异性悸动的距离,希望他主动开一些口。
这就是靠矜持来搏好感,算是日式的扮可爱的一种办法,可她发现大克对自己依然不假辞色,大概是跟自己这有点“皇室余孽”意味的出身有关。
然而信浓想多了,大克在工作状态对谁都是那个操性,哪怕对象是Z-23也一样。
而他注意到信浓居然在削土豆后,眉毛瞬间宽了一截,看着就很高兴的样子,把柴郡的麻烦抛诸脑后,对信浓的态度比之前在病房里要好很多了:“辛苦了,信浓同志,正是因为你的辛勤劳动,同志们才能吃上幸福的一餐。”
“……咪?”
信浓歪了下头,大大的狐耳摆过去。
居然,居然是因为自己干了粗活才对自己投以关注,这男人——
或许心中的想法并没有文字描述的那般激烈,但信浓现在是有些郁闷的。
她自认姿色在舰娘之中也是顶尖的,身材、还有尾巴更是最出彩的,但凡大克把赞美多投入到这些地方一点,她都会更开心。
但是削土豆……
……罢了罢了。
“妾身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软软地说罢,用尾巴卷起一把削皮刀,另一边的尾巴捞起一枚土豆,居然是九条尾巴加上双手同时做功,效率是一般人的五倍多。
原本她是想要更加呵护自己的肌肤和尾巴,来达到毛色更亮丽,手感更柔顺的目的,这样克里姆林才可能……但她也是看清楚了,豁出去了,想要给他一点不一样的感官。
过水的土豆让她的尾巴尖稍稍脏了一些,但大克并不嫌弃的样子——
“正是因为你愿意做这力所能及的工作,我们的生活才更加美好。”
壮汉的态度更加和蔼了——让高贵的大和级航母削土豆——对重樱来说或许是不可理喻,且象征意义大于实际的操作,但大克认为,信浓愿意削土豆本身就代表了一种阶级转化的成果。
壮汉深知夸奖教育的好处,对于许多比较好强或者过于活泼的姑娘,就要用猛药,严肃点,但对顺其自然的姑娘,也该多夸夸。
信浓温婉的性子,也让他挑不出什么毛病,最多是觉得她侵略性不足,尚不及加贺的一半,这样的舰娘最适合奖励式教育了——
壮汉不知道的是,他面前的大狐狸也在想着怎么用战术把他拐到床上去,不过面上温润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帮厨可比她在医务室里顶开所有重樱姑娘独占他的身子,更布尔什维克!
“我知道你或许还没有适应角色的变化,相信我,身为劳动者你能获得的满足感是很强烈的,就好像作战一样,比起老让下属去代替自己厮杀,你也希望自己能上阵杀敌吧?”
大克这就是在偷换概念,信浓也听出来了,但她不说破,只是轻飘飘地转了个方式提醒壮汉:“妾身并不喜欢战争,上一个时代的妾身,便是在虚妄和空洞的野心中沉没。”
“呃……”
大克本打算继续侃侃而谈,但一想起对方那有些凄惨的身世,突然也联想到,这女人必然是所有姑娘里最反战的几个之一。
自己并不该把她当成一个纯粹的战士——那是铁血和部分重樱武士风舰娘的心头好,不是信浓的。
不过作为两个最速沉没传说,大凤和信浓的性格倒是真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他斟酌了一下语言,最后还是道歉了:我们如今的付出便是为了后世不再承受相同的苦楚跟负担,信浓同志,我为我的粗鲁和先入为主向你道歉,但战争的进展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我们的联盟或将长期处于战争状态。”
“妾身了解……但既然指挥官认为微小的工作值得鼓励……”
信浓轻轻地抬起自己被土豆上的渣滓蹭脏的尾巴:“工作完成后,可否请汝帮妾身清理一下尾巴呢,一个人的话,很不方便……”
……
沾了水的尾巴有一种别样的手感,大克说不上来,冰冰凉凉的同时也很柔顺。
信浓吃准了他对狐系女子的特殊呵护,以及对劳动就一定要有收获的“强迫症”,把他吃得死死的——由于是“帮助”而非“服侍”,大克自然不会让她去“命令”别的舰娘来给她理毛。
“为什么信浓同志的尾巴是渐变色的呢?”
“可能是因为赶工的关系……妾身的用材很多都是一次性武备……包括尾巴,不好看么?”
“不,颜色很漂亮,让我想到了伏尔加河隆冬时的积雪和冰层,虽然寒冷,看着很松软,但当我们过河的时候,意外踏实。”
如果不是讨论的主体比较诡异,这就是十足的土味情话,但大克没有那个意思,任信浓怎么引导都没用的。
这是在说妾身外冷内热,很可靠吗?
大狐狸想要用另外几条被大克洗干净的尾巴裹住他,但最后只是搭在了他的背上——
其实要说信浓没自信吧,她确实没自信,一般缺少实战战绩的姑娘都有这个问题,这点倒是跟大凤一样,但大凤是外放型,把自卑带来的压力转嫁了,而信浓是全都自己扛起来,其中辛劳不足为外人道也。
“信浓同志,困了吗?”
以为微微合上眼睛享受清洗服务的信浓又犯老毛病了,大克便有心让她回舱休息一下,接下来这段等待皇家回应的时间里,他也打算许久没动过的菜刀,犒劳一下大家——毕竟无论怎么说,今天都有一场大胜值得庆祝。
“现实于妾身……亦如梦幻一般……指挥官……”
但信浓一改矜持的动作,似乎是大克的动作把她些许重樱舰娘的本能开发出来了,她这次直接把低下头如洗菜妇一般的大克,裹进了胸里。
那是真的像是惠灵顿牛排的面衣裹菲力一样把大克脑袋给嵌进去了,香肩都撑不住和服,几乎要被大克的鼻尖拨得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