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如果累了的话可以请吾妻同志接手,她在前线干了挺久的,也是时候换个工作环境了。”
“……谢谢指挥官~不过我还不累,都是些微小的工作。”
听到大克的安排,吾妻投来感激的眼神,而其中毫不掩饰的青睐和重视,则让利托里奥微妙之余,伸出胳膊顶了顶维内托的胸口。
那意思很明显了——看来“吾妻”已经决定好要当谁的妻子了。
利托里奥很会看人,这跟她那玩世不恭的性格没什么直接联系,吾妻在她的记忆里就属于那种中央空调式的女人,对谁都很温柔,但都是平等的温柔,如果她都有了很强烈的趋向性,变成私用小风扇的话……说明克里姆林撩妹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那个男人值得一战!
“至于我们这些胜利者,嗯,就开烤肉大会吧。”大克馋烤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借着好心情,打算把西班牙人送自己的那扇牛给吃了。
“如果是烧鸟和牛料理的话,我还算擅长~”
翔鹤这时候突然站出来,急切地想要表现自己。
“那就拜托你了,翔鹤同志。”
壮汉又转向意大利舰艇:“各位可以先参观一下本舰,等到午饭时间——”
“等下,指挥官阁下,您邀请我们登舰,不应该只是为了请我们吃饭吧?”
其实利托里奥还有点期待自己被软禁之类的剧情发展呢,那样说明自己等人足够被重视,但大克的样子十足温和,甚至有点心不在焉,这让她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一点冲击。
“经此一役,离散舰队应该不成气候了,我们只要守住直布罗陀,就再也不必担心地中海诸国受到塞壬袭击。”
看得出来壮汉真的很放松,看向利托里奥的眼神也稀松平常,并没有因为她:
“至于世界之走势,撒丁之未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谈。”
……
“被小看了呢。”
“很难不被小看呢,毕竟僵局还是他们打破的,显得我们就是点添头,但维内托,你也不必自责,这位指挥官也许意外的善解人意。”
垂头丧气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坐在临时搭建的白色派对桌前,利托里奥跟维内托窃窃私语起来。
“善解人意?为什么这么说呢?刚才我还以为……是我们的表现比铁血差太多了,他才会把外交事宜搞得这么非正式……”维内托脸上有些苦涩。
“我觉得不像,他应该是为了缓解我们的紧张感——通过这种小型酒会的形式,这船上说不定有白鹰的家伙,或者他很懂我的喜好。”
“不要老把自己当成社交场的中心啦!利托里奥,如果他没来的话我们是可能要吃败仗的,给我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失误!”
利托里奥面对维内托的不满,只是敷衍似地连连轻笑,而她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大克那壮硕的脊背。
“希望力量增强以后,北风也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被力量左右的人一般是精神建设不够牢固的家伙,所以北风,我给你那些帮助你丰富精神世界的书籍,一定要及时看。”
“嗯——但是北风并不是重樱的决策层哦,就算看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当每个人都改变了以后,重樱也就改变了,不要小瞧了自己的能耐。”
“诶,指挥官居然这么高看北风吗……那我确实要好好研读一下……”
安抚完过来撒娇,还有些担心舰体升级后遗症的北风之后,大克的目光依然没有投向两位“正主”,甚至没去看带着淡淡审视意味的阿布鲁齐,而是落在甲板上阴暗的角落里。
某个墨绿色头发,如同一团杂乱水草般的潜艇舰娘带着诡异的笑容,躲在大克的三号炮塔的阴影下方,避开了所有人的问候和阳光,而她正是大克看到的、第一个恢复冷静并击沉敌舰的撒丁潜艇。
是个有趣的姑娘,可以接触……如果她喜欢躲在阴影里的话,应该把她拉去阳伞底下……而不是任她待在炮塔下方。
她难道没有发现,某些带着淡淡敌意的目光总是不定时锁着她么?
“这位小同志——”
“?!不要突然出现啊 ,吓、吓了我一跳……”
大克反倒被猛地缩回去的托里拆利吓了一哆嗦,那突然往后蠕动的姿态吗,像极了大克见过的含羞草,或者某些敏感的水生植物。
包括她那个诡异丧气的卖相——但为啥节能主义的植物系少女不喜欢晒太阳呢?
“……你就是那位指挥官啊……我是托里拆利,从今天开始就留在这里不走了。”
然而在看清楚大克的面容后,受惊的潜艇重新挂上了阴测测的表情,也说了一堆怪话。
“……撒丁的大人物可还在场呢——你就这么急着向我表决心?”
虽然托里拆利的态度勉强称得上识时务,但越是这种理智、让他高兴的回答,反而越让壮汉感到不对劲。
“维内托和利托里奥不可能拒绝得了你的,我们迟早都是你的人,这点眼力见儿我还是有的,唔呼呼……”
然而她完全不在意那俩领导的面子,直言不讳道。
“不用在意我,我会找个安静的角落待着的,唔呼呼。”
“……我倒是不介意你来舰队国际工作……托里拆利是吗,我记住你了,嗯,出于善意,首先告诉你,在BB24号上生存指南的第一条——如果你是那种不希望别人朝你过多投来关注的……”
大克一挑眉,伸手把她连她的舰装一起抬了起来——
“……诶???”
被突然“热情对待”的托里拆利发出一声不怎么丧气的惊呼。
“就不要闲着没事在三号炮塔底下种蘑菇,这地方是危险区域,嗯。”
说着说着,连大克自己的语气都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