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神色复杂地别过头去。
她对德皇子嗣没有愧疚感,但她很难忘却历史。
一切的一切都像昨日重现。
“我说的不是跟塞壬场延续已久,目的可疑的战争
,而是真正的战争,一切为了人类的存亡。”
"那我只能衷心祝愿您取胜归来。“对方苦笑。
“我会的,我绝不再辜负铁血人民的信任。“头一次用到人民这个词,俾斯麦攥紧了拳头:
"……格奈森瑙,移交程序你来负责吧。“
“是,俾斯麦同志。”
格奈森瑙眼底露出欣慰的神色,没有像往常那样行叩胸礼节,而是敬了板正的军礼。
封建的主仆关系已经结束了,她们现在即使并非平级,但在人格上,也没有了任何高低之分。
代表赤色中轴的旗帜跟黑红主色调的铁十字旗被悄然换下。
人们在街头,在码头,在能看得到军队和政府机关的地方,注意到了旗帜的变换,哪怕没有任何媒体大肆报道,但他们知道,这场雷声大雨点也大的政治斗争,已经有了结果。
俾斯麦重新出现在镜头面前,并跟施耐德握手,将灵能者和大量平民代表正式迎入国会大厦。
没有血腥变革,没有内战,跟齐柏林所想相差甚远‘她甚至不能理解一为什么英国佬那边打生打死才获得了革命成功,但到了她们这边,一切的一切都仿佛雨夜过后的幻梦般。
一"因为我们的革命土壤一直比英国丰沃得多,我们需要战胜的,是德国人民心中对于他国人民生死毫不在意的价值观,以及自己安于现状的软弱——”
尼米则用她异常丰富的学识解释给齐柏林听:“在所有行动中媒体都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我们控制喉舌后,那些人便无法煽起不明所以的人群,次一步,军队的中立是成功的决定性条件,俾斯麦姐其实有很大的功劳——”
"……可惜了我在汉堡拉起来的队伍了。”齐柏林好像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她似乎在可惜内战没有打起来。
一她不是想要看到苦难,单纯是对旧秩序的破坏并没有达到她的心理预期,只能说凑合着过。
如果我们要彻底清洗那些人,你准备的军队是必须的,但我们没有??...?可能会留下—些隐患,所以还是那句话,让人民把握好军队,这件事上你的判断没错。
顿了顿,尼米看着办公室内悄然换上的新旗帜,发出一阵唏嘘:“我们如今的处境,倒是更像是列宁所面对的国内环境。”
“你是说无法快速恢复经济,不得不引进外资?”
“也有这个因素吧,包括汰换不彻底等等问题,包括充满恶意的外界目光。”
她抬头看向窗外酉边的天空—木星的星环已经恢复了正常,被阻挡的阳光重新落在了那边美丽的小行星带上。
但也意味着未知的威胁正在趁着阴影缓缓靠近。
"它并没有突然加速—打我们个猝不及防。“
"你能直接从气圈看到木星附近的情况?“
"以后你也可以的,指挥官已经在为你申请改造了
“……是么?”
齐柏林还一愣:“我记得他并不看好航母在星际战
场上的发挥?”
"奥古斯特使用的特殊隐形舰载机可以让航母成为突击型舰艇的分支,在乱战之中很有发挥。”
随后尼米还有些微妙地补充了—句——学着大克那板正的语调:“谁说航母不能装一根大管子?“
"……呵。真有他的。”
齐柏林嗤笑了一声。
"多笑笑吧,齐柏林姐,你现在美得都令我心神不稳。”
"怎么他没学会油腔滑调,你倒是学会了?“
误嘿嘿。"尼米莫名发出-阵只有弱智属性角色才会发出的笑声,似乎非常开心。
"既然取得了胜利,我们是不是该开场庆功宴?”齐柏林索性也不收回自己的笑容了,手在尼米办公室的书架上—按,从暗格里掏出一瓶伏特加来。
"庆功宴吗……呃?我大概懂了——头盘是指挥官同志?”
尼米有些不确定地反问。
"你在想什么?嗯,这么-说,好像最后确实会发
展成那个场面。”
齐柏林嘀咕一声,似乎她对于跟一个外表□有16岁的小姑娘讨论这些大人内容毫不在意。
"开庆功宴的时候,我们要帮着推俾斯麦姐一把吗?她的对抗心用错地方的话,会错过船生中很多幸福的
"我觉得太快了,俾斯麦应该还没有对尼古莱产生足够的感情。”
齐柏林又嘲讽一笑:“她很擅长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思考问题,哪怕尼古莱不是那个加害者。”
聊?“ 一
为什么你这么热衷于把铁血的同僚往他身边塞?
齐柏林难得调笑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