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人已经麻了。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赤城,你偏激,暴力,自以为是,唯我独尊,恃强凌弱,刚愎自用,而且在开战后便很少产生与其他舰娘的共情,因为你也是按照部分肃正美学的设计来生成的人格,也跟你的二战同名舰的经历有关一参照你进行制造的齐柏林以及一些铁血舰娘都是更偏向肃正那冰冷宇宙法则的思维……所以你们才能组成日后的赤色中轴,而另一批思想柔和一些的舰娘,便成立了碧蓝航线。”
零轻轻地翻开书本,目光以不定格在一航战们的身±:
“想想看,但即使是你这样的舰娘,都有着自己的—层底线跟善意,也能体会到对别人的爱意,这当然不是因为克里姆林做了什么非常值得你感激和让你回头是岸的事情……嗯,好吧,我说的稍微重了点,他确实对你还算不错,但以人类正常的思维去反思这段关系,并不一定具备萌发爱情的水准……是你很难不去亲近他—在先驱者们意志的引领下,这种被动的亲切感,是泽洛的’灵能保险’,他们怕自己释放出一群恶魔,让这个宇宙在炳增的道路上一去不返,这种让你们把感情投注给特定目标的设计,便是一道底线,而普世的善意,则保证了,当你们附庸的文明走上了让宇宙再次濒临毁灭的道路时,你们会觉醒并制止。”
零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这层薄纸,将许多连大克猜到,但又不敢直言的辛秘娓娓道来,同时赤城因为那一连串打脸的形容词,脸色已经由青转灰,再由灰转黑了,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有色人种”:
"……按照这套设计逻辑,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主机引来的els,要么其本身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适合作为伴生种族或跟人类共存的盟友种族,要么就是它们携带的资源可以大大加快人类外空间舰队的建造速度—前提是人类能通过最后的考验拿到这份大礼包。”绕了一大圈才绕回els身上,但这时候赤城已经想通了。
“……即使你这么说,我还是没办法不去在意指挥官,一想到他有可能会被你这种恶心的家伙抢走,我就浑身恶寒,恨不得亲手剁了你一”
赤城仍是毫无自己是个求知者的自谦,极尽威胁之能。
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她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这就是“个体渺小”下的无力吧。
“你改变不了也不用太悲观,因为我们早晚有一天会’殊途同归’,对,我也是一个悲哀的伴生种族。”零眨了眨眼:“到时候我可能会叫你一声’前辈’,在我的舰装上招待你和克里姆林。”
520老带新,百分百返利!
当遮羞布不再,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后,人类总是能够从尴尬中重新找到一个宣泄点,或破罐子破摔,或恼羞成怒,也有人试图将看穿他们本质的高尚者勾引堕落,变得和自己一样污秽不堪一
从这方面讲,舰娘也是一样的,当三个富婆受到来自吾妻的灵魂拷问以后,她们一改要把在场唯一的亚洲佬驱逐出去的意思,非常热情地,甚至可以说是半强迫地把吾妻给留了下来,坚决不让她有机会在诱惑面前展现自己不同流合污的精神。
这一操作让克里姆林瞠目结舌,也明白了,舰娘们对于集体认同感、归属感的定位出现了偏差,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可无语的是,那个错误的目标就是他在无意中制定的,或者说,是贝尔法斯特在内的一众守序派先登舰娘,在占领了跟大克直接进行沟通的便利渠道后,对外界压榨、收取红利的结果。
感慨尚且来不及,克里姆林就再次明白了什么叫做“资贵的同化侵蚀”,圣路易斯先是笑容满面地,以“经验丰富的知心大姐姐”形象贴靠到吾妻身边,询问她,若是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为何还要在这种引人误会的时间来找大克,不应该是在工作时间来,或者干脆打个电话知会一声更方便么—
吾妻脸上微红,或许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一定要亲自来找大克报道,仔细一想,都快十一点啦她还在这儿拖着,就硬拖,确实有点令人浮想联翩、动机不纯。
—旁的腓特烈则做起了生理课指导一问吾妻是否有过在寂寞空虚的夜里以指挥官为目标,用身外之物填补肉体和心灵的空缺,吾妻尽管有些扭捏,但在大克被胡搅蛮缠起来的可畏给拦住,不能往这边投注注意力以后,她还是十分扭捏地表达了,自己对克里姆林有过隐晦的情愫。
“我的孩子,这就是你们互相深入了解彼此的绝佳机会,放手去做吧,我们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于是,在一群老司姬的循循善诱下,吾妻不知怎的,大克也不知怎的,就被拐到一起去了。
"……为什么总有股我在被腐化的同时,也充当了腐化他人的工具的这么一种……挫败感?”
大克茫然地枕在吾妻的大腿上,浑身僵硬,他刚才脑袋被可畏一把按了下去,原本他觉得这种玩闹性质的互动无伤大雅,但被暴扣在吾妻的腿上,这就比较……
遇到困难摆大烂一对舰娘和舰汉均是适用的。
两个人都互相感受了一下对方的体温,在这个过程中围观的仁舰娘皆在偷笑,仿佛看到了当初青涩的自己
不,或许这仁女人就没有青涩过,一直很熟练,甚至可以说是天赋异禀。
觉得发呆时间太长了的大克反手想扶着沙发靠背爬起来,但吾妻因为防雷带比一般舰娘宽得多的关系,大克捏错了地方,按到了她被脑袋枕得微微下凹的身体边缘。
“哎呀~指挥官想要摸摸我吗?还是想要被我摸摸?无论哪种,都可以直接跟我说哦?”
如果说一开始吾妻还有点避嫌的意思的话,当大克送上门来的瞬间,她脑子里那根矜持的弦儿还是绷断了,双颊也不再飞红,反而大大方方地将手搭在大克的右肩处帮他揉捏,随着她按压轻轻的力道,大克脑袋也在充满弹力的腿肉上浮沉,晃晃悠悠的好像躺在温暖的水床上。
“吾妻……你……”
大克很想说旁边那仁就好像在进行人类学观察的富婆已经在把他们当成乐子了一而在这种被人盯着的环境下,他并不是很有“食欲”。
“……指挥官,您刚才叫我什么?”
吾妻突地眼中冒出一大截亮光。
“吾妻?”
“……可以再叫一遍吗?”
“吾妻……?”大克莫名地感到了一阵胆寒。
他专门练过“吾妻”的日语发音,但也不至于让吾妻为此沉迷才是一
“……哇,突然感觉好不妙的样子!”
可畏看着瞳光越来越盛,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进入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情动状态的超巡,觉得自己应该出声阻止。
“再叫一遍好吗/
“不是,吾妻同志,你为什么会要我重复这么多遍……?”大克嘴角抽了一下。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贤惠温柔的女人危险了起来。
“不能加同志哦?再来一遍嘛
吾妻说着说着捧起了大克的脸,好像在抱着文玩一样,想把棕熊的脑袋给盘圆润了,与此同时她的眼底流出的,猛兽遇见心仪配偶一般的光芒让在场的人越发寒毛直立。
"……吾妻……”大克害怕极了,他觉着自己要是拒绝了吾妻的请求,脖子说不定就要被拧断。
“真是太棒了,指挥官……啊……抱歉……我有点失礼了……”
随着一阵诡异的颤动,大克只觉得吾妻的腿部肌肉在猛地一阵绷紧后,突然松软了一些,让他的后脑勺完全絮了进去。
场上一片寂静,无论是大克,还是仁富婆,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身子还在轻轻颤抖的吾妻。
“需,需要我帮您掏耳朵吗?”情绪恢复正常了的超巡脸上开始疯狂升温,音色细如蚊吟,她也意识到了刚刚进入诡异状态后的种种不妥,试图驱赶那股可怕的尴尬。
“不,那就不用了,有灵能在体表流动,我的身体现在几乎不会积灰,每天清洗只是为了保持一种心态上的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