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连最后一丝心理暗示都会被破除。当段明恩完全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后，他的愤怒和抵触情绪会油然而生。”

“到那时候，白发男子就算想来第二次，也不一定能成功。”

楚江微微点头，“我刚想问问能不能录制成影像呢......”

一番操作之后，楚江成功留下了关键的“证据”。

然后他看向周文珊，“把段明恩恢复原状吧，话说他被你这么来回折腾，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周文珊倒是不太在意，“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的，比如精神萎靡，做噩梦之类的。但是因为我尽力约束了鬼，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楚江微微点头，果然只能说，涉及到鬼的地方完全无法用常理解释，被开颅、食脑、吸取灵魂之后，塞回去还能“问题不大”。

......

等周文珊将段明恩的灵魂放回去，顺便帮他把头上的血迹擦干净，最后再把鬼收回自己体内，恢复了房间中的灯光。

楚江忍不住问道：“你只驾驭了一只鬼吗？”

第两百二十七章 践踏与卑微

面对领导这个问题，周文珊只是笑了笑，“怎么，还不够吗？”

“我是选择了【催眠】这条道路的鬼师，所以看起来，比你预计中的要强大，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回总部一趟，让总部催眠我体内的这只鬼，防止它过度复苏，夺走我的性命。”

“除非我永远都不动用它的力量，否则我总是要依靠21号研究院的。”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我被绑在了研究院这条船上，终生不得辞职。”

“当然，如果我能找到其他，拥有催眠鬼的能力的组织；我也可以选择脱离研究院，加入他们。

“但是那些组织，往往还不如研究院靠谱，起码研究院的掌控者还算有底线。”

楚江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以往见过的众多鬼师里，应该也有选择这条道路的。只是他们没有像周文珊这样，直接说出来而已，这也算是他们自己的重要机密了。

同时催眠这条道路，也是当初被楚江舍弃的一条道路。

“尽管如此，你体内的那只鬼依旧很特殊，我很惊讶，你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心理师。”

周文珊站起身，“太过显眼并不是什么好事，就像你现在这样。”

“我只想当个偷懒摸鱼的打工人，并不想为了研究院拼死拼活。”

“这次是看在我们有过交情的份上，我才全力出手的，后续你可记得不能拖欠我的工资。”

楚江点头，“这个你放心，绝不拖欠。”

......

当段明恩醒来时，已经是数个小时后。

他一睁开眼，就感到一股强烈的头痛，好像脑袋要裂开来一样。

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却发现没有任何事，好像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还出了一身冷汗。

有些艰难地翻身坐起，段明恩看向四周，发现那位周小姐已经不在了，只有楚江静静坐在床边，等待他醒来。

“不，不好意思，楚队长，我睡了多久了。”段明恩想要起身下床。

楚江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起来。

“结果出来了，我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楚江将手里准备好的一块平板电脑，递给对方。

段明恩心中一跳，有趣的东西？？可是自己没说谎啊......

急匆匆接过平板，按亮屏幕，段明恩发现是一段视频后，立刻认真观看起来。

视频时间不长，也就一分多钟，但是越看，段明恩的拳头就握得越紧，到最后，他甚至连嘴唇都咬出了血。

因为有画外音的缘故，所以他并不用特意辨认白发男子的嘴型，都能轻易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就像是个小丑一样，麻木地坐在椅子上，接受一个陌生男子对自己下达指令。

更可怕的，或者说更悲哀的是，他居然一无所觉。直到看到这个视频后，段明恩才隐隐约约回想起，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楚江并没有理会段明恩的情绪，只是冷静问道：“你认识这个白发男人吗？或者听说过有类似特征的鬼师吗？”

段明恩微微摇头，他声音有些沙哑地回答道：“没有，但是我猜，应该就是诚意公司的人。其他人没那么容易在接触我的同时，又不让我产生过分的警惕。”

“行吧，我打算将这段视频发布到网上，你有意见吗？”

段明恩先是不理解，楚江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略一思考，他就明白了过来，这既是在展示实力，也是一种警告。

于是段明恩点头，“您随意，我没什么意见。”

说完他抬头看向楚江，“您打算怎么处理我？”

楚江站起身，“原计划不变，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明天开始，我会在你身上做实验。”

见对方要离开，段明恩挣扎着起身，但是因为白天受过重伤，今晚醒来后脑袋又昏昏沉沉的，他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