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觉得她热情过头了，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于是就给了她徐小小的电话。反正她们都是同一个老祖宗，又是年轻女孩子，应该会有共同语言。
......
接下来的几天，楚江真的是以旅游为主，他去了晴空塔、浅草寺、秋叶原等地方，给陈可儿买的礼品也全部买好了。
至于圣言教那边，该到的人员倒是陆陆续续到位了，他们也扮作游客排查了一些出名的神社，可惜毫无所获。
这样一来，楚江不再犹豫，他让上杉家的人通知了一下苏我家，安排一个私下的会面吧。
苏我家那边很快就有回应，当天晚上八点钟，苏我早雪就独身一人，来到楚江的住所商谈，她甚至连翻译都没有带。
这个楚江倒是不惊讶，这两天雏菊跟他说过，苏我早雪是在米国毕业的高材生，会八国语言，其中自然包括汉语。
而且在雏菊口中，简直把这位“早雪姐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总之她算是雏菊的另外一个崇拜对象。
......
苏我早雪双手交叠平放在膝上，以一种漠然、平静的神色看向楚江，一如两人当初在如月车站见面之时。
“对于楚队长的要求，我方已知悉，这件事情可以帮你做到，但是我方希望你能出手，解决鬼渊。”
楚江对这个答案不意外，“可以，但我不做具体的保证，还需要你们给出详细的资料，并在各方面进行配合。”
苏我早雪点头，“只需要你出手一次即可，不论成败。”
“那就合作成交？”楚江伸出手。
“合作成交。”苏我早雪伸手跟他握了握。
楚江发现她的手有点冰凉，而且双方肢体触碰到的那一刻，自己体内的四只鬼都有所反应，他的眼皮更是本能地跳了跳，有一种熟悉感......
很明显，这个女人很危险，或者说她体内的某种鬼很危险。
双方的手握了握就分开，然后场面有些尴尬，因为他们三言两语间就成交了，毫不拖泥带水，所以接下来似乎没什么话题可聊了。
“谈谈鬼渊吧，我对这起事件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个大概。”
苏我早雪点头，“鬼渊的发生地点，位于名古屋三重县。现在这个县已经不存在了，它被鬼渊吞没掉，只在原地留下一个无尽的深渊。”
“鬼渊自出现以来，尚未产生明显扩张现象；里面时不时会传出某种可怕的嘶吼声，像是鬼怪的叫喊声，又像是人类的恸哭声。”
“长期听见这种声音的人，会被灵异力量侵蚀，并且主动走入鬼渊之中，被其吞噬。”
“在鬼渊产生的当天，三重县边缘的幸存者，说曾经见过一条八头八尾的大蛇身影，在鬼渊中起舞肆虐；它的外形特征，与我国神话传说中的【八岐大蛇】高度相似。”
“后续我们静灵庭，针对鬼渊做过几次尝试性的清剿行动。虽然每次都失败了，但是鬼渊中，却是有八头八尾的巨大诡异身影出现。”
“而且我们每次进攻之时，天上都会下雨，但是却没有任何乌云出现。”
楚江听到这里的时候，喃喃自语道：“无形有声，谓之妖鼓；无云而雨，谓之天泣......”
苏我早雪闻言，暂停了一下自己的汇报，她略带疑惑地问道：“不好意思，我对九州的古文了解不多，请问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江点头，“这两句，出自我国明代文学家张岱所著的《夜航船》，它的意思是：没有具体的形状，却有声音发出，被称为妖鼓；没有阴云密布，却下起了大雨，被称为天泣。”
“我国古人常常通过观察天文现象，来预言吉凶。像这里所说的妖鼓、天泣，都是不详的预兆，一般被解读为有战争或者灾害发生。”
苏我早雪听完同样点头，“其实我们国家也认为这是一种不详的现象，我们民间有种说法，叫狐狸出嫁（狐の嫁入り）。”
“在狐狸出嫁的那一天，会下【太阳雨】，也就是晴天下雨；同时晚上会出现磷火，形似一列出嫁的队伍，活人应当避开它们，否则有可能会招来死亡。”
这个楚江倒是第一次听说，“看来我们两国，在某些方面的认知有共同之处；这也说明无云下雨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在鬼渊附近下的这种雨，会对活物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吗？”
苏我早雪微微摇头，“暂时还未发现有明显影响，但是八岐大蛇在雨中好像会更加活跃。”
接着，她继续补充了一些关于这只鬼的细节，但是有用的情报不多。
楚江只知道这只鬼很难对付，除了拥有操控天气的能力之外，它还会将人强行吸入鬼渊之中，甚至让人产生幻觉。
最后，坠入鬼渊的人，目前还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这个八岐大蛇......和你们神话中的那条蛇，真的是同一只？它的尾巴里也藏着一把神剑吗？”楚江听着听着不禁问道。
苏我早雪想了想，“其他人认为有可能是，但我认为不是。先不说神话中的那条大蛇，已经被须佐之男斩杀，我们所遇见的这一条，也没有每年要吃一个女子的习惯。”
“当然，也有可能是它被束缚在鬼渊，无法外出，只能通过嘶吼声将人引来吃掉。”
“至于它的尾巴到底有没有剑，这个就需要楚队长你自行验证了。”
“如果你能将这条鬼蛇斩杀或封印，那么从它身上获得的任何东西都是你的。”
楚江哑然，“我随便问问的而已。”
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只鬼不可能真和神话中那样，还自带一件斩杀即可爆落的神器，更别说鬼是杀不死的。
第三百八十四章 九条家的殷勤
大致讲解一下鬼渊的情报之后，苏我早雪转而说道：“最近的话，你要小心九条家。”
楚江皱眉，“怎么说？就因为我和你们苏我家合作，所以九条家就要对我不利？”
早雪摇头，“和这个无关，我们在九条家内部有安插一些人手，毕竟静灵庭内部也有势力斗争，并不是铁板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