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消失了?不、不可能!”,时崎狂三的瞳孔猛地缩小了两圈,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连时间都消失不见了......”

身为掌控时间的精灵,时崎狂三对于时间的敏感度是非常高的,她不仅可以夺取他人的时间化为己用,更重用的是她可以清晰的观测到生物体上时间的流动。

刘森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在天台一样,在时崎狂三的感知里就连刘森身上存在的“时间”也消失了,就像是这条时间线里刘森这个人被404notfound了。

刘森消失了,一股寒意涌上了时崎狂三的心头,让她十分的不安,但她不会坐以待毙,她不会原地傻站着等待死亡降临,从刘森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比起AST那群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想等了。

“啊拉,刘老师就这么放着椎名同学不管真的好吗?”,双手放在胸前,时崎狂三心念一动,一团漆黑的阴影就出现在了真白和士织的脚下,“再不出现的话,我就先把她们吃掉好了!”

“啊,你没有这个机会的,还有我有一点想要声明,我这个人还是挺讲信用的。”,拍了拍时崎狂三的肩膀,突然出现在时崎狂三身后的刘森吐出一个烟圈,冷冷的说道,“刘森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撕裂破布般的声音响起,被切断的四肢、完全破裂的心脏,被削成人棍的时崎狂三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着。

“好痛,真的是好痛啊,这种完美的痛苦实在是太让人着迷了。”,迷恋的看着刘森的面容,时崎狂三又陷入了病态的痴女状态,“刘老师,我真的好想剖开你的身体,划开你的心脏,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我,如果没有的话,我会尽自己全力,把你和我的心脏缝在一起!”

“我想要的,必须得到,得不到的,就毁掉。”

“请努力变得更加的可口美味吧,相信我,我们很快就又会见面的。”

“都快要死了还这么不安分么?”,时崎狂三癫狂式的发言让刘森的身体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回想起什么极度不好的回忆,他的神情变得更加冷漠了,“你这家伙还真是有够变态的。”

时崎狂三死了,死的非常的彻底,被砍下了头颅的她总算是停止了无休止的喋喋不休,刘森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摇了摇头。

“五河同学,拜托你照顾一下真白,我去洗把脸。”

“刘老师,你、你真的杀了时崎同学?!”,事情结束了好一会,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的五河士织磕磕巴巴的向着刘森问道,“时崎同学死了?!”

“死了,也没死。”,刘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随口回答道,不是他在故弄玄虚,只是昨天昨天看到的事实告诉了他,时崎狂三这个人必然是拥有着一种非常奇异的保命方法,他刚刚杀掉的时崎狂三不一定真的是时崎狂三。

算了,这些东西都不重要。

时崎狂三死没死刘森不想深究,五河士织的疑惑刘森也不想去回答,他唯一在意的是缩在天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真白。

果然自己还是被讨厌了吗?

和真白相互依偎睡在沙发的夜晚,刘森想了很多很多,他在思考一个自己纠结了很久的问题。

真白到底是自己的什么?

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搭档?被自己饲养着的“宠物”?亦或者说是自己安放无处安置的心的港湾?这个问题想到了最后,他都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想真白离开自己的身边,绝对不想。

自己是一个生存者,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生存者,昨晚真白的问题点醒了他,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事情是不能一直都瞒住真白的。

今天把真白带到了战斗的现场,他不为别的,他只是希望能让真白看到自己真实的一面,就算是因此而被厌恶,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没有谁会喜欢一个杀人无数的刽子手的,嗯......好像也不对,貌似那个叫时崎狂三的家伙就挺喜欢自己的,虽然不是字面意义那种“喜欢”就是了。

倚着天台的护栏,刘森捧着水龙头流出的凉水不住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洗刷掉自己身上沾满的血腥,莫名的,他怔了一下,他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的一切,真白她抱住了自己的腰?!

“真白?!”

“森,又要丢下我了么?”

“说什么傻话呢,不是让你和五河同学在一起么?”

“不想,会孤单。”

“那也别抱着我,最起码现在不要。”,心境已经乱了,从来没有颤抖过的手第一次颤抖了,颤抖着挑起了真白鼻尖上的血迹,“这种东西,不想让你粘上。”

“森,你知道我的世界么?”

“不知道。”刘森坦诚的回答。

“很孤独呢。”,搂着刘森腰部的双手紧了紧,女孩儿的金发被沾染上了丝丝的血迹,“除了画画,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说你打不打算松手了?”

“画画画了很久。”,真白任性的无视了刘森的提问,呢喃道,“或许不是一直在画画,但是外面的世界都与我无关,很多人来了,很多人走了,最后只留下我一个人还在画画。”

刘森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遇到了森,见识了很多有趣的东西,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很开心呢。”

真白的话说完了,她把刘森压在了围栏上,任由着略带血色的金发随风飘扬,不知名的粉色花瓣随风而来落在了真白的发丝上,轻轻的拂去了女孩儿发丝的一抹粉红,刘森不打算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我的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有趣,看吧,地面上的一切,你能接受得了么?”

“不懂,也不想懂。”“我知道,森会保护我的。”

“可无论你怎么逃避,总有一天是要面对的,笨蛋!”向着天空大声的呐喊,刘森硬拉着真白肩膀,逼着女孩和自己对视。

“你也不想和我一样,被鲜血染成通红吧......”

“真有那一天,其实也不错?”

“我怀疑你根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吧?”刘森紧咬着嘴唇,努力不发出声音,尽管他的泪腺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下巴顶在了真白的头顶,他想起了曾经的父亲,又想起了守在女儿病床前的陈凡,那两位如松柏一般坚强的男人。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坚强呢?如果我能和他们一样无所畏惧,也就不用这么纠结异常了。

但是真白啊,真的是谢谢你呢。

最起码你让我明白了......

我不是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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