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牙关,把心一横,肯尼斯果断地对Lancer下达命令。
“Lancer,正面迎敌,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击溃那名低劣的Caster!”
“迪卢木多明白,今日.我必定为主君您献上敌人的首级!”
献上敌人的首级?你真的会这样做吗?
脸上挂起了自信的笑容,战况最终还是没有出乎肯尼斯的所料,尽管抵挡住那不知名的飞行武器的攻击耗费了不少的魔力,但这点消耗肯尼斯还承受的起。
只要Lancer能够与caster进行接近战,那么胜负很快就会分晓。
Lancer行动的速度迅捷异常,敏捷属性是“A”的爱尔兰枪兵纵身一跳,跃向了半空之中。
当空的皓月洒在了迪卢木多的蓝发上,随风飘扬的发丝搭配上俊俏到近乎妖异的脸庞,有一种说出的美感。
但这美感却是致命的。
从半空中缓缓落下,那飘扬的蓝发慢悠悠的贴在了他的肩膀下,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只是这缓慢的动作里隐藏着的却是夺人性命的凶光。
抱歉了,在击败你的从者之后,我会尽可能的向主君求情的。
蓝色枪兵这样想到,长枪就快要逼近那架盘旋在空中的钢铁巨兽,守在机舱外的两名斯巴达还在试图阻挡迪卢木多的攻势,但Lacner却对自己的攻势有着强烈的自信。
为了防备Caster可能会再次施展的瞬间转移魔术,他使用了自己的另一把爱枪——“破魔的红蔷薇”。
比起附带“伤口无法愈合”诅咒的“必杀的黄蔷薇”,这把红色长枪的杀伤力只能算是普通,它造成的伤口哪怕是最普通的英灵也能通过自愈来恢复,也就是说这把红色长枪不命中要害部位的话就是毫无意义的。
但比起“必杀的黄蔷薇”,这把“破魔的红蔷薇”却有着独属于它的特性——破魔。
就和它的名字一样,这把红色长枪的属性就是破魔,由魔力编制而成的防具在这把枪的攻击面前没有任何效果,加诸于武器上的魔术强化和能力附加在这把枪的攻击下也会被全部消除。
尽管Caster有可能会在自己攻击命中之前完成魔术的释放,但一向以“快枪手”自居的迪卢木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在迪卢木多拿出“破魔的红蔷薇”时,肯尼斯就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了,Caster这个职阶的从者在“破魔”这个强大的属性面前又能做些什么呢?
肯尼斯背着双手,高高的昂起了自己的下巴,透过魔术术式看向了直升机里的间桐樱,眼睛里透露出了几分怜悯。
身为一名贵族,富有贵族精神的他不屑于对手无寸铁,毫无威胁的妇女儿童下死手,除非是对方触碰了他的底线。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肯尼斯也心知自己的从者——迪卢木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名来自爱尔兰的枪兵,是一个把骑士道精神贯彻到骨髓深处的传统骑士,他看得出迪卢木多到底还是放水了,最起码长枪的枪尖从未对准过身为御主的那名黑发少女。
就算他肯尼斯下令要处死那名小女孩,想必迪卢木多也绝不会去执行,甚至为她出言求情也不是不可能。
使用令咒确实可以进行强制的命令,但他绝对会与迪卢木多产生深深的芥蒂,这并不是肯尼斯想要的结果。
“这孩子看起来就比我那个笨蛋学生还要小啊,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驱使着她走向这场不死不休的圣杯战争呢?”
“也罢,就饶她一命好了,在击杀掉Caster之后就让她退出这场圣杯战争吧。”
肯尼斯这样想着,他清了清嗓子,平静地对着天空说道。
“天空中的那名御主你听好了。”
肯尼斯用魔术术式进行发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冬木码头,在这一刻,不管是处于明处还是躲藏在暗处的人,注意力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过去。
卫宫切嗣完全不想理会肯尼斯的声音,眼睛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寻找肯尼斯的身影,试图找到最佳的狙击方位。
间桐樱把头伸出了机舱试图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被真白一把拉回到直升机里。
“退出这场圣杯战争吧,这残酷的战场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该呆的地方。”
“我以阿其波卢德家家主名义宣誓,只要你投降,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
闻言,躲在暗处的骑士王——阿尔托利亚.斯潘德贡微微送了一口气,同样奉行骑士道精神的她原本还准备着顺手保护一下这名年幼的御主,现在看来似乎是没有必要了。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通过使魔注视着战场的远坂时臣,向后一挥手示意他的从者离开他的房间,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缄默无声。
樱,希望我们两父女不会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吧。
战况已经足够明朗,卫宫切嗣握紧了自己狙击枪,枪口调转,反倒是瞄准了肯尼斯所在的方向。
没有谁知道他是怎么压下心中的仇恨,这名利益至上的冷酷的男人做出了他认为的最合理的决定。
Caster的失败已是必然,在击杀肯尼斯之后马上引爆东木码头里早已藏好的炸弹,不管能不能炸死其他的御主,卫宫切嗣都觉得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心怀鬼胎,各有算计,围绕着这场战斗,无声的较量已经开始了,只等着Caster的失败,暗地里的帷幕就会彻底拉开。
除了真白和小樱之外,没有人会认为她们能赢下这场战斗,拉着真白藕臂的小手微微冒出汗珠,从未经历过战斗的间桐樱还是无法保持冷静。
“樱,你在害怕么?”
蓝色的枪兵已经逼近到直升机的面前,枪兵手中的红色长枪更是把守在舱们前的两名斯巴达壮汉还原成了魔力粒子,真白握着小樱的手紧了紧。
“其实我也在紧张。”
“诶.....椎名姐姐,那我们岂不是......”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但是也要去努力尝试,森还在等着我呢。”,真白歪了歪头,尽管名为紧张的情绪已经占据她的整个内心,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从画板里撕下了两张画纸,一张向着前方的枪兵丢了过去,另一张则是顺着夜风随风飘荡。
魔力的过度消耗让真白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虚弱异常,但笑容还是出现在了真白的脸上。
“真正成熟的人就应该能够适应任何人离开,这是森和我说过的。”
“虽然会疼苦,虽然会很麻烦,但我也在学会如何变得成熟呢。”
“森,你能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