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后，莫奈便不再挣扎。

她闭上眼，放任江海生把自己的手按了下去。

当她的手指接触到那吹弹可破的光滑肌肤时，莫奈只感觉一股热流冲上了自己的大脑。

随后，她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从紧闭着的眼角渗了出来。

江海生放开了手，柔声说道。

“怎么样，莫小姐，我没有骗你吧。”

莫奈的手指轻柔地来回摩挲着自己右脸上的肌肤，又哭又笑。

“真的......竟然是真的......”

“我的脸，真的治好了......”

说完这两句话后，莫奈就再也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因为她已经泣不成声。

“对了，莫小姐，忘记提醒你了。”

这时，江海生却忽然十分不解风情的开口道。

“如果方便的话，你要不站起来走两步试试。”

听到江海生的话，莫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说......

她停止了哭泣，抹了把眼泪，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着椅子的靠背，将信将疑的站起身来。

在双手的支撑下，她暂时还未发现什么变化。

但待她站定之后，放开双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一步。

“咦？”

莫奈愣了一下。

她感受到了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她又向前走了一步。

“这......这是......”

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脚。

她看到自己的双脚都坚实的踏在地面上。

并没有哪只脚因为使不上力气，只能耷拉着。

有十四年了吧。

距离她上次双脚站立，已经过去十四年了。

这十四年间，莫奈还能通过PS和脑补来还原自己没有毁容时的容貌，但双脚站立的感觉，早已经随着时间而模糊了。

“我的脚......我的脚......”

莫奈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在过去这十四年里，她的左脚一直无法使上力，强行踩在地面上的话会感到剧烈的疼痛。

但现在，她用力踏在地面上，走了几步，甚至还跺了跺脚。

除了跺完脚有点麻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

“我的脚竟然也......啊！”

莫奈又朝前走了两步，或许是还没适应双脚走路的感觉，她忽然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朝着江海生这边倒来。

江海生连忙接住莫奈，想将她扶起，可莫奈却死死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一脸惊慌道。

“我的脚......我的脚又怎么了？难道刚刚都是我的错觉吗？”

看着莫奈患得患失的慌张表情，江海生忍不住笑了一声。

“别急，莫小姐，你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而已。”

“你的脚，已经治好了。”

“真......真的吗......”

在江海生的搀扶下，莫奈将信将疑的再次站直了身子。

那种脚踏实地的安心感，让她的眼泪再次忍不住喷涌而出。

江海生给了莫奈一个拥抱，莫奈也靠在了江海生的怀里，泪水浸透了他的胸口。

她多年来积压的情绪，全都在这一刻都爆发了。

江海生默默的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莫奈的情绪才渐渐平稳下来，哭泣声也渐渐停止。

她轻推了一下江海生的胸膛，江海生也趁势放开双手，让莫奈脱离自己的怀抱。

“怎么样，好些了吗？”

江海生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