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琳这些话，全是她在唤醒自己的伴生崩坏兽时所想到的。

在回顾自己的过往，在回想神的旨意时，西琳便得出了这个答案：

“人类的劣根性根本不可能拔除，既然这样，就让我代替神的旨意，将你们全部清理掉。”

说到这里时，西琳的语气从刚才的激动变成了平静。

瓦尔特在听着西琳的话时，听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冷漠，以及高高在上。

“西琳，你嘴里的神其实就是崩坏意识，祂会不断引导你去破坏人类文明，就算是拿你的性命去消灭人类也是在所不惜。”

“嗯？第一律者，你又想说什么。”

西琳稚嫩的脸上，少了刚才所展现出来的狂妄，而是变得更加淡然。

就好像，崩坏意识跟她搭上了线，在王仁远离之后。

“收手吧，西琳，在你没有造成更严重的灾害之前，只要将你体内的律者核心取出来，没人会对不是律者的你有什么伤害的想法的。”

“得亏你可以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来，第一律者，你甚至比我还要天真。”

西琳眼中，金色越发明亮，可是在她的脑海中，甚至连律者人格都没有诞生。

“呼，既然这样的话……”

“西琳，你有考虑过自己的任性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多少问题吗？”

“比如，时常陪在你身边的Ghost。”

谈判专家瓦尔特，大义压不了，就转换路线，专挑软肋下手。

“蝼蚁，你敢！”

果不其然，西琳被瓦尔特的话给吓到了。

然后，愤怒下的空之律者直接把理之律者身前的护盾全部击碎，在瓦尔特没动用伊甸之星时，紧紧捏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就好像……你现在这种行为，你要知道，这就是……守护的代价。”

尽管被西琳抓住脖子有些喘不过气来，瓦尔特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实。

他能感觉到，握住自己脖子的这只手，力道并没有多大。

看来，这次是瓦尔特赌对了。

“我相信……你身边的Ghost，一定是……非常珍惜你的，这样，你就可以……理解到了吧，我深爱着人类……的感情。”

“还有……别被崩坏意识，也就是……你嘴里的神给蛊惑了，唔……”

说到崩坏意识的时候，瓦尔特明显感受到西琳的力道重了几分，然后像是察觉到什么般，直接将瓦尔特给甩开了。

“不对，神是不会害我的……”

“西琳，你好好想想！在接受那所谓的神给你的指示后，你究竟给Ghost添了多少麻烦！”

拟态黑洞不需要动用了，瓦尔特是这般想着。

正因为是敌人，所以在战场上说的话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瓦尔特就是这样实施着自己和王仁串通好的计划。

“西琳，你要知道，我身为第一律者，怎么可能没有接收到神的旨意，但是我要是真的按照神的旨意去行动，那么我想保护的人们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此乃谎言！

瓦尔特自己都是律者核心的继任者，怎么可能接收到崩坏意识的传讯。

但是这并不妨碍瓦尔特在这里瞎扯一番。

反正，在自己的点提下，西琳对崩坏意识的怀疑也更深了。

一个是从一而终去保护自己的Ghost，一个是从未露面的崩坏意识。

瓦尔特从开始开始，就将二者放在衡量的天平上，让西琳去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从目前的效果来看，还不错，特斯拉那边备用的一颗原子弹也不需要用了。”

瓦尔特这个办法，还得从自己被王仁手握心脏开始说起。

在被拿捏的重要器官一段时间的情况下，足够王仁往瓦尔特心里边塞点东西。

毋宁质疑的，让王仁自己说出，自己跟崩坏意识哪个更重要，没有瓦尔特这个敌人说来得效果好。

“这，就是Ghost的能力之一吗？可以心灵沟通……”

虽然当时自己对这些人都处于提防心态，从而没办法让王仁可以直接与自己沟通。

但是，在王仁种下的心理暗示中，也包含了他想要做的尝试——

“搞掉月球上那个一直哔哔不停的崩坏意识。”

为此，这个心理暗示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被瓦尔特回想起。

每当瓦尔特在心中思考Ghost如何如何时，这点暗示便会不断解封，让瓦尔特逐渐明晰其中的计划。

“虽然全程挨打的是自己，背锅的是自己，但是能够挽留这个被崩坏意识蛊惑的第二律者，那么也算不亏。”

望着骑着巨龙的第二律者在空中驻留，然后那个Ghost也赶了上来，瓦尔特没有放心撤退，而是回到地面上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