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瓦尔特为什么关心这样一个小女孩的遭遇，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了。

“盟主大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让雷电芽衣这个律者素体……”

“让她什么？让她对社会抱有怨恨吗？如果这是你催生律者的手段，你已经违背了逆熵的宗旨。”

屏幕的另一边，可可利亚对于瓦尔特的质问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恐惧，这个逆熵盟主如今并没有实权。

是的，时过境迁，瓦尔特身为逆熵盟主，手下的权力已经被逆熵内部的势力给瓜分完了，他如今就真的只是个盟主。

瓦尔特·杨如今跟神州古时候的武林盟主又有何差别，同样的武力高超，冠绝于组织之上，但是在执掌这个武林（逆熵）多年后，麾下势力将全部资源给分配好了。

革新派代表人，逆熵执行者可可利亚，如今要做的事情，瓦尔特他管不到。

“律者的出世必然会伴随崩坏的降临，可可利亚，你是想让长空市陪葬吗？”

“盟主大人，您放心，雷电芽衣的状态，一直在逆熵的监视下，况且，当芽衣大小姐失控时，总会有人出来处理她的，圣芙蕾雅学园离长空市并不远。”

可可利亚对屏幕中面无表情的逆熵盟主微微鞠躬，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关闭了二者之间的通讯：

“而且，逆熵需要完整的律者核心去驱动月光王座，第二次崩坏得到的征服宝石还需要合适的律者素体温养，放在雷电芽衣身上正合适。”

逆熵当年持有的征服宝石经过实验，爱因斯坦和特斯拉断言这颗律者核心并没有成熟，而在征服宝石的指引下，最适合成为律者的人，只有雷电芽衣。

雷电龙马不可能看着自己女儿成为律者，那么只能先手排挤掉他，顺便大大削弱逆熵内保守派的势力，还能催生雷电芽衣这位律者。

至于征服宝石，在雷电龙马进监狱的同时，可可利亚就派人把律者核心植入雷电芽衣的体内，毕竟，宫本武藏只有一个。

在出手救雷电龙马和随身保护雷电芽衣之间，宫本武藏只能选择一个，在当时，是可可利亚赌对了。

“去吧，在长空市引发第三次崩坏的初潮，为雷电芽衣成为律者再推最后一把，布洛妮娅，你也可以开始行动了，跟紧雷电芽衣，然后博取她的信任。”

在对身边的人吩咐的同时，可可利亚还接通了远在长空市的女儿，布洛妮娅·扎伊切克的通讯。

“我知道了，妈妈。”

长空市的一座居民楼楼顶，布洛妮娅面无表情地盯着远处的太阳即将升起，浅灰色的眼睛无惧逐渐灿烂的阳光，只是对着远处的骄阳初升出神。

她的身后，重装小兔19-C自量子态显现，右手巨大的爪子托住她的臀部，而布洛妮娅顺势坐了下来，双手轻轻抚摸着屁股下的机械爪。

重装小兔19-C是冰凉的，但是布洛妮娅觉得它是温暖的，这是一个月前，进入量子层级的希儿给自己最后的礼物，是最珍贵的宝物。

“布洛妮娅，想要找回希儿，雷电芽衣身上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妈妈，一个月前，你已经这样对我说过了。”

“我对找回希儿也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而真正的律者身上或许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只是或许吗？可可利亚妈妈。”

“这样的可能性，已经是最大的了，两年前回归的薛定谔博士在待了一阵子后又离开了这里，不然我们可以要求薛定谔博士留下来配合我们的研究。”

布洛妮娅听得出来，可可利亚的话里尽是可惜。

“获得薛定谔博士随意量子化的数据，可比研究征服宝石和律者靠谱多了。”

“真要这样的话，妈妈你就不应该开启X-10实验，从X-1到X-9已经失败了。”

“不，布洛妮娅，X-10实验是成功了，等我们把希儿找回来，我们才是真正的成功。”

转移话题，偷换概念，布洛妮娅连叹气的动作都懒得做了，脑子里直接过滤掉可可利亚这些马后炮。

“可可利亚妈妈，为了找回希儿而引动崩坏，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好不好，只有值不值得，布洛妮娅，我们都应该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

布洛妮娅挂断了可可利亚的通讯，从重装小兔的反馈来看，空气中崩坏能的浓度有了明显的上升，底下的居民楼里边也出现了骚动，其中有惊呼与血肉撕咬的声音，也有物品相撞的声音。

“为了希儿……”

乌拉尔银狼无视平民的骚乱，重装小兔载着她，飘向千羽学园的方向。

在孤儿院的生活让杀手的心逐渐软化下来，但是面对孤儿院之外的人，布洛妮娅仍然可以做到不管不顾，杀手，最忌讳的就是感情。

“不知道可可利亚妈妈会遭到什么报应呢？”

突然的，布洛妮娅想到了因果报应这句话。

“她肯定会过来找我的吧，但也许这次之后，就是决裂了……”

关掉屏幕，挥手让手下全部离开，可可利亚坐在办公椅上，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

“不，不止是决裂这么简单呢，大概。”

可可利亚为自己的野心已经脏了手，她不能停下来，不然脏了手还达不到目的，岂不是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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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 第二章：两位少女的逃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