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链忙扶起她,搂在怀里,很好,很舒服,多谢二奶奶了!上辈子尝尽人生酸甜苦辣,只有割舍不断的亲情在他心里留下了抹不掉的印记。这辈子,不能再辜负眼前人了。
凤姐妖娆妩媚的看了贾链一眼,我绣的不好,你先凑合着在院子里穿,要出去就换了。等我哪天闲了,再备好样子做一双吧!
贾链闻着她发上的清香,想起前世今生,不由轻声道:凤儿,这就很好了!从此以后,我只穿你做的鞋,不仅院子里,外头也是!
凤姐依偎了一会儿,拔掉头上的凤钗花钿,娇嗔道:尽哄我,可不敢让你穿出去,知道的说我做的丑也罢了,不知道的拿这个取笑你,就是我的罪过了。
说着,她轻轻推开贾链,“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洗漱歇息了。”
于是平儿素儿服侍她净面tuì妆,用帕子洗了手,再漱了口。
这边贾链就着凤姐的水洗了,接过帕子随便擦了擦,从蛮儿手里将水喝完了。
急得蛮儿跺了脚,二爷,这……是漱口的,不是喝的。
凤姐见了,掩zui而笑,没眼力价的,你二爷渴了,再去倒一杯茶吃!
蛮儿愣愣的应了一声,转身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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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洞房花烛梦不成(二)
贾链只觉得脸上涩涩的,走到旁边书案上,摆弄一架精巧的炕屏,不过三四尺高一尺宽的四块玻璃活页连成,上面画着富贵花卉图案,周边都是紫檀雕镂,用金珠装饰。
这可是真的紫檀!
贾链本想凑近前去查看,凤姐叫住了他,二爷,就在那儿瞧吧,明儿还要搬到库里头收着,磕破了一点儿,你们荣府里可没有赔的。
贾链听了不悦,什么金贵的东西?咱们家又不是没有紫檀的屏,你去查查老太太的私藏,不知道多少呢!此时此刻,他也已经渐渐的进入了角色。
凤姐嘲讽道:紫檀算什么?咱们王家外头的门槛、栅栏都用那个呢!我是说玻璃,这么大块儿的,只怕你们都没见过!
说话间眉目飞扬,自然一种傲人气势。
贾链撇撇嘴,笑道:不过就是几块玻璃嘛,也不值几个钱,若不是上面还画着画儿,只怕送我也不看一眼的。
玻璃真不值钱!
但现在是什么时候?
凤姐一听,皱眉冷笑:好个不值钱!我给你十两银子,你能买到一个角去?只怕一百两、一千两也没地方买。
贾链顿时不乐意了,好不容易可以卖弄自己卓越的学识,笑道:你还别说,这玻璃说穿了还真不值钱,简单一点解释就是将石英砂、纯碱、长石、石灰石、白云石这些东西按比例混合,高温熔炼成型就是了,没什么难的。
凤姐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啐道:以为胡诌一番,我就会信了你?天底下那么多有学问的不知道,就你得了法子?且既然知道,怎么不卖钱?藏着掖着等着开花结果不成?可见也是不成的。说完,凤姐忽然笑道:依我看,你也不过是眼热我们王家的东西,明着贬低,其实心里喜欢的紧罢了。
贾链懒得和她在洞房争论,摆摆手笑道:我何须眼热他们家?明儿得闲了,我自做一块更大的给你看,总教你心服口服!他挽着凤姐的手,有美在前,情不自禁的道:不说这些没用的,都洗漱完了,咱们也该歇着了吧?
食色性也,即便两世为人,也改不掉这个毛病。
凤姐还有些羞涩,丫头们都还在呢!
贾链顺势又搂着她,好凤儿,怕什么,咱们已经是夫妻,她们又不是外人。
凤姐毕竟面子浅,身子扭了几下,最后还是逃不过贾链的欺负。
凤姐浑身酥软,伏在他怀里,胸前起伏,腮边灿若桃红,捂着脸不敢看他。
贾链掰开她的双手,就要去噙她的嘴儿。
凤姐吓的挣脱了他的怀抱,别,刚才还没闹够啊!如雪肌肤泛着红润光泽,在灯下显得愈加娇艳诱人。
贾链长笑一声,拦腰将凤姐抱起,凤姐顾不得羞怯,惊叫着,双手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颤声道:链哥哥,你要做什么?
贾链调笑道: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凤姐感觉身子飘在半空,如坠云雾中,还没想明白,自己就已经躺在了床上。
贾链迫不及待就要上身入巷,凤姐现在身子虽然火热,但硬生生的拽住了衣裳,星眼迷蒙中笑道:链哥哥,今儿我王熙凤与你做了夫妻,你总要依我几件事儿才行。
什么事儿,只管说来!贾链自顾自的摸索,凤姐的衣裙渐渐凌乱起来。
头一个,家里的钱归我管着。可依的?
贾链瞧了她一眼,笑道:家里的钱自然归你!家外头的钱自然归我!
凤姐笑着又道:第二个,我主内你主外,家里的事情该我调配。
贾链听了,松开作恶的手,她是家中女主子,即便不说,也本就应该管着这些事情,只凤姐特意的提出来,让贾链心里浮想联翩,念及她向来的狠辣手段,不得不谨慎起来。他面上笑容不减,你且说说第三个?
凤姐将身子靠近贾链一些,娇声道:以后你要纳妾需我准许。如何?
贾链当即不悦道:今儿晚上春宵苦短,没由来的说这些你也是够了。钱也归你管,人也归你管,那我岂不是事事都要看你的脸色?你管着家里的事情就罢了,其他的还早呢!
凤姐愣了一下,没料到贾链会拒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翻着白眼儿道:我好好的王家女儿嫁给你,你还想着在外头沾花惹草是吧?
贾链相当不高兴,怼了一句:我贾家也不曾辱没了你!管的太宽也不见得是好事儿,咱们相互体谅,适可而止就得了。
凤姐掩住自己衣襟,不禁恼道:是你该体谅我!我娘家堂姑姑是那边东府里大哥哥的娘亲,我自小儿与你们两府里相熟,你往前那些事儿,打量我不知道么?非让我一件件一桩桩说出来?没得大家都臊得慌。
贾链如何知道以前的事儿,想来也不过是饥不择食,不论荤腥搞了些乌七八糟的货。神京中那些高门子弟大家公子不都这样么?
他不以为然道:我这还不算出格的,你哥哥王仁比我还不堪呢!怎么不说他?
呸!凤姐见提起王仁,神色中相当不屑,你要是沦落到和他相比,我如何能嫁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