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儿在旁边噗呲一笑:“二爷,您不记得昨儿回来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贾链一想事情就头疼,茫然道:“我醉了还能干什么事儿?”心里却有不详的预感。
平儿恼怒的捂着素儿的嘴,“不准说!”小脸红的像绸缎,光嫩可爱。
可她捂的住一个,屋子里还有人呢!
姮儿收拾了贾链的衣物鞋袜,笑道:“二爷昨儿在二奶奶跟前可算硬气了一回。当着她的面儿,搂着平儿姐姐就要这样那样,口口声声以后开了脸,明公正道的放屋里。”
“啊?”贾链猛地站起,不防素儿手里还拿着茶盅呢,一下撞到,打翻了碎了一地。
素儿抓了平儿的手,打趣道:“二爷,您不知道昨儿您多厉害,二奶奶拿你都没办法。”
贾链忙扳过羞恼的平儿,柔声问:“平儿,昨儿委实喝多了。我不该那样做的。”
惹得平儿瞪着他,“不该哪样?”眼神中别样情意。
贾链轻咳一声,关心道,“平儿,你二奶奶没把你怎么样吧?有没有拿针扎你?扎哪儿了?快给我瞧瞧?”
凤姐那醋坛子打翻了,可是不容人的。
平儿拽紧了自己衣襟,恼道:“二爷,你再翻人家衣领,奴婢可就要回手了!”
“哟,你们两口子大清早的,这是干嘛呢?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凤姐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平儿面子浅,羞红如血,捂脸躲一边儿去了。
贾链笑道:“说什么呢,她一个丫头,这么说有意思吗?”
凤姐冷笑道:“也不知道昨晚上是谁嚷嚷着,拉平儿开脸。我要是不同意,还要砸碎醋缸子。二爷,您真是本事了!”
贾链知道昨晚上闹出事儿来了,上前挽着仍是气冲冲的凤姐,“凤儿,你知道我昨儿喝醉了。”
“你别碰我。”凤姐挣了几下,没有挣脱,“我是醋汁子里拧出来的混账老婆。”
贾链额头是冒出汗来,“我是这么说的?怎么可能?我家凤儿最温柔贤惠,体贴可人了。”
不要钱的情话一段一段的往外冒。
凤姐啐道:“骂我的时候想要吃了我,这会子说好话?休想!”
贾链笑道:“我怎么敢?”
凤姐冷哼道:“你问问她们,你还说了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今儿是平儿,明儿就轮到她们了!索性一起开了脸,省得你惦记着。”
贾链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凤儿,昨儿我喝酒上了头,说了些胡话,做了些错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凤姐恼道:“那你昨儿那么紧张平儿,非护着她不让我打她,今早起来就变了?舍得不要她了?”
贾链揉揉太阳穴,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平儿?”只听凤姐道:“躲那边做什么?别以为以后要做姨娘的,就能在我面前挺腰子,告诉你,没门!”
平儿转过身来,啐道:“都是你们两口子作践人,又不是我狐媚子勾引二爷!”
这话惹的凤姐脸色一变,骂道:“嘿,下作小娼妇,还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厮打。
平儿也吓了一跳,只往边上躲。
贾链扯着这个,又防着那个,闹得不可开交。
于是,他大喝一声,“别闹了!再闹,我每人给她一耳光!凤儿,你是大妇,她们都攥在你手里,和她们争什么?”
凤姐仍觉得委屈,哭的梨花带雨,“我们成婚才两个月,你就想着纳妾,我哪里错了?你要这么对我?”
贾链心疼的抱着她,“凤儿,我答应你,在咱们没有子嗣以前,不会给她们开脸,更不会动她们一个指头。”
凤姐脸上挂着泪珠儿,“你是说真的?”
贾链认真的道:“自然是真的。”
凤姐擦了泪,转了转眼珠,“昨儿,我看见你收着的几页纸了。找迎春给我念了,我才知道你打算将玻璃坊建到各地去,还有几样东西画的图,我虽看不明白,但肯定也是能赚钱的。是不是?”
那是贾链一早就准备的,“那是自然。”
凤姐叉着腰道:“那你把它们都交给我帮你打理,怎么样?”
贾链本就不耐烦繁杂庶务,只想做个甩手掌柜,凤姐正好是个合格的总经理人选。
更深一层,只有她里外忙的不可开交,才没闲工夫管着他沾花惹草。
“你不说,我也要这么做的。”贾链顿了一顿,“但咱们事先说好了,我赚的这些钱,可不能入了你的嫁妆里头,每一季度我可要查账的。比如皇上恩准从下月才算造办处开建,多出这一月的利润,怎么也够三万两!这银子我还有用处,你可不能扣着。”
“呸!”凤姐啐道:“造办处既然是内务府名下,筹建事宜自然要内务府出钱。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够去扬州买几十个女孩子了。”
说到这里,管家赖大奉了贾政的命来问,“今儿是京兆府乡试第一场入场的日子,老爷着小的来问链二爷,所需诸项准备齐全了没有?若都妥了,还是早早动身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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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高中三甲最末名(二)今天居然乡试?
贾链完全没有要考试的概念,也没有人专门去提醒他。
凤姐她们,也当贾链是闹着玩,谁会真的在意他去不去乡试?
至于老太太,很抱歉,在她老人家的眼里,贾链这个孙子实在不起眼,她要关心宝玉是不是吃饱了,是不是穿暖了,是不是又和丫头闹了,总之,还没来得及,顾不上关心乡试不乡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