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2)

求鲜花银蝶冷笑道“大奶奶说了,这些东西府里尽有。瑞大爷还是自己留着娶媳妇用吧!”

焦大举起马,看着窘迫的贾瑞哈哈大笑,“下此遇见你爷爷,我可要好好的和他说道说道。滚!不要让我看见你!”

贾瑞狼狈的闪在旁边,飞扬起的尘土盖了他一脸,怅然若失。

这一段小插曲经焦大的嘴巴传扬开了,贾珍倒是不以为意,断了他的接济也就罢了只是听说,不么贾瑞在自己门口的巷子被蒙头狠狠的挨了顿揍,着实躺了两三个月才好。

真是活该!

只是连累宁国府的名声更加的不堪了。

且说过了年,各省举人凭礼部咨文在正月初赴礼部投文,方才有资格参加二月春闱。

贾琏也名列其中他从礼部出来,照例先去了集贤街造办处就在兼美斋的台阶上,秦家那个老婆子见着贾链就像见着了亲人,立刻过来,“贾公子,您可来了,我们姑娘有要事找您呢”

贾琏皱了眉,平日他们顶多书信往来,也没让这婆子中间传话,“什么事?是不是你家姑娘又画了好样片?拿过来就是了。”

那婆子笑道:“贾公子,的确是我们家姑娘让我来找您的您瞧拿出一个香囊给贾链看。

贾琏接过来,默默的放进怀里“说罢。”

那婆子欲言又止。

贾琏便领她进到内室那婆子方才跪在地上磕头,“贾公子,求您救救我们老爷吧!”

秦业?他能有什么事?呆在工部最有油水的部门,拿着最低的薪资,过着最寡淡的日子,脑子一根筋,无论贾链如何旁敲侧击,硬是不松口,还将几个上门的媒婆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也是因为这儿,贾链恨什入骨,怎么会救他?只听那婆子道:“我们老爷是被陷害了大!”

第六十一章好像能考上一样那婆子絮絮叨叨说不明白,简要概括起来,就是这么一件事:年前,贾琏的造办处向工部申请了一批人协他修建各地的炉窑。这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件事儿了。

哪知道今年才开印,工部姜尚书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闲言俗语,说营缮秦业在给造办处修造时,故意违了朝廷规,擅自动用公器谋取私利。

尚书大人当即大怒,不由分说就将秦业拿问,讯得实情。

原来秦业地下的匠人在川中时,额外修建了一栋门面,贾链照价给付了银子,但银子没有入库,直接进了这起工匠的腰包。

数额很小,不过四五十两银子但尚书大人如获至宝,不但押了秦业,这会儿还在起草折子,要弹劾贾琏公器私“六二零”用,截留公帑甚至还将乡试那会儿的事业凑在一起,足足十条大罪。

以尚书之尊,弹劾区区一个六品小官儿照说,应该是拿九稳。即便说的有所偏颇,皇帝也会给他这点面子。

所以,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秦业的事了,而且还关系到贾涟的身家性命。贾链和秦业站在了一条船上,果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贾琏摇头叹息,这种事情,居然自己比秦家的一个老婆子知道的还晚,要是真的抄家杀头,估计现在被锦衣军抓了,自己还一无所知呢!

贾琏只好给可卿写了信,让她不要着急,自己会想法子。

事发突然,贾链只好立刻查看了账目,将前因后果梳理清楚。

才有点眉目,宫里传召的小太监就来了贾涟不得已,整玛乌纱补服,随之进宫见驾还是在大明宫暖阁。

皇帝坐在炕上,地下两溜椅子上坐着几人。

工部姜尚书自然在,竟然礼部张尚书也在?硫完头,皇帝便扔给贾链一份奏章,“姜尚书弹劾你,耗费公帑谋取私利。你如何说?”

贾琏一目十行看完,笑道:“皇上,姜尚书在里头讲的事情属实但弹劾臣的罪名,臣不敢认。”

皇帝打了一个哈欠,戴权递上一杯茶,他喝了两,才问道既然属实,为何不认?”

贾琏道:“臣的确在川中多建了一所临街门面,不在计划之内。但臣已经如数支付银两,一分不少,皇上请看!”呈上了账且。

皇帝扔一边没看,“银子不多,临时追加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你为什么事后不上报?”

贾琏觉得这已经是吹求了“启奏皇上臣原打算过几日开印了便报工部备案。谁知姜尚书动如此神速,臣也是始料不及。”

“那你的备案呢?”皇帝问道贾琏拿出几页纸,里面还有一张图纸。

皇帝随手交给姜尚书姜某人看了一眼,嘲讽道:“这定是他临时做的。皇上,诚如您所说,这件事是小事,涉及银两也不多,但行为典型工部历来积弊甚重,大多都是此类私相授受。久而久之上行下效,以致朝廷规制荡然无存臣请以此案开始,准臣严查贪弊,方才不负皇上隆恩。”

贾琏忍不住笑道:“姜大人,您这以小见大的本事不错啊!这事儿还用的着查?各项事实俱在。下官自问并无差错,什么贪弊的帽子下官可担当不起。”

姜某人根本不正面瞧他,“皇上,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臣并非针对贾主事,只是这件事是臣头一个遇到的案子,自然要穷究到底自今以后,再发生这类的事儿,必当严惩不贷。”

贾琏笑道:“皇上,臣赞同姜大人严查贪弊,但有一个前提。各项规章制度齐备,才能谈得上违规违制。而据臣所知,工部自姜大人履任以来,所有工程修造,都是一样的流程,临时变更图纸者比比皆是,有的备案了,有的没有备案。有的给付了银两,有的还没有姜大人若要严查,以臣浅薄的认识,自当事先声明,凡一段时间以来的工程,皆需按规定修造,不事先报备者,律不得更改,然后准其按时完纳款项,如有逾期不改者,再从重严惩而不是近儿想到一出就是一出,看谁不顺眼,就找个由头参泰一番。”

姜某人冷笑道:“贾主事这是承认自己违规了?”

贾琏摊开手笑道;“我是说姜大人要立下规下宜请问工部哪一条规定说了这样做是不行的,要受怎么样的处罚?”

姜某人冷哼一声,“皇上,事实俱在,不容贾主事抵赖,臣请命贾主事停职待勘且停职期间,涉嫌贪弊,不能参加下月会试。”

原来他的目的在这儿?贾琏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哪里得罪了姜尚书?自己又没有纵容豪奴打伤他的儿子,也没有欺男霸女,夺了他的小妾,他那股子怨气从哪里来的?礼部张尚书笑道;“正如贾主事所言,姜大人既无规章明言禁止那他错从何来?以我之见,还是先订规章要紧”

皇帝问贾琏,“你这个掉榜尾的举人,能考上进士?”

贾琏笑道:“皇上,不试不知道自己不行,万一能考上呢2就如同臣乡试一样,事先臣也不相信自己能考上的。”

皇帝用手指扣在炕桌上咚咚的响。

姜某人奏道:“皇上,会试乃国朝才大典,需慎之又慎。”

皇帝笑道:“你说的好像贾链一定能够考上进士似的。他考上举人已经是他祖先底佑了”

皇帝一笑,地下的人自然都笑了。

姜尚书的谋划没有成功,但是3.3一点也没有懊恼的样子,甚至也没有对贾链横眉冷对。还亲切的拍着贾链的肩膀,“贾老弟,咱们同朝为官,向来只对事不对人。如你有闲暇,可以到工部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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