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 / 2)

“抱么,倒的确是可以随便抱,至于会不会被抽耳光,那就得看你老李的魅力了,你要是不怕冷,也可以来抱我一下,我不介意的哦。”霜星这就捉弄起了老李。

“得得得,你少在这儿挤兑老子,要我说,还是你送她去休息,这事儿咱老李就不掺和了。”

“我不行,现在我要是送她回去,好好一条黑龙怕是得变成冰霜巨龙。”霜星起身来到塔露拉身边,伸手轻轻捏住了后者的衣袖,看到顺着布料蔓延的白霜,很是讶异地挑挑眉,她本以为塔露拉可能是装醉,可现在这么一试,后者貌似是真的放飞自我,喝到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

“怎么就不行了,刚才你们不是还抱在一块儿么?”

“那是她醒着的时候,现在她人事不省,没法使用源石法术,已经抵挡不了我身上的低温了,你瞧。”

霜星揪起手中的袖子交给老李看,考究的黑色面料上已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壳,而之前两个人贴贴的时候,塔露拉身上可是连一丁点儿冰渣子都没沾上。

“不行,今儿个你就是说破了大天,这活儿我李云龙也坚决不干,没得商量!”老李还是摇头,甚至态度更加坚决了,别说他对塔露拉非常缺乏好感,就是有好感也不能随便搂搂抱抱啊,咱现在对凯婆娘有了那么点儿隐隐约约的感情,已经是很对不起小田了,这要再对不起凯婆娘,那不得让人家说成喜新厌旧的陈世美?

“那总不能就让她躺在这里吧,这算什么事儿?”被霜星拎起一只胳膊,塔露拉彻底出溜到了地上,看着酣睡的龙女,冰兔子脸上写满了无奈。

——你个蠢龙没事儿好好的,干嘛要把自己灌醉啊,准备酒后乱性么你?

说实在的,霜星完全想不明白塔露拉这次喝醉的原因,这龙女原本压根儿就滴酒不沾,更不是沾了酒就不认爹娘的酒蒙子,老李这个资深酒鬼都收住了,本就很自律的塔露拉又为何会任性放纵把酒醉?之前的黑话交锋已经证明了这俩人只是表面和气,唇枪舌剑夹枪带棒的互相试探,其凶险之处,比之真刀真枪的PK也不差太多,塔露拉在这种情况下喝醉,就好比刘邦跑去鸿门宴时抱着酒缸喝的六亲不认,这不是闹么?

“不行就让她躺着呗,咱俩又不是她爹娘,还得操心她睡着了以后会不会着凉?”老李骂骂咧咧的,心说最好感冒转肺炎再转肺癌直接病死拉倒,咱还省心了。

“你就当帮我一个忙成么?”

“咱都说了,打死我也不干……”

“我说让你抱了么,你不会背着她走?”

老李:“……”

这TM就尴尬了!

好吧,老李承认自己也是三观跟着五官走了,主要是塔露拉实在太热情太友好,这自来熟的本事也没谁了,含沙射影夹枪带棒是一回事儿,那些没啥多余含义的吹捧之语也确实把老李夸得有些飘飘然,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这种热络的态度偏偏就让老李想到了某位小张同志,这属于情景再现,不能怪他思路一直朝那个方向跑偏。

男人嘛,有这么点儿心思很正常,不寒碜,想法只是想法,只要不付诸实施,谁也不能指摘,关键还是得看能不能谨守原则,咱老李就很有原则。

“你以为我是让你抱着她走?”霜星捂着嘴窃笑起来,“看不出来啊,你老李平常假正经,心里倒是想得比我还远,行了,赶紧背上她走吧!”

被霜星一顿埋汰,老李还能说什么?说自己堂堂正正,压根儿就没往那个地方想?这连他自己都糊弄不过去,这种时候继续嘴硬也挺没意思的,老李也只能哀叹一声,俯下身扶起了塔露拉,兴许是穿越后体质增强的缘故,“死沉死沉”这种现象并没有反映在塔露拉身上,少女的身姿轻盈而柔软,老李没费多大功夫就把她背了起来。

“现在准备把她送到哪儿去?”背着塔露拉,老李无暇感受身后柔软的触感和脖颈间的呼吸,他还记着被霜星戏弄的仇呢,说起话来都带了点儿炮药味儿。

“送她回去是不行了,她这副烂醉的狼狈样子也不好让太多人看见,我去招呼他们暂时腾一个帐篷出来吧。”霜星想了想便拍板道。

这里本就是游击队的临时营地,帐篷有的是,而塔露拉喝醉的样子也着实让游击队战士们看了个新鲜,以往高高在上冷傲凛然的整合运动领袖,如今却是一副梦呓般的神情,说不可爱那是骗人的,人为所欲为的颜值在那里摆着呢,就是暴敛天物的跑去玩儿颜艺也是萌点,也就是游击队战士不会乱说话,不然非得闹点儿乱子不可。

不多时,塔露拉终于躺在了行军床上,这一通折腾,她也没有一丁点儿要醒来的意思,着实醉的深沉,霜星坐在床边,一脸复杂:“看来她的压力也很大。”

“你自己这黑眼圈都跟被人打了似的,还操心她压力大不大呢?”老李感觉有点儿啼笑皆非,双方现在明显是敌非友,也就是现在杀了塔露拉肯定会导致几万整合运动暴徒的哗变,到时场面只会比现在更难控制,也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伤亡,让人没法儿对她下手,否则塔露拉今天这一醉,就可以永远的沉睡下去了,老李不是什么讲究武德的骑士侠客,对付敌人一向是无所不用其极,挖陷阱打闷棍绑肉票,能用的全都用上,他才不怕被人说自己不讲江湖道义。

在他这里,打胜仗就是最大的道义,只要能消灭敌人,其他东西都得靠边儿站。

霜星也早就跟塔露拉离心离德了,属于身在曹营心在汉,塔露拉同样是她的敌人,对于霜星关心敌人的举动,老李就很不理解。

敌人压力大,那就说明己方的工作有成效,敌人的压力越大,越是好事,没弄些人扭个大秧歌庆祝一下,把敌人直接气到脑血栓发作,这都算是有节操了好么?

“我关心一下朋友不行么?你和塔露拉没什么感情,自然可以漠不关心,我们可是一起携手并肩走过三年的战友,是她给了我奋战下去的希望和勇气,就算她自己都已经腐化变质了,我也愿意继续认她这个朋友。”霜星有些不悦地回道,她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三年见她与塔露拉情同姐妹,食同桌行同车寝同床,两人携手熬过了不知道多少艰难险阻,甚至有好几次险些双双丧命的经历,说一句生死之交并不为过,若是轻易就能否认抛弃这份感情,那她就不是霜星了。

而在重感情的女孩儿看来,老李这个人优点多缺点也多,但姑且都还能让人接受,唯独有一点让她不太喜欢,那就是在某些问题上,老李的表现用“冷血”二字来形容都略显客气了,简直就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计数机器,一旦把某些人划分成敌人,那在他眼里就好像变成了一群待宰的猪,不能算人了,自然也不需要投入多余的感情。

好歹老李对自己人那是掏心掏肺的好,恨不得自己吃不上饭也得把战友兄弟照顾周全,这一点无法否认,否则霜星还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哪里来的杀人魔王了。

“嗨,你呀,这就是妇人之仁,你同情她,她可不一定同情你,等将来上了战场,你要是还不忍心对她下手,死的可就是你自己了。”老李还是摇头,就像霜星感觉的那样,他在敌我关系上的态度确实有些“冷血”,但他并不觉得这种“冷血”有什么问题,当年楚云飞不也被咱一梭子险些送去阎王殿么?两个人之间虽然打从一开始就是互相提防的关系,但英雄惜英雄,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是相当好的,真到了共同面对外敌的时候,他李云龙也愿意用身体帮楚云飞挡子弹,可一旦确定了敌我关系,个人情感也就只能向政治让步了,楚云飞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一发炮弹险些拉着咱老李去阎王殿做伴儿,一点儿没跟咱客气。

好在是两个人命都很硬,阎王老子双双拒收,一人一脚给踢回了阳间,这可以说是一种幸运,也未尝不是一种遗憾。

如今咱老李跑来了这稀奇古怪的地方,倒也不知海对面楚兄没了自己这个老朋友和老对手,未来的日子里会不会觉得寂寞。

想到楚云飞,老李不由得有些唏嘘,虽然来这里才短短几天,可细想起来,却仿佛过了好几十年那么久,就连老朋友的面相似乎都有些模糊了,她觉得霜星和塔露拉现在的处境就很像当年的自己和楚云飞,明明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最终却不得不拿起武器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互相拼杀,可像归像,咱老李和楚云飞都是职业军人,真到了战场上绝对不会下不了手,可看现在霜星的表现,倒是有那么点儿战场手软的意思了,到那时被反杀事小,耽误了整体战略,事情可就大了。

“放心吧,如果真有那一天,不是她用长剑斩下我的头颅,就是我的冰锥刺穿她的心脏,不会有第三种结果,除非在这之前我就已经病死了,不要小看我坚持革命到底的决心!”霜星暗暗握了握拳,老李心中的道理她又如何不懂?只不过心中疼痛实在有些难忍罢了,“不过现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未必就会变成我们两个需要互相厮杀的情况?说不定,我们也可以试着把她也争取到咱们的队伍里来。”

“不可能!”对于霜星乐观的想法,老李直接予以无情否决。

“为什么不可能?”

“直觉!”

“这种问题你相信直觉?”

“老子的直觉基本就没出过错,为啥不能相信?”老李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早就说过,她和咱们不是一路人,现在你觉得她变了,不对劲儿,跟以前的样子像是两个人,那就是因为你们俩的政治理念出现了分歧,你想要的和他想要的不是一种东西,现在她要开始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了,你俩自然对付不到一起去。”

“可我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她的转变实在是……太突然,也太彻底了,以前她就像是一轮太阳,指引着大家前进,温暖着所有人,可现在的她却只能让人感觉到寒意和战栗,而这一切改变,都是在她去过一个无名的小村庄之后发生的,我早该去那里搜查一下才对!”提到塔露拉的改变,霜星懊恼地敲了敲脑袋,“你说的政治理念分歧恕我难以苟同,如果是改变之前的塔露拉,我相信你们两个一定非常聊得来,甚至比你跟凯尔希医生之间更对脾气,一定是那个小村庄里的某种东西导致了她的改变。”

“咋,她还能让鬼上身了不成?是不是让咱再去找几个神婆,给她跳一段儿大神驱驱邪?”老李不以为意,别说他接受过唯物主义世界观的教育了,就是以前在大别山编筐的时候,他对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也不感冒,“就算她真被鬼上身了,她手上这一大堆人命也不能白死,哪怕她愿意加入咱们,这笔账咱也得跟她清算。”

“我不是在帮她脱罪,我只是在想,如果塔露拉的改变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是因为外部因素的影响,比如说就像你说的鬼上身,虽然我也没听说过有这种类型的源石法术,总而言之,假设塔露拉的突兀转变真是因为外部原因,只有她一个人还好,要是这种转变的方法具有可复制性,咱们该怎么办?”

“这……”老李眼神一凛,霜星一提出来,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第二百八十八章 笑容逐渐消失

虽然对玄学方面的事情一向没什么概念,但霜星指出这个问题以后,老李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严重性。

这个问题最重要的地方已经不在于塔露拉要不要为切尔诺伯格大屠杀买单背锅的问题了,当然这个问题也很重要,只是比之另一个问题要差得远,就像霜星说的,塔露拉的转变如果只是因为她自己受了刺激发了癔症,好好一个姑娘变成了神经病,那就没什么好说的。神经病杀人不负责这个原则,在老李这边儿可不顶用,黑锅该是谁的就是谁的,除非你真的阿巴阿巴口水直流,说是个活人其实比草履虫也强不了多少,可这种程度的神经病又怎么可能跑出来杀人呢?

而话说回来,如果塔露拉的转变是因为鬼上身之类的原因,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个提线木偶遥控娃娃,她到底算杀人刀还是持刀人的问题暂且放到一边,这种鬼身上的技术如果能复制,那可就要了亲命了,试想一下,咱老李好不容易领导革命胜利,人来一波鬼上身,凯婆娘费尽心血研究出矿石病特效药,人又来一波鬼上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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