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舍，有贪婪，有狂热，不过最多的还是那一抹悔意。

“唉。”他叹息一声，把黑色珠子随手抛向苏白，后者稳稳接住。

“拿去吧，这是你的战利品。”

“多谢。”苏白点头，继续默默看着他。

蝴蝶这种性格的人他其实挺佩服的，为了变强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毁掉整个人类。

苏白自问自己和蝴蝶是有差距的，做不到他这样冷漠无情。

让他杀一个人可以，杀一百个人也可以，不会有任何犹豫。

只不过前提是对方招惹了自己。

但要是让他和蝴蝶这样，只是为了变强就毁灭整个人类……那苏白自问自己做不到。

这并不是他夸赞自己善良。

而是他真真切切意识到，往往站在巅峰的人都是蝴蝶这种“狠心”人，妇人之仁终究不能成事。

不过苏白虽然明白，但他不后悔做一个“妇人之仁”的人。

最起码做人做事能够无愧于心，不会受到自己的谴责。

蝴蝶将黑色珠子丢出后，仿佛释然了。

他的气势瞬间转变，变得有些落寞，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看着自己眼前虽然穿着普通，平静待人的苏白，但却可以深深感觉到他骨子那一股锋芒毕露。

那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自信的信念！

“老夫生不逢时啊。”蝴蝶感叹。

“如果我当初能在你弱小时就发现你，并且杀掉你该多好？”

“呵呵，这是不可能的。”苏白笑笑。

“那时的我可没有现在这样无所畏惧，做的每一件事都小心翼翼。”

“是啊，是小心翼翼，小心到让赤月失去了唯一的机会。”蝴蝶道。

苏白：“赤月？”

“哦，我的一个手下，不说他了。”

蝴蝶随意摇头，看着苏白手里的黑色珠子继续说。

“还是说说这东西吧。”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一直很平静的苏白惊愕了。

“苏白，你不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青叶岩和我们不惜发动一场灭族战争，也要让它吸收查克拉成长么。”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为这东西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因为……它是一枚神树种子，并且是最高级的神树种子！”

“什么？”苏白惊愕。

“神树种子？神树不是尾兽们用查克拉滋养形成的么？也可以人为种出来？”

他虽然去秘境的次数不多，但也知道这些信息。

秘境中的神树只有在尾兽的聚集地中心才会出现，正是因为那些尾兽无时无刻不在散发查克拉。

蝴蝶听后淡淡点头。

“你说的也对，只不过那都是低级神树，就算是A级神树果实也不被青叶岩那种级别的强者放在眼中。”

“苏白，难道你就不疑惑，为什么老夫和你战斗到现在明明查克拉消耗巨大，但却不选择吃下神树果实恢复么。”

“正是因为到了我这种地步，神树果实就已经没有效果了，包括A级的。”

蝴蝶说着，给苏白科普了一下。

“当一个忍者的查克拉量超过了15尾，提升过15次生命层次后，他的身体就已经免疫了所有神树果实的效果。”

“而这个时候忍者还想要快速提升实力已经不可能了，只能靠时间慢慢累积。”

“只不过那是一般的忍者，卯之界的青叶，黑叶，竹取三大家族却有办法。”

“那就是你手里的黑色神树种子，它可以大量增加忍者的阴阳属性。”

“而阴阳属性……”蝴蝶说到这里，目光盯着眼前少年那猩红的左眼。

“苏白，你这个万花筒写轮眼的开眼者不会不知道它们的重要性吧。”

“当然知道。”苏白点头，“你继续说。”

阴属性可以提升瞳力，阳属性可以提升身体素质。

阴阳属性提升到极致很有可能进化为阴阳遁，这一点苏白怎么会不知道。

蝴蝶目光扫过整个战场，随后点头。

“既然老夫也快死了，那就告诉你这些东西吧，反正你以后早晚也会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