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夺回我的工房罢了。那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值得重视的工房之一,虽然昨天才被她夺走所有权并杀死了一次,但凭她一个人一时半会肯定没办法将工房搬空,哪怕顾忌我卷土重来对工房进行临时性的改动,也程度有限,你好歹是老师的义子,有着妖精的加护,如果我们俩联手,还是很大胜算的。”
“你当我很好骗吗?”
什么完成委托就支付大圣杯的情报。
无非是在空手套白狼。
这就好像有人找你做生意,提供点子并找你借钱入股,答应赚了钱以后还。
虽说前景远大,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改变不了其近乎诈骗的恶劣性质。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现在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如果你想要定金的话,我也只能口头上答应你,结果还是一样的。”
弗兰切斯卡耸了耸肩,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没那个必要。”
慎二从椅子上站起身,虽然还是没坐在高脚凳上的少女来得高,但他的目光却充满着一种俯视的意味。
“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就没必要跟你联手了。杀了苍崎橙子,你的工房还有我需要的情报,都是我的。”
“……”
弗兰切斯卡闻言一呆。
“你就没想过我是故意诱导的吗?”
“诱导?是的话,那可太欢迎了。因为跟祂比起来,你还差得远呢。”
说罢,慎二便离开了酒吧。
独留下弗兰切斯卡一个人歪着头,嘴角拧成へ的形状。
“……似乎做了笔亏本买卖。”
这么嘀咕着,然后——
“不过算了,找到了比即将到来的圣杯战争更棒的素材,虽说有些心疼,但就当是前期投资了,精彩的电影总是少不了一个大方的赞助商,就像当初的吉尔一样。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身为从者的他,想必不是Saber就是Rider吧,抑或着Berserker?最好再把圣女大人叫出来,作为友情客串出演,说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个机制来着……不行不行,不能给师弟添麻烦,这么好的挡箭牌必须得保持良好关系才行,忍耐、忍耐……你是最棒的,弗兰酱……嗯,今晚吃什么好呢?”
第11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任意门?
自古以来,魔术师都会把工房建在地底或是高处,区别无非在于工房的主要魔力来源是代表天空的‘星象’还是代表大地的灵脉。
这么说也许不太符合逻辑,但事实上,慎二确实不太了解冬木市。
冬木市的地图板块比想象中更大,不仅只有深山町、新都两个市区,还包括了大部分圆藏山山脉。
爱因兹贝伦家为圣杯战争所准备的战略性据点也设立在荒郊。
那么,弗兰切斯卡的工房也会是如此吗?
慎二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个人……不对,应该是‘东西’,尽管以魔术师自居,但感觉更像是她的业余爱好。
会魔术,却从不把魔术当成是自己人生的全部。
这种玩票性质的行为,比业界唾弃的将魔术视为道具的魔术使还要恶劣百倍。
被协会知道的话,肯定会派出‘猎犬’清缴。
弗兰切斯卡不是真正意义上把一切都献给魔道的求道者,那么拿求道者的固有常识来推断她的工房所在就有欠妥当。
“观测……能够从头到尾观测圣杯战争的最佳位置。”
冬日的冷风拂过面颊,慎二眼瞳中倒映着钢铁深林的丛影。
脚下,仅三公分不到。
就是虚空。
出于找东西从高处找成功概率较高的原因,他来到了新都最高建筑——凯悦酒店顶层之上的天台。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
人也好,监控器械也罢,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犹如彷徨的幽灵一般。
慎二放眼眺望熟悉的故土,沉思着。
侦探的推理,对魔术师来说毫无意义。
手法、嫌疑、证据、身份……作为推理的关键信息,都可以用魔术肆意篡改。
但魔术师到底是人类。
是人类,就会有‘动机’。
弗兰切斯卡建立工房的目的在于观测圣杯战争,那么工房的位置当然要建在便于观测的地方。
就好比他所立足的这栋建筑。
从高处,能够清楚掌握附近一切风吹草动。
当然,也不排除弗兰切斯卡拥有能够观测整个冬木市的特殊手段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