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意味深长地眯起眼，“你希望有吗？ ”

“这个…希腊奶。”

“你很惆怅，看起来并不知道你自己的心绪。

“喂！明明不会读心，却好像能看懂我在想什么，你别变得和老古董她一样!

“略知一二罢了。”

“别装了！快开始你的说书！”

识律不满地踹他一脚，催促难得一见苦着脸的他，说起了故事。

“魔神大战之前，归离原未曾倾颓之日，那时的岩之神还称作岩王。

那时的他途径琉璃百合的花海。

一位少女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自顾自跟着。

那亦是他命定缘初之花海。

岩王曾不动如山，身染无边杀伐之气。

那时的他，少有七情六欲。

而少女…”

“这少女该不会是我吧？ ”

“你猜。”

“我就不猜!

“那么，请别打断我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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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再归终

“…我真想打你一顿，哼，要不是和琪亚娜干了一架之后心境越来越趋于平稳了，我这时候绝对会操起羽渡尘把你拉进幻境里决斗的。” 识律轻哼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她才不会说，其实是从钟离身上感知到过于强大的属于同源的力量，知道此时的自己恐怕不是对手所以才不想无事生非。

“然后呢？ ”

“岩王问她：你为何随我而来？

少女缄默不语，只是看他。

求平安？

父母双亡，一人独身，已是平安。

求因果？

天地无常，因果怎可言明？

求财富？

何为财富？不过无知寡善者的度量罢了。

岩王蹙额微怒，眼前的少女，过于无懈可击。

似乎生怕惹恼了岩王，少女忙幵口说：我所求为契约之证，岩王予之契证，契证的内容是…

岩王冷眉倒竖：契证，绝非儿戏可获之。

岩王佯怒，欲施展神力给予少女些许惩戒。

但他心底已被这少女的不懈追求所打动，心想予她一份，又有何妨？

但岩王终究是岩王，王之心不可揣度，尤其久居高位，傲兀无常，他做不到如此随性而为赠予契证。

却见少女忽而从怀里取出了一一”

钟离顿了顿，看向眼睛直盯着他，小手捧住双颊摇头晃脑该是听书入迷了的识律。

“你猜，她取出了什么？ ”

“取出了bra? ”

? ? ?

钟离目光下移，望着识律平坦无痕的胸口，颔首道。

“也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愈发想要。我能理解你。”

识律歪了歪头眨着眼，“你理解什么啊？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被嘲讽了？…喂！是那么回事吗？ ！ ”

“你的错觉罢。人的一生，总避免不了要想得太多。”

“唔姆…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识律总觉得不对劲，他从钟离的金瞳里窥看到几分笑意，心里好不自在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但再怎么也想不明白，只好甩甩 脑袋扔掉疑虑，耸耸肩继续追问：“所以说取出了什么？ ”

她已经大致能推断出，钟离口中的少女应该不是她自己，不是赤鸯，便更有些好奇了。

“大衣袖的少女，从怀中取出了奇异的石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