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位大衣袖少女最后怎么了？ ”

“我不知道。”

钟离轻叹一声，目光怅惘而邈远，“也许是和赤莺一样，回去了别的世界；也许灵魂进了尘世锁里；也许已经…正如她的名字顶。

“她叫什么名字？ ”

“归终。”

“对不起。”

“…嗯？怎么想也该我道歉才是吧。

第九十九章复归离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识律凝眉沉思，歪了歪头，她总感觉抓住了什么，但仔细想时，那丝灵光又一闪即逝，再也抓不到了。

识律莫名烦躁地搔了搔头发。

“如果这些故事是真的话…但我完全没有记忆啊，那老古董…也没有欵，难道是这个世界的精神壁障…奇怪。”

拜天理所赐，钟离的记忆已全然回来，破而后立，他记得以往在所有世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能操控风、火、雷、冰…的能力，也有了许多 眉目。

但识律并不记得这些，钟离心里清清楚楚。

“我根本不记得这些…喂！钟离，你那儿还有归终的故事吗？我还想听。”

像是濒临溺水的人儿，识律想要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她发觉自己哪是什么操控意识的律者，这个世界的最上方，还有凌驾于她之上的存在。

“有。我的记性比赤鸯好上很多。”

钟离颔首，款款言道。

——彼时，百废待兴的王城，少女驻足街头。

岩王身披斗篷，周身笼于阴影之下。但那双从下往上望悲天悯人的金珀丹凤瞳，还是让她顷刻捕捉到了。

她蹶着嘴，给近前的他一记肾击。

“你怎么又来得这么晩！明明是离民乔迁之日，明明和我约好了要在街上逛逛约会，亏你还说要做什么契约之神，都不好好跟我守约830的！ 上次是巴巴托斯，这次呢！什么理由？ ”

他掀开罩面的斗篷，不动如山的眼露出几分困惑。

“赤莺有事相谈，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契约的话，我没和你订立过，你说，来不来随我的。”

少女柳眉倒竖，意欲拂袖而去。

“臭石头，我不想理你了，我想啊…不如把你的离民迁出我的归离原好了！”

“归离归离，也有我的一份。”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生气了，你想想要怎么哄我吧。”

“这…我不擅长。”

利剑似的眉微蹙，他沉吟着。

“我在归离原南边发现了一处不错的海港，有通七国之商汇天下之货的潜力，但现被海之魔神占据…择日，我去将魔神镇压夺来，便让离民 迁出你的归离原好了，赤莺她恰好也有此意。”

“…让你认个错有那么难吗？ ”

“我错了。

少女满意地笑了笑。

“你做错了什么呀？ ”

“不知道。”

“…我果然不该对你抱有期望的，真是的，我有病吧，跟一块石头一个呆子较什么劲啊！”

“(dace)这是人身攻击。”

少女翻了白眼，细声细语地嚅嗫。

“自以为相处久了就能将石头感化的我也太愚蠢了吧，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根本就是假的，明明是我先来的，哼，赤莺说的青梅打不过 天降，还真是那么回事啊。”

“确实。”

少女又给了他一记肾击。

“笨得可爱。”

他补充了一句。

“臭石头，什么都不知道就别随便应和。”

少女目光灼灼，像天边的火烧云。

“你猜…喂，臭石头，那个…我能问问，你和赤莺去做什么了吗?

他罕见地面露苦恼。

“赤鸯她…把我衣服脱了，然后…”

“???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