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冬夜里很冷,飕飕的寒风透过门缝窗缝袭进使人遍体生寒,阿丽娜却觉得身上一阵燥热。
她拍了拍有些滚烫的脸,将塔露拉拖到后院,打算用融化的雪水帮她清洗一下身体。
会不会太冷了点,要不先把水烧开吧。
阿丽娜搓了搓手掌,提着木桶准备去洗浴室里加些柴火烧开。
“不必费心,塔露拉体质很好,不如说雪水更适合她,她身上流着红龙的血。”
“啊一一先生还没有从我身体离开吗? ”
830阿丽娜吓了一跳,悄声嘀咕,老妇和老汉在侧屋睡得正香,不宜搅扰他们。
“暂时在你身体寄存一会,放心,等塔露拉醒来了,我会回去的。”
“我不是在赶先生走啦,只是有点不自在而已。”
“为什么?我很好奇。”
“因为…”阿丽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脸颊,“心思被先生听到什么的,其实会有些难堪的,先生你想啊,每个人都会有不想说的秘密的吧 ,被人彻底知晓就好像片衣不着地暴露在人的眼底,什么东西也藏不住了。”
“不必担心,你心思很纯粹。M
“唔…所以说,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心思纯粹的?还不是偷看了我的心才能知道心思纯粹的。”
阿丽娜不满地嗫嚅着,一面将塔露拉的披风解开,再缓缓解开制服上几颗扣子。
“此乃必由之路。正因为你是一个纯粹的人,我才愿意把塔露拉交到你手里。”
“先生巧舌如簧。”
上衣已经被阿丽娜完全解开了。
那份丰满让阿丽娜有些羡慕地衡量了一下塔露拉的胸怀,又比对了一下自己的,清澈的眼里流露小小的失落。
“不管身处何处,女人之间总会有莫名其妙的攀比心理。”
“不行吗?先生。”阿丽娜脸色微红。
“当然行,无论什么世界,本身就是由个体变异、生存斗争与自然选择组成的。”
阿丽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学说,不由沉吟起来:“个体变异…是说从普通人被源石感染的矿石病患者吗?生存斗争…难道是指感染者与普 通人之间的矛盾抗争?但以延续了千年的泰拉历来看,自然直到最后也没有选择出结果,世界还是由普通人所主导的,但寿命大幅度缩短的感染 者却依旧长存于这片大地上…”
“你的想法很有趣。”
“先生你怎么看,感染者是不是一定要背负着最下等的命运,只能生存在最贫瘠的土地上?为什么感染者不能和普通人共生呢? ”
“谁愿意在身边放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
“可是,这颗炸弹是可以控制的,能预先知晓的。”
“他们都这么认为。”
阿丽娜抿了抿嘴,感染者远没有那么可怕,只是可以不凭借任何媒介依靠自身的力量来施展源石技艺,所谓的法术而已,他们的寿命在患上 矿石病的同时,便被压制到了几年,除非得到什么切实有用的特效药(阿丽娜还未曾听说过确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即便有,代价也绝不是普通感 染者所能支付得起的),否则,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会粉尘结晶化爆炸成新的感染源头。
“所以,感染者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吗? ”
阿丽娜有些伤感起来,普通人的(dace)H子即便再苦再累,也总该是能过下去的,但得了矿石病被感染了,就真的什么办法都没了。
结果已经摆在面前,感染者深受平民的痛恨,即便活在了冻原荒野之上,在泰拉大陆最为敌视感染者的乌萨斯,也依旧逃不过那群黑虫子的 追捕虐待,不然便是被扔到矿场做几年的苦役直到身死。
“天无绝人之路,存在即合理。感染者有其存在的必要,要么等人来救,要么自救。”
钟离的声音微微低沉了些,“要么,去罗德岛,罗德岛对于投奔的感染者,可谓来者不拒。
“罗德岛?没听过的势力,是在乌萨斯腹地吗? ”
“罗德岛还是一家新注册的医药研发公司,本体是近来从雷姆必拓的地下深处挖掘而出的陆上航母,他们的力量…很强大,这么说吧,能与 帝国一只集团军相抗衡。”
“一只集团军? ”
阿丽娜瞠目结舌,“两只集团军就能征服一方公国了!罗德岛的势力有那么强大吗?据先生所说,他们只是一艘陆上航母吧! ? ”
“确实。
钟离笑了笑,“革命与武力从来不是相互对立的关系,罗德岛虽然没有成功研发出彻底治愈矿石病的技术,但在他们的努力下,许多感染者 的病情都得到了控制。”
“所以这就是先生口中的他救吗?去投奔罗德岛?但是要赶往罗德岛,路途也太远了。”
阿丽娜摇头苦笑,她想自己做不到从大陆最北的乌萨斯西北赶往东南的雷姆必拓。
“那么所谓的自救呢?我想听听先生说一下这个。”
“将大陆上所有的感染者都联合起来,作为斗士,以绝对的武力抗争,取得话语权。”
“这…空前庞大的组织吗? ”
阿丽娜咂舌不已,“这与罗德岛有什么区别? ”
“罗德岛手段太过柔和了。”
“所以要用更加强猛的手段? ”
“这是两条不尽相同的道
4 口,
无所谓好坏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