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带的队,在整个最高武力战术部都有相当的知名度。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一个有特色的姑娘,还不至于受到如此多的关注度——
毕竟还有像亚历克斯·墨菲这样的家伙,在遭遇袭击、做手术前,每天都和毛骨悚然的假笑过日子。
他带队的时候那才叫折磨。
队员们总觉得自己的背后在发毛,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相比之下,只是无话可说的安静,简直好太多。
让素子如此特别的,是她的男朋友——
同样归属在一队一组下的另一个正式队员,罗琦。
说到这个名字,那真是整个暴恐机动队,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没一个不知道的。
别的先不提了。
就冲那能用武士刀打赢罗里警督的战绩,所有队员都得汗颜。
出去问问,别说打赢了,哪个不要命的敢和她练刀?
死在那对螳螂刀下的赛博精神病都可以组个加强连了,有几条命不够花的?
至于什么“高空无缓冲硬着陆”、“无义体卧推5倍自重”,都是锦上添花的传说。
真正让他如此特别的,是完全不循规蹈矩的行动风格。
说好听点叫自成一派,说难听了就是无组织无纪律。
明明超强,却整天想着摸鱼。
带队出勤总是一个人把活儿都干了,五个观众甚至连浮空车都不用下,毫无执法体验。
认识一帮听起来就和执法部门不是一条道儿的佣兵独狼和中间人,动不动就搞出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留给NCPD无数狼藉的现场。
不过也是有优点的。
比如说对做菜很有想法。
暴恐机动队的食堂,在罗琦决定进行餐改后,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队员们幸福度获得了极大的提升。
别说夜之城的大街上了,就是在暴恐机动队内部,都有各种有鼻子有眼的流言。
和他共事过的队员们,绝大多数都会对他强到离谱的战斗力赞不绝口。
当一个人的能力强到远远超出平均水准后,那么羡慕就会自发地在每个人的心中,转化成一种近乎于崇拜和敬仰的感情。
用土话说,就是给跪了。
然而,就是这么特别的两个人,竟然凑到了一块儿去。
而最初带他们回来的,也正是罗里警督。
据可靠小道消息称,他们三人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其实也不用什么小道消息。
只要长着眼睛,看着罗琦天天在罗里警督办公室的动静就知道了。
毕竟谁他喵敢对这个母暴龙上司这么没大没小还能全身而退的。
这也成为了队员们间津津乐道的故事。
“准备行动。”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队员们各自的胡思乱想。
素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调整了一下身上装甲的位置,第一个站到了机舱旁边。
这次出警,是接到了一起危险袭击的报案。
据目击者称,对方全副武装,全身都是义体,杀起人来就和撕鸡胸肉似的。
当即NCPD的接线员就把情况转接到了暴恐机动队了——
全身义体,威胁极高,不交给他们难道让巡警们拿着小手枪上吗?
“嗤——”
缓冲靴喷射着气流,不断降低着从半空中跳下来所产生的下落速度,最终相对平稳地着地。
“封锁现场。”
素子一挥手,身后纷纷落地的队员们,立刻抱着武器,分散开来,包围了这个巷角。
从外面看,在大路就能看见以放射状喷溅而出的血液。
就像一个被挤压到爆炸的血浆袋,滋得老远,又细又长。
在外面的路上,并没有受害者的尸体。
素子警惕地举起武器,面无表情地倾听着周围的声音。
现场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目击者。
要么就是趁乱逃走了,要么就是遇害了。
楼房是略有些年头的老建筑,外墙还是红色的贴砖,在风吹日晒的摧残下,纷纷碎裂剥落,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
这样荒凉老旧的环境,更给凶杀现场增添了一分诡异和恐怖的色彩。
棱角分明的装甲下,是贴身的黑色作战裤,细长的军靴勾勒出小腿和脚踝的轮廓,随着前进移动而踩在长了些许斑驳青苔的地砖上。
清脆的靴子落地声,在有些年头的街头巷尾清晰可闻。
一步,两步,三步……
右前方,上方,左侧方……
狭窄的巷子,并不适合鱼贯而入的方式。
在血迹逐渐浓厚的拐角,素子的脚步微不可查地放慢了。
右手依然把突击步枪举得纹丝不动,但戴着战术手套的左手,已经悄然滑向下,摸到了腰间那枚冰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