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 / 2)

下一秒,傻大个扯下拉环,轻轻往乡间小道上一抛,看着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伊文调整好起身与开火的姿势。

1秒、2秒,这支德军,包括刚才还想拉屎的家伙都愣住了。

很显然,德国鬼子们的注意力都在准备开大的战友身上,但突然之间看到了手雷的抛物线......长期的平稳生活疏于防备、警戒,战争对他们而言无外乎是与法国游丨击队玩猫抓老鼠游戏。

正常参加过短兵相接战斗的士兵见到丢过来的那一刻必然有所反应,但这帮德国佬没有,甚至说——他们连战斗意识都没能第一时间在脑海里产生。

直至第3秒、第4秒,MK2防御型手雷在德军队伍的中后段炸开。

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伊文猛然从躲藏着的灌木篱墙下站起身,然后直接清空弹仓。

“砰砰砰.......”

虽然只有30%的熟练度,但基本的瞄准开火还是没多大问题,他还很鸡贼的将备用的漏夹咬在嘴里,方便以最快的速度填充弹药,防止8枪下去没能击中所有的德军。

伊文以持着春田步枪的姿势操控M1加兰德,没有那么顺手,但两把枪的后坐力其实区别不大,只是前者打一发拉一栓,能让你在下一枪的时候稳住枪身,但M1加兰德连发的时候后坐力难以控制的那么精妙。

当“叮——!”一声出现在耳边,伊文知道弹仓里的点30-06步枪弹已经清空,却发现还有3名德军没有倒下。

这帮家伙总算反应过来,抬起准备射击。

但伊文早就猜想到了没能清空弹仓击中所有德军之时该怎么做,所以他在德国佬开火前就果断放弃给M1加兰德填充新的漏夹,以最快的速度往地上一躺然后滚落进水沟,紧接着爬起来以低腰的姿势向左翼冲刺,过程中还不忘给M1加兰德塞进新的漏夹,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三个德军开火的时候伊文已经冲出去了半米,飞过来的子弹发挥不出任何作用。

“美军,那是美军

——!”

带队的班长幸运的躲过了一枪,进行一轮反击过后,手里的斯登突然卡壳,拉了一下枪栓发现拉不动再回头一看自己人都死伤差不多,二话不说拉着身旁的队友大喊:“巴泽尔已经死了,他们都死了,快撤——!”

伊文听不懂德语的劣势就在于此,但他有【战术地图Ⅳ】,用俯视角一看就知道剩下3个德国佬是准备逃跑,于是大胆的从水沟里跑上来,并准备直接穿过灌木篱墙宣告这三个德国佬的死刑,却不料有个家伙比他更快、更先。

那道身影格外强壮,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美利坚棕熊,举着工兵锹就以极快的速度先撞飞一名溃逃的德军,肉眼可见被如此巨大冲击力撞飞的德军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吐了一大口血,落地就算不死也伤得无法行动。

下个时刻,巴德挥舞得工兵锹就直接拍打在身前德军得钢盔上,巨大无比得力量直接将对比体型明显瘦弱很多得德国鬼子拍到在地,其标志性的钢盔上都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凹陷。

这个时候德军步兵班班长果断丢下手里的斯登冲锋枪,举起双手投降。

德军与日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想看见后者很主动且不骗人的投降还真比较难,但前者一抓一大片。

“我不是德国人,我是奥地利人......”德军班班长哭丧着脸道,“别杀我,别杀我,我已经投降了。”

伊文可不管这些,正当走过来准备准备从侧面爆了这家伙的脑袋之时,突然听到巴德叽里咕噜说了一句德语。

“你们这帮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正是因为巴德说了德语,所以伊文没有直接开枪,而是交代傻大个,“先把他揣进水沟里头,先让他尝尝我们受过的苦难。”

服从命令的巴德果断照做,明明手上就一把工兵铲,却像是端着一把AK的悍匪,那种气势直接让德军班长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当他被巴德撵进水沟以后,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枪声,本来以为是友军听到枪声靠拢了过来,但三分钟后发现之前几乎一枪一个部下的那个杀了人脸上无任何表情的家伙拖着两具尸体来到水沟附近。

‘他是在补枪......’

想到这里,名叫弗兰克的豁免兵控制不住自己的括约肌,在冰凉的水沟里头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别杀我,求你了......我是奥地利人,不是德国人,我是被强行征召的。”

巴德没说话只狠狠吐了口唾沫,看起来对这帮德国佬深痛恶绝。

“他说什么?”

将尸体收拾差不多的伊文走过来问道,听完以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的元首不也是奥地利人吗?但他觉得自己是德国人。”

PS:

我发现西线的影视剧里的德军,充斥着标志性的98K、MP38、MP40、MG42,然后我一翻资料......嗯,就算是精锐,也在用万国牌武器,而且挺多老兵油子并不爱用MG42,更喜欢使用弹鼓的MG34。

7.德军第84军军部,就你了(4.5K)

战场上投降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至少在美利坚军队的概念里......战争是一种类似于艺术的存在,双方不成文的规定是士兵能够保持人性的基础,哪怕作用没有理论上那么有效。

换句话说,但凡日军能够遵守《日内瓦公约》,马润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宁死不降的案例。

同样的,并不代表德军就会善待战俘——他们怎么对待苏联战俘就一定会怎么对待英美战俘。

倒是有些事实摆在眼前,至少是这个时期的美利坚陆军,对待投降的德军战俘还算优待,所以第三帝国的逃兵都喜欢往西线这里跑,哪怕他并不需要去东线。

“我恨阿道夫,相当憎恨他,因为他毁了我的一切,还要折磨我,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豁免兵弗兰克带着浓厚的哭腔说道,“我是被强征,是被强征......盖世太保说我家有个亲戚背叛了德军投靠了苏联,那都是几代人不见面的远亲,甚至他叫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还是把我与家人们抓了起来送进的集中营,我好不容易通过了审查.......我还有家人、有母亲、有妹妹......”

巴德的德语说的很溜,像是刻苦学习过。

根据他的出身,学什么外语都挺正常,但伊文觉得咋就偏偏学了德语......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或者说过去的主流语言除去英语以外应该是法语、西班牙语,要学也是学这两个。

但不得不说,巴德会德语帮了一个大忙。

“你觉得他很可怜吗?”伊文问道。

巴德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脸上充斥着动容之色,那是正在思考究竟要不要饶弗兰克一命。

当这种思想出现的时候结果往往是必然的,他会为了自己本不该产生的情感选择一条不正确的道路。

刚才这家伙如同怪物一般的出击,所拿下的战果抛开现在跪在水沟里的弗兰克,另外两个德军一死一伤......死掉的是被工兵锹爆了脑袋,伊文查看的时候颇为坚硬的头骨都给干碎一块,另外一个被撞击的德军则最少六七根肋骨断裂,五脏六腑都出现了不小的损伤,伊文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妥妥的一个铁血猛男,但这时候伊文却看到了另一面......巴德的道德水平相当之高,还非常善良与心软,以他那种光是站在你面前就会带来极大压迫感的身材,以及不算多么难看,但眉宇间充斥着煞气的面容,很难想象是这样一个柔情的汉子。

“巴德,你先问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隶属那个部队,总部又在什么地方。”

活口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伊文知道自己究竟处在科唐坦半岛的什么位置。

人生的意义永远可以概括成三句话——从哪来?到哪去?做什么?

伊文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知道要做什么,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两分钟后豁免兵弗兰克把该说的与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只为了寻求一丝活下来的可能性。

“我们在圣洛附近。”

准确说距离圣洛还有15公里左右的路程,位于其西南方向,这批德军来自一个名叫萨维尼的小镇,隶属德国国防军第7集团军第84军军部的一个半后勤半搜索的连队。

听完这一切以后,伊文头疼欲裂。

圣洛是什么地方?第7集团军麾下指挥科唐坦半岛上3个师的第84军军部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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