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德木然的看着在贝拉身上充斥着破坏欲望的崩坏能，通过体液交换过渡到小洛德的体内后，就完全变了一副样子，像是见了猫的鼠鼠，乖巧听话，温和无害。

然后更离谱的来了，温和无害的崩坏能再度被小洛德过渡了回去，开始蕴养着贝拉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本来都已经蔓延到贝拉脸颊上的深紫色纹路也慢慢的消退了下去，而女孩身体上的灰白色也在一点一点的重新变回白皙。

洛德张了张嘴。

还他妈能这样？

他和女孩进行体液交换，也有特殊的作用，但却是抑制崩坏能的活性，硬要说的话，确实也算是能够把崩坏能无害化。

但是无害化之后还能还回去蕴养别人是个什么操作？感觉就像是将崩坏能转化成了生命力……

等一下……转化为生命力？

洛德忽然想到了姬子。

当初能够给姬子灌入足够多的生命力用以改善姬子的身体情况，减缓崩坏能对其身体的侵蚀，似乎和这个操作有异曲同工之妙。

区别就在于，小时候的自己仅凭深吻就能做到的事情，但是长大后却必须要通过doi才能做到。

怎么回事？长大了反而被削弱了？

洛德不禁有些牙疼，自己身上的情况可比想象中复杂太多了……

454 变化

洛德看着贝拉在小洛德的努力下，逐渐的恢复了正常，甚至连气色都红润了不少，也明白了研究员为什么会把将要死士化的贝拉丢进来了。

有这种能力在，只要人还没彻底化作死士，基本都能救回来，属实是有些离谱了，也难怪会把小洛德关在这里。

可是，不觉得有些浪费吗？

这种能力明明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才对，只是用来当做净化崩坏能侵蚀的净化器，是不是有些过于大材小用了？

而此时，身体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的贝拉也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逐渐恢复了焦距，自然而已注意到了小洛德正在做的事，虽然这种事其实已经做过不少次了，而且小洛德这样也是为了救自己，但贝拉还是羞红了俏脸，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

小洛德这才起身，两人唇分，唇瓣间拉扯出银亮的水丝。

贝拉起身，接过西琳递来的衣服，遮掩住了自己的胸口，小洛德则来到她的身后，用毛巾擦拭着从针孔之中溢出的污血。

污血是混浊的紫黑色，像是崩坏能被净化之后的残渣。

“谢谢，洛德……”贝拉抱着衣服，感受着小洛德在他身后擦拭的动作，轻声道：“又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小洛德垂着眼帘将贝拉背后的污血擦拭干净，脸上却全无喜色。哪怕是救下了女孩，却也只是让她继续经受痛苦罢了。

贝拉背后的脊柱上依旧残留着八个直径足有五毫米的针孔，无法愈合，针孔周边的灰白化和深紫色的纹路也没法完全消散。

巴比伦实验室，天命第二大崩坏能研究设施，其中的第一部门：先进系统部门，名字取的倒是冠冕堂皇，慢慢的先进技术味道。实际研究的却是崩坏能与人体相结合的技术，明面上还伪装成了治疗崩坏能疾病的医学机构。

而研究崩坏能与人体的结合，自然就需要人体用来研究。

西琳，贝拉，乃至于洛德，都是无数实验体之中的一员。

除开有特殊作用的洛德，所有实验体都被天命的研究人员注入了大量的崩坏能，从而研究崩坏能在侵蚀人体时的具体现象。

西琳背后的情况和贝拉也差不多，女孩们背后那无法愈合的针孔，便是实验所留下来的，无法消散的痕迹。

因为长期且多次的崩坏能注入，针孔周边的皮肤肌理其实早就已经不可逆的死士化了，并且这种不可逆的死士化，也在逐渐的蔓延。保不齐在哪一次实验中再被注入过量的崩坏能，就会彻底的死士化了。

小洛德的净化能力终究是有限的，他只能延缓过程，却不能改变结果。

小洛德刚刚被关押到这里时，作为实验体的女孩还有上百个，而现在，还活着的女孩已经不超过十个了。

西琳和贝拉因为身具极高的崩坏能抗性，是众多实验体之中的佼佼者，所以才会被拉来让小洛德一次次的净化，一方面是为了记录崩坏能侵蚀人体时的数据，一方面也是为了观察洛德净化能力的上限究竟在哪。

但是小洛德心中却萦绕着浓重的阴霾，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让女孩们继续活下去被当做实验品折磨，似乎还真不如直接死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好像也能算是实验的帮凶。

“我已经不知道一次次的救下你们，到底是对是错了。”小洛德抬眼看了看贝拉和西琳，低头自嘲道：“或许再这样下去，你们也会恨我的吧……毕竟，现在继续活下去，似乎也只是经受更多的苦难与折磨罢了。”

听到小洛德的话，贝拉和西琳都陷入了沉默。

我们怎么会恨你呢？

这句话在她们的喉头间涌动，却始终说不出口。

这一刻，女孩们才意识到，哪怕她们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她们的心底终究还是对洛德产生了负面的情绪。

西琳低着头，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甚至都陷进了肉里，渗出的血迹将手上的纱布染红，但她却浑然不觉。

杀了他，结束痛苦！

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明明他也是让你遭受痛苦的一员不是吗？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自内心深处响起的声音猛地惊醒了她，她悚然的抬头，却发现洛德正在用酒精帮贝拉消毒。虽然后背一片的肌肤已经完全灰白化，估计消不消毒都没什么作用，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洛德每次都会进行消毒的工作。

见洛德和贝拉都没注意到自己，西琳不禁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才那是什么？

为什么我会产生那样的想法，洛德没有错，错的是这里的科研人员，是这座巴比伦实验室，是天命，是这个该死的世界。

西琳的目光有些迷茫了起来。

是啊，这个世界该死……那就毁了它吧。

毁了这个世界，建立一个只有自己和洛德的世界……对了，还有贝拉……这样我们就能三个人一起快乐的生活下去了……

“西琳……西琳！”

洛德的声音在西琳的耳边响起，将她再度惊醒。

“啊……？”西琳连忙抬起头：“怎么了吗？”

“西琳你怎么了？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洛德不禁有些关切的问道：“是上次实验还有残留的影响吗？”

“不……没有，我只是在发呆……”西琳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好……啊对了，洛德你刚才叫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