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半身都按着盾牌角力,下面的腿互踢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只能像陀螺互转。
但护士长格斗功底还是弱不少,抬腿的时候没保持好平衡美队一用力被顺势压倒,整个盾牌直接压在护士长脸上。
这手感!有效!
可是没来得及趁势追击,护士长就一个柔道动作撑腿摔连盾带人把他掀翻了,美队感觉整个后背的肌肉都在惨叫,内脏怕是也错位了。
力量上还是护士长比较高一点。
双方倒地!
这时两人意识到谁先爬上起来谁就能获得先手!
同时撑地,但护士长是准备爬起来,而美队是盾牌出手,打着旋飞出去。
护士长也只能重新趴下躲过这一飞盾,但她也不会让美队抢先手,直接一脚踹在刚刚站起的美队小腿上又把他踹跪了。
可是护士长站起来刚要补一记重拳就感觉到背后猛然一痛,整个人被撞飞两三米,从美队头上摔过去。
居然是那个盾牌又飞回来了?!
护士长趴地后急忙翻身,却发现锋利的盾牌边缘朝自己猛然切落。想要左右翻滚,被两只小腿夹住了肩膀!
没得躲,只能硬接!
噗!
血光四溅,盾牌的边缘切入了南丁格尔柔弱的手掌,手肘被压得一坠,终究没有落下。
力量的确是护士长比较高,但现在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力量差距被抹平了,在盾牌上相互角力的僵持中,盾牌颤颤巍巍的下落。
美队满头大汗的压着盾牌,甚至护士长的手掌也逐渐下落,盾牌的边缘颤颤巍巍,缓慢的都陷入胸口的肉丘之中,泛出血珠。
这就是战斗经验的差距,哪怕力量反应不如对手,美队也能凭借各种小细节取得优势。
这种角力只要再有十几二十秒,盾牌就能砸烂对手的胸骨!!
“呦,南丁酱,我来给你加油了。嗯?刚才不是还有优势吗,怎么现在被人按在地上摸 奶 子了?站起来打他啊。”
阿福笑容灿烂的上了天台,看到眼前一幕心直口快的打气说道。
“你丫闭嘴。”
护士长本来哪怕被如此压制情绪还是很冷静的,但被这么一撩立马炸了,分心之下盾牌又下落了半公分,胸口的布料嘶啦一声破裂大片。
危机万分!
可是下一秒她却忽然感到盾牌上的力道减弱了,美队本来牙根紧要怒目圆睁的面容居然岔开了!
现在正角力到最激烈的关头,这岔头不是作死吗?
她用力一抬脱离了盾牌滑出了压制,直到这时候美队才扭头回来,但已经晚了,盾牌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月牙凹也没有用,护士长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踩着盾牌贴身入怀,一道恐怖伤口横穿的纤手按在了那强壮的胸肌上。
人体理解EX!
这一瞬间,护士长仿佛看到了衣服甚至皮肤下的肉体,看到了那206块骨骼639块肌肉组合而成的人体模型,每一处都巨细无遗分毫毕现。
这并不是宝具或者魔术等能力,而是她一辈子从医疗实践中对人体结构的深刻理解和经验,所有信息汇聚在大脑中组合而成的人体模型。
要知道人的伤口哪怕表面上复原了,也远比原来的脆弱许多,攻击这些位置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经常徘徊在生死战斗中的英雄和士兵更是大伤小伤无数,仅仅凭借着一摸一按,护士长就能‘看’到这具看似完美的肉体上有愈合的大伤六处,小伤三百六十一处。
哪怕自己全力一拳,对美队那完美的肉体而言虽重依旧在承受范围,但这些旧伤就不一定了,甚至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她需要的,仅仅只是把旧日的伤口重新撕开!
纤手如刀,血光四溅,回跳闪避间美队惊讶的看着自己结实的胸肌被撕裂开,简直就像顺着纹理切的三文鱼一样毫无滞留。
形势逆转!
美队刚才以战斗经验掌握节奏,但现在被护士长撕开旧伤后节奏已经落入护士长手中。
治疗(物理)时间到!
“对,没错,南丁酱就是这个气势。左勾拳,右勾拳,躲开啊,小心他使阴招,对,这个一下绝对骨折了,最后来一个头槌KO,精彩(>▽<)!”
这边护士长动作犹如鬼魅,化为残影一个个重新撕开旧伤,阿福却在一旁摇旗呐喊当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手舞足蹈的激动劲比自己下场还兴奋,但护士长却对这种‘场外指导’越听越火大,要不是现在正在节奏上对美队进行连击,她更想一拳打爆阿福。
在一连串的治疗(物理)下,美队壮硕的身躯这才终于倒下,浑身布满各种大小伤口,几乎没一块好皮,整个人几乎成了血人。
他勉强睁开右眼,只能看到那个淡发色的女人动作如魅,凌厉而冷漠,虽然也是浴血的布料紧贴着丰满的曲线,本来保守的连衣裙被撕裂成开胸超短裙,但却丝毫不能给人瑟秦的感觉。
只有居高临下,被阴影笼罩的俯视。
到此为止了吗?
美队已然有预感。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高冷的女人并没有给他最后一击,素手在胸口上一抚伤口顿时消失无踪,来到还在摇旗呐喊的阿福面前。
“啊咧?别抓脸,痛痛痛!要死了!”
就这样单手抓着阿福的脸在他的痛呼声下了楼,甚至没有问一句话,只留下血泊中一头雾水的美队。
机械的螺旋桨声响起,他勉力抬头一看,一队队最精锐的海豹特种兵从黑色直升机下来围着美队救治警戒,似乎已经安全了。
他以为对面是为了杀人或者是获得答案才来的,可是你这样一言不发的走了,那为啥要把他打得重伤半死?
“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像很吵闹的感觉。”
三人回到车上表情各异,阿福捂着布满整个脸的五指红痕迹,而南丁格尔上半身换了一身不合身的男性衬衫脸色冷漠,和莉法搭讪不成功的汤姆森·黄望着三人背后喧嚣的医院大门满腹疑问,只好对最后上车的白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