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讨人喜欢的老头子
看到这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祖孙二人，慎二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因为这个时空神秘消退的关系，这位苍崎家家主并不是魔法使，但对方在日本魔术界的地位依旧很高，属于最顶尖的一批。
当然和对方超然地位同样出名的，便是对方对魔术古板的态度。
因为理念不合而将优秀的继承人（苍崎橙子）赶出家门的故事，在日本魔术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比起这位古板刻薄的老头，慎二对跟在他身后的青子更感兴趣一些。
毕竟漂亮妹子肯定比满脸褶皱的老头子更加养眼，更不要说青子还是“四大女主”之一。
与慎二映像中活泼开朗，甚至有点不靠谱的人类导弹发射器不同，跟在爷爷身后的青子是一位端庄稳重的大小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苍崎老爷子没有死，将青子一直带在身边教导的关系。
或许是察觉到了慎二的目光，青子眯起眼睛冲二爷嫣然一笑。
慎二也报以友善的笑容，并向对方打招呼。
“你好......”
还没等慎二把话说完，苍崎老爷子就横向移动了一步，将青子和慎二隔开，就好像他是什么有害细菌一样。
“......”
慎二的眉毛轻轻跳动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端起了酒杯。
而对面的苍崎家家主纯粹将慎二当成了空气，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向间桐脏砚打起了招呼。
“间桐公，好久不见。”
间桐脏砚微微点头：“苍崎公，你身体也还硬朗吧？”
“当然。”苍崎公面无表情的回答道，“那些玷污魔道的不孝小辈还没死，老夫怎么可能死在他们前面。”
正在喝酒的慎二听到这话后停下了动作，放下酒杯抬头看了面前的老人一眼。
他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苍崎公好像现在才注意到他一样，用让慎二感到非常不舒服的俯视视角看向他。
“你......就是间桐公的孙子间桐慎二了？看上去年少有为啊。”
“谢谢，苍崎公的夸奖。”
慎二的话很客气甚至是客套。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苍崎老头子的话中夹杂着一些别的意味，那绝不是德高望重的长辈看到有出息晚辈时该有的语气。
“当然不是夸奖。你是我看过天赋最出色的年轻魔术师之一，你发表在时钟塔期刊上的那篇关于暗示魔术的论文，其中对魔术本源的理解，让我叹为观止。”
“您谬赞了。”
慎二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讥讽自己。
那篇论文的水分不小，虽说论文的观点和理论实践都出自慎二之手，但文章撰写和理论阐述部分基本都是韦伯搞的。
他们两个一个天赋异禀，实操Max，但理论基础很差；一个空有理论，却因为自身原因无法实践，正好互为补集。
整个时钟塔也都知道他们这对组合的情况，但外人清不清楚慎二就不是很了解了。
不过苍崎公似乎并不在意那篇论文的实际情况，他只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慎二。就像是学识经验丰富的老师，在教导一名空有天赋却没有能力的学生。
“你在暗示魔术、结界，乃至幻象魔术上都有着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只可惜，”
苍崎公停顿了一下，接着用语重心长的就问说道：“你走错了道路，过多的精力放在了浪费你才能的庸俗的事情上。去好好专研魔道吧，只有这样才能将你的天赋完全开发出来。”
“魔道？”
慎二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来和自己说这个的。
苍崎公大手一挥：“只有专研魔道，你的能力才能获得大家肯定，才能成为顶尖的魔术师。”
【你知道我的理想吗？就一口咬定我非要走学术型魔术师路线？】
慎二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老先生才好了。
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间桐慎二都不是研究魔术学术的料。哪怕是穿越到神秘没有衰退的型月平行世界，慎二都觉得自己应该是和切嗣、巴姐一类的战斗应用型魔术师。
“苍崎先生，你是魔术界的权威。而我只是新人魔术师，经历的事情少，没有经验。相信你这位老前辈也不会骗我。”
虽然内心对这位老头子非常不屑，但为了间桐家家教的风评，慎二还是以小辈的口吻回应对方。
“难道研究魔术如何实用的魔术师无法走到魔术界的巅峰吗？”
“实用？”
苍崎公听后直摇头：“实用就意味着要和人分享，神秘是非常私人的东西！是只有家人才能相传的东西！你是魔术师，你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我错了，这家伙不是古板而是应该直接进博物馆。】
慎二真想抽自己一嘴巴。
这种依旧坚持家族魔术继承的活化石老头有什么好说的？
要知道哪怕是时钟塔的老顽固们都知道这年头家族传授不靠谱，需要找学生来继承自己的魔道，这位居然还活在上一个版本。
可惜，苍崎公似乎没看到慎二的不耐烦，他依旧带着几分痛心的表情，继续对间桐慎二进行着说教。
“间桐慎二，我非常欣赏你的天赋，你现在还年轻，还有矫正的希望......你现在赶紧专心研究魔术，以你的才华肯定能在通向根源这条道路上走的比你爷爷更远......”
那有什么意义？还不是无法抵达根源吗？
慎二有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努力让自己嘴角上扬。
连目前这位都无法成为魔法使，慎二估摸着未来已经不会有人能够在魔术师这条道路上走到最后了。
再说了，就算慎二真的对根源感兴趣，也不会关起门来自己研究，他更愿意选择跑去观布子市和式姐姐贴贴，说不定那样还能里根源更近一点。
当然，前提是式姐有觉醒魔眼。
以目前世界的神秘度，慎二对此深表怀疑。
反正，站在慎二爷的角度，与其把有限的生命和精力放在一条永远不会有尽头的道路上，倒不如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上。
所以慎二并不会因为别人说两句，就改变自己的规划，即便这个人是苍崎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