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以为苏玄只是在安慰自己,并未放在心上。
“对了,我上次托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苏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老弟你的事情我还能不上心吗?”
老邢小声道:“咱们镇子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小,空闲的院子很多,不过好的没多少。
我都一一跑去看了,有三间不错,第一间在东街尾,靠近集市,有花园池塘两进院落,宽倒是宽敞,就是有点吵,而且要价偏高。
第二间在西街,地段比较偏僻,院子也小,不过倒是挺干净的。”
“第三间应该是最好的。”
老邢道:“就在这条街,离你的客栈不远,两进两出的院子,设施一应俱全,还有马棚菜地。
不算吵闹,也还宽敞,最主要的是离客栈近,价格方面,哥哥我出面帮你谈,应该只要一千五百两银子。”
“去看看第三间。”
苏玄来了兴趣,锁上客栈,看了才知道,这个院子距离客栈拢共就隔了两间房子。
“老邢,把这三间房全部买下要多少钱?”
苏玄沉吟片刻之后问道。
“你买这么多干嘛?”
老邢好奇。
他解释:“买下来之后,我打算将中间两间拆了,然后将庭院扩建,和客栈的厨房打通。”
“反正买下庭院之后,也要修缮改建,不差这点功夫和银子。
如果将来客栈要扩建,也能有地盘和空间。”
“你不是不打算做客栈生意的吗?”
老邢皱眉。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苏玄笑道:“再说我不是还可以找个厨子,再找两个打杂跑堂的,自己当个甩手掌柜。”
“也是。”
老邢点头:“行吧,我帮你问问看。”
两天之后,老邢带着三个人来到客栈,签订完地契房契转让字据,结完银子之后。
这几间房子和地就全部属于苏玄,拢共花了三千两不到,很划算。
房子到手,立马找泥瓦匠,木匠,石匠进场,开始改造庭院。
所有的家具也要新做,在他的规划中,体宅院里必须要有一个演武台,一个地下密室以及库房。
木料石料一车车的往庭院里运,花钱如流水,好在苏玄家底厚,不在乎这点花销。
给那些师傅们的预算也很充足,这年头,只要肯给银子,那就什么都好说。
春雨断断续续下了大半个月,天气渐渐回暖,西凉河上的冰融化的差不多。
停摆几个月的渔船又活跃起来,可能最不愿意冰化的就是过往的商贩。
每年冬天,只要下雪,西凉河上的冰层都能跑马车,往来非常方便。
而现在,冰层没了,想要过河,只能乘坐渡船或者绕几十里路从下游过桥。
这段时间,苏玄也没有闲着,不停的参悟一本本武功秘籍,增加自己的眼界和武学底蕴。
直到五月初,几乎小半年的时间里,他没有出七侠镇半步。
每天不是看书,就是修炼内功剑术。
“这本天刚童子功虽然精妙,但修行条件却及其苛刻。”
外面艳阳高照,霞光万里,客栈里,苏玄坐在竹椅上,随手将手里的书合上。
“论真气的霸道和浑厚,别说和嫁衣神功相比,就连我现在修行的金刚混元功都不如。”
“但也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
将天罡童子功的心法秘籍放在柜台后面的架子上,他起身,拿出笔墨纸砚。
盏茶功夫,便将一份招工告示写好,贴在门前。
“这写的什么啊?”
很快,客栈外面就围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认字的人便将告示上的内容读出来。
虽然看的人很多,但真正想来的人却几乎没有,盖因现在整个七侠镇的人,都知晓尚儒客栈的苏掌柜,不是普通人。
去年年底的动静太大,普通人只是不会武功,又不是聋子瞎子。
“反正我是不敢去。”
一个中年男人摇头:“你们没听说吗?去年年底,从尚儒客栈门口运出去的尸体,都是一车一车装的。”
“我还听说这位苏掌柜不是普通人,混江湖的,而且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谁敢去给他当伙计啊,保不准哪天命就没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我舅家的外甥的二老爷的侄儿,就在华山派的弟子,听他说,这位苏掌柜是个邪道中人,喜怒无常,一言不合就拔剑杀人。”
“快走快走。”
聚在客栈周围的人立马做鸟兽散。
客栈内
听到这些议论的苏玄一阵无语,不过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些人的害怕不无道理。
反正去年从雁北郡回来之后,苏玄和周围邻居街坊的关系就生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