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剑器,白发苍苍的老者大笑:“先有六千里,如今又能见到名动江湖的霸剑术。”
老黄属于曾今的剑术宗师,可比作残阳西斜,而苏玄乃是这几年江湖上新晋的剑术宗师,如大日东升,光芒四射。
虽然年岁不大,在江湖中走动的不多,可每一战,所杀皆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在甲子前纵横江湖,少有对手的老怪物。
“此人曾以霸剑术连杀两尊天象境,蛰伏数载,恐怕现在的实力远胜当初。”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29向王老怪挑战。”
有人嘲讽。
苏玄成名太快,战绩太少,初出江湖就是巅峰,可转眼就沉寂下去。
既让无数江湖剑客推崇备至的同时,也让许多人对其产生质疑。
“我猜他连王老怪的一拳都挡不住。”
有人嗤笑。
“未必。”
身旁的中年男人摇头:“苏玄此子,有其师无敌之相,假以时日,又是一尊剑神。”
“哼,没有成长起来的绝世天骄算什么?”
有人反驳。
刚才说话的中年男人冷笑:“没有成长起来?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现在江湖上,哪一个绝世天骄敢和苏玄相提并论。
死在他剑下的天象境,指玄境是假的吗?”
这番话,让周围质疑的几个人面红耳赤,想要反驳,可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因为中年男人说的是事实,无法反驳的事实,他们只能闭嘴,老老实实等着。
等着苏玄败在王老怪的天下。
无数道目光看过来,有兴奋,有激动,有冷漠,有轻蔑,有嘲讽。
苏玄根本不加以理会,此时他的眼中,只有武帝城头,那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老人。
就这么安静的站在武帝城头,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可在他的眼中。
是一座看不到顶的山岳,一片没有尽头的汪洋,一方无限广袤的世界。
苏玄眯起眼睛,须臾间,可怕的剑势,剑意破体而出,这股剑意比起老黄的更加恐怖。
霸道,锋芒,虚空之中,无形的剑气出现,泛起一道道寒光,天上地下,似乎都听到一声剑鸣。
“轰”
远处的东海汪洋内,掀起惊涛骇浪,百丈高的水柱从大海中冲上天空,随即炸裂。
“轰隆隆”
“轰隆隆”
虚空中回荡着震耳欲聋的惊雷之声,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
惊涛骇浪拍打着海岸,远处,山野之中,草木簌簌作响,飞禽走兽惊惧。
霸道而锋芒的剑意融合剑势,在虚空之中节节攀升,仿佛没有极限。
在这股剑势之下,整个武帝城都在颤抖,无数江湖中人眼神惊恐,身躯颤抖。
“好可怕的剑势。”
一个剑客浑身抖动如筛糠,抬起头,看向那道身影,年轻的过分的脸庞。
“轰”
耳旁仿佛回荡着牛皮战鼓的轰鸣,震的这名剑客头晕眼花,身后背负的剑器轻轻颤抖。
不是兴奋,而是恐惧,来自于剑器的恐惧,盖因此时那道通天彻地的剑势太过于霸道。
“好生霸道的剑道。”
有人惊叹,此时此刻,整个武帝城,在没有谁敢去怀疑那个男人。
拥有如此可怕的剑势和剑意,足以位列九州江湖最顶尖的剑术宗师之列。
“此子的剑术,与其师的剑道截然不同。”
一个念过半百,两鬓斑白的老人沉声开口,他曾在甲子前走动江湖。
有幸亲眼目睹过那位独臂老剑神曾今的风采,往昔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最后只是化作一声叹息,江湖便是如此,一代新人胜旧人,各领风骚数百年。
武帝城下
苏玄背负三尺青竹剑,目光灼灼的看着城头的白发老人,背负双手,白袍在风中鼓动。
虬髯随风,就这么随意的站着,任由他爆发的剑势倾泻。
“晚辈苏玄,有一剑,请前辈品鉴。”
苏玄再度开口,在滚滚内力的加持之下,声音传遍八方四海,冲出去几十里远才缓缓消散。
“霸剑术。”
城头,白袍老人眼中泛起些许精光,看着苏玄,轻声道:“他收了个了不得的徒弟。
苏玄是吧,假以时日,这天下剑道最强的位置你坐的。”
王老怪的声音并不大,却格外的清晰,每个人都听的很清楚。
“嘶”
无数江湖闻风而来的江湖高手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议。
若是别人说这句话,他们可能会嗤之以鼻,可现在说这话的是王老怪。
稳坐甲子天下第二的位置,他亲口认可苏玄将来有资格能坐上九州剑道最强的位子。
便没有人敢反驳,因为说这话的是王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