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洗澡。”
她麻木的说道。
苏玄跨入木桶内,享受着这位魔门第一高手的按摩,半个多时辰后,才洗完换上衣裳,倒头便睡。
祝玉研默默的将洗澡水放掉,再把衣服洗了,自己才又烧水沐浴。
等她来到楼上的时候,天都要放明,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选择在椅子上坐着,刚准备闭眼休息一会,就被玄虎的呼噜声吵醒。
“小声点。”
她没好气的一脚踹在这家伙的身上,后者翻了个身,浑然不觉,继续睡。
每次祝玉研要睡着了,玄虎就必然把她吵醒,打又打不得,骂又不管用。
于是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撑到第二天中午。
“你晚上不睡觉的吗?”
苏玄起身,好奇的问道。
“你就不能把这个家伙弄到其他地方去睡,太吵了。”
祝玉研抱怨:“它呼噜声都快比得上打雷了。”
“没办法,玄虎大小就是在这里睡的。”
他摇头。
“那我去其他地方睡,你这院子里几十个房间,让我睡一个不行吗?”
祝玉研说道。
“不行。”
苏玄还是摇头:“你见过谁家的贴身侍女不和公子睡一个房间的。”
“你。。”
祝玉研很想破口大骂,可碍于苏玄的实力,只能咽下去,气呼呼的下楼做饭去了。
“看你还能撑多久。”
苏玄轻笑。
这场较量彼此心知肚明,就看祝玉研能忍到什么时候。
年节过去,风雪消散,天气回暖,万物复苏。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
祝玉研还是很能撑的,足足撑过了元宵,脸色惨白,眼眶漆黑,眼睛全是血丝,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每天天不亮就要干活,一直干到半夜,晚上还不能睡觉,两三天才能吃一顿饭。
再这种折磨之下,她竟然撑了大半个月,心力憔悴,早已不复之前的阴后风采。
这天里,她正蹲在水池边洗衣服,洗着洗着便一头栽倒在池子里。
竹林里玩雪的玄虎朝小楼叫唤一声,苏玄走出来,将祝玉研拦腰抱起,回到小楼。
正月的冰雪尚未完全化开,虽然比深冬要暖和一些,但还是冷。
街面上看不到几个行人,天空阴沉,寒风飒飒。
房间里,纱帐飞舞,铜炉内火焰正旺,水壶里的水沸腾,冒着白茫茫的热气。
桌上泡着杯热茶,苏玄正躺在椅子上,看着远处的西凉河发呆。
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轻轻的睁开眼,看了眼床榻外的那个男人的背影,又把眼睛闭上。
“既然都醒了,又何必装睡。”
苏玄开口。
“我没醒。”
祝玉研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脑袋朝着里面。
“自欺欺人。”
他起身,从楼下端了碗药汤上来,坐在床榻前道:“喝了吧,五百年的人参汤,我都舍不得喝。”
“我不喝。”
祝玉研继续闭着眼睛。
“真不喝?”
他眉头上挑,做势就要送到自己嘴里,她才肯转过来,将瓷碗接过,咕咚咕咚的把里面的参汤喝完。
“感觉怎么样?”
他笑着问道。
“你赢了。”
祝玉研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脑袋,蜷缩成一团,哽咽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是阴后,是阴癸宗宗主,是魔门第一高手,我都当你的侍女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崩溃了。
她彻底崩溃了。
“什么阴后,什么魔门第一高手,什么阴癸宗宗主,从现在开始都和你没关系。”
苏玄沉声道:“你以后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贴身剑侍。”
“至于为什么要折磨你,你应该清楚。”
说完,他就起身,继续去椅子上坐着,好似没有听到从身后床榻上传来的呜呜声。
谁能想到,堂堂阴后,也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天色渐晚,乌云密布,隐隐有春雷回荡,下起冰冷的牛毛细雨。
哭够了的祝玉研掀开被子,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他。
“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