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白衣女子点头。
“死了可别怪我。”
苏玄撇嘴,缓缓伸出右手,捏指成剑,逼出一道剑气,快若闪电,朝着白衣女子而去。
后者猛地拔刀,斩出一道明亮而潋滟的刀光,撕裂虚空,朝着这道剑气而去。
当初才入洗剑楼时,这口长刀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绝世神兵,刀身光亮。
可现在,刀上却布满了坑坑洼洼的指印,长刀亦残破不堪,就和快破铁片子没什么区别。
刀光朝着剑光而去,两者碰撞,刀光顷刻间碎裂,剑气破空,朝着白衣女子而去。
她再度斩出第二刀,然而并没有什么区别,剑气摧枯拉朽,崩灭刀光。
“噗”
这一剑在接触到女子身体的瞬间炸裂,其中蕴含的可怕劲道爆发,狂风呼啸,推动着女子的身躯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撞碎了两座庭院的墙壁才停下来。
半晌之后,白衣女子挣扎着从废墟中站起来,俏脸煞白,娇躯颤抖。
手中长刀只剩下半截,她低下头,看向胸口位置,白色的长衫未有丝毫的破损。
那一剑,在不伤衣裳分毫的前提下,打入她的身躯,差点将她周身经脉和五脏六腑全部震碎。
如此可怕的控劲手法,堪称天下罕见。
“这便是你现在的两成力吗?”
她自烟尘之中走出,将半截长刀收入鞘中,看着那个白袍男人,缓缓散去剑指,背负双手。
“这都不死吗?”
苏玄故作诧异,随即咧嘴大笑:“不错不错,有进步。”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最后时刻,你收了力的。”
白衣女子冷哼,一瘸一拐的朝着洗剑楼而去,这一指,恐怕没有两个月的修养,是不能再运功了。
“公子,你干嘛下这么重的手,都把南宫姐姐给打成这样了。”
雅儿走过来,嗔怪道:“再这样下去,咱们府里的疗伤药都快不够用了。”
“谁让她隔三差五就来找我的。”
苏玄撇嘴:“再说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两成力。”
“快给她把药送去吧。”
说罢,打了个哈欠,踏入小苑,走入茫茫风雪之中,鹅毛大雪落于身上,瞬间融化,淡淡的凉意入体,流遍全身。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年秋。”
他背负双手,抬起头,看向白茫茫的天穹,目光所及,皆是素白,看不到尽头。
不管修为如何,置身于这片天地之中,都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而此时
远在万里之遥的武周神都,亦是遮天蔽日的大雪,霓裳宫笼罩在风雪中,外面有禁军侍卫值守。
寒风尽数被宫门挡在外面,内里纱帐飞舞,忙碌完一天政事归来的武周女帝踏入霓裳宫,解下身上的龙袍,真正热气回荡。
老妪端来一杯熬好的参汤,放在桌上,道:“小姐,临近年尾,您也该歇息一下了。”
“睡着了吗?”
她端起参汤,轻声问道。
“刚睡着。”
老妪回答。
“那便好。”
武月儿眉目间,泛着些许慵懒,喝完汤后,便斜靠在龙椅上,只在有此时,她才觉得自己不是武周的天子。
“这人,说来也怪。”
她道:“未曾坐上皇位之时,心里想的,便是要成为天子,可当真正成为一国之君后,心底总是揣着一个闲散的梦。”
“小姐可是想苏公子了?”
老妪道:“要不我这就差人送一封书信去,请苏公子来神都过年节。”(钱赵的)
“算了。”
武月儿摇头:“倒也不是特别想。”
“昨夜,老身还听见小姐说梦话时,念叨着苏公子的名字。”
老妪的话很不合时宜。
可武月儿却并没有生气,只是道:“婆婆肯定听错了。”
“也许吧。”
老妪叹气。
年节将至,三川王府内,格外的忙碌,盖因三川本就富裕,再加上今年夺下荆州和冀州大半的城池,因此今年发放下去的俸禄和补贴比往年都要丰厚得多。
三川王倒也识趣,对这些事情从来不管不问,也没有插手的心思,反而开始布置起了王府。
甚至为年节出了各种各样的策划,还真别说,这位王爷在吃喝玩乐上有点本事。
将今年的年节弄的极为热闹,各种花样数不胜数,就连苏玄都大为开眼。
恍然间,便过来元宵大年,去旧迎新,三川的风雪渐渐小了起来。
正月二十二清晨,小雪飘飘,小苑内,许多侍女聚集在暖屋前,一个个神情激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许久
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自其中走出,背负双手,苏玄目光扫过众人,颇为无语道:“你怎么就这么想出去吗?”
“当然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