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1 / 2)

“关于橘政宗,你知道多少?”吴行知单刀直入地问道。

“吴先生?”源稚生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平静下来:“你问这个干嘛?”

“为了杀人。”吴行知冷冷地说了一声:“名叫王将,或者橘政宗的人。”

......

试听间中,气氛有些微妙。

路明非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想要侧头去看站在身旁的女孩。

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淡淡粉红色的侧脸。

歌声宛若实质一般将两人链接在一起,路明非从未像此刻一般觉得音乐是如此美好的东西。

少女微微朝这边转头,路明非连忙将脸转了过去,假装若无其事地望着木质的天花板。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嘴角已经勾勒出微笑。

多好啊,在仿佛与世界隔绝的小房间里面,路明非感觉时间过得如此之慢,每一秒钟的跳动在脑海中都像是看过了一场漫长的电影,循环播放着关于未来的画面。

樱花,少女,笑声,婚纱。

自己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够拥有像这样的时光吗?

他情不自禁又转头,少年与少女的目光一触即分,各自假装若无其事。

心脏猛烈的跳动,宛若有人在胸膛中咆哮,说路明非,不要怂,这也许是你此生仅有的机会,你想想看,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居然愿意和你共处一室,你们一起听着歌,就像一对恋人一般,只要你手掌往旁边移上那么几寸,你就可以握住另一只手,也许从此可以握一辈子。

这咆哮声让路明非不自觉又望过去,看到少女脸上泛起红晕,她微微转头想看过来,注意到路明非的眼神又马上低下头去,假装看黑胶唱片的旋转。

路明非觉得这一切美极了。

他想起高中的时候,陈雯雯的棉麻白裙子,抱着书坐在蒲公英之中,夕阳照着她的背影。

他想起诺诺踩着高跟鞋,穿着红色的大红裙子,一步步走过来,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将自己从最低谷中拯救出来。

这些都是很美的画面,但是都不属于自己,他一直都知道的,自己只是个衰仔,太美的东西他配不上。

该有自知之明才是。

路明非收回视线,将这一刻死死记在心底,也许等酒后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回味,那时候他可以大声说,曾经我也有过邂逅,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孩子,我们待在东京的一个小试听间里面,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几分钟,可惜我不配,我选择放她自由。

没错,这才是衰仔的浪漫啊,不是吗?

然后,路明非感觉有一只软软的小手凑了过来,试探性地在自己的手背上面蹭了一下。

电流从脚底直达脑海,路明非大脑一片空白。

那只手仿佛鼓起勇气一般,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凑过来,与路明非十指相扣。

路明非感觉自己败了。

什么衰仔,什么自知之明,他现在只想举起白旗,跪倒在少女的百褶裙下。

他转过头,看到少女霞飞双颊,微微咬着嘴唇,鼓气勇气用亮晶晶的眼睛与自己对视。

那里面仿佛藏着星辰大海。

第六十章是时候去屠龙了

..

吴行知挂掉了电话。

“邦达列夫吗?”吴行知眯了眯眼睛。

源稚生对于吴行知并没有隐瞒,之前吴行知对他的提醒之后,他仔细调查了关于橘政宗的一切,发现在橘政宗死亡之前,对方已经将有关于绘梨衣的研究资料大部分都删除了,剩下的只有保存在医疗设备之中的身体资料。

也就是说,对方的死亡,早有预谋。

于是源稚生派人分析了橘政宗留下的尸体,发现血脉与对方在辉夜姬之中留下的备份根本不一样。

假死,自毁,摧毁资料。

即便源稚生对于橘政宗极为信任,面对铁一般的现实,也不由地产生怀疑。

在应对贞子的时候,即便需要龙族的血液,对方也完全不需要自杀,当时源稚生被巨大的悲伤笼罩没有细想,后来想起来,这一系列的行为根本不符合逻辑,更像是以此为借口,为了将自己与下手之人彻底推向对立面。

如果不是吴行知后来又来到源氏重工,恐怕自己源稚生永远都不会意识到关于橘政宗死亡的隐秘。

吴行知打开生灵感应,寻找名为邦达列夫的人,然而生灵感应却清晰地告诉自己,这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又是一个假名吗?”吴行知细细的思索源稚生所说的线索。

按照橘政宗所言,自己原名邦达列夫,是一个特工,后来夺取了一个名为赫尔佐格的人的研究成果,将其带到霓虹,源稚生便是研究成果之一,而绘梨衣是他的女儿,因为被龙血侵染而随时可能变成死侍,为了拯救女儿,他不得不继续进行研究,以抑制绘梨衣的病情。

现在想来,这番言论漏洞百出,绘梨衣根本没有被龙血侵染,她天生便拥有极高的龙族血脉,而且,对方继续赫尔佐格的研究,也不可能只是为了拯救绘梨衣——

一个为了野心而杀死赫尔佐格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而放弃自己的野心?

结合邦达列夫这个人根本没有存活于世,而那所谓的研究成果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也就是说,那么这个名为赫尔佐格的人要么就是虚构的,要么——

吴行知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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