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着枕头遮掩住马年白皙的身躯,遮住小半张脸,最后鸭子坐着看向特蕾西娅,让自己扑腾扑腾乱跳的心脏冷静良久才微微开口,忍受着干哑的嗓子,几分虚弱的说到:“特蕾莎……姐姐,那个,你昨晚也很累的吧,先过来坐下说吧。”
说着,腓特烈向着旁边挪了挪,轻轻拍了拍刚才自己坐的地方,示意特蕾西娅过来坐下。
而特蕾西娅见状不禁心中一喜的同时也被此刻的腓特烈的小动作给萌到了。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被腓特烈萌的时候,连忙坐了过去,将手中的粥放在床头柜干净的角落,随后温和中带着几分急切的问道:“那,那个,我不累,但是昨晚,那个……”特蕾西娅斟酌着用词,想要最大程度的解释自己的行为,但腓特烈却比她先开口。
“是意外?对吧,姐姐?”主动替特蕾西娅开脱,腓特烈暗金色的眸子认真的看着特蕾西娅,轻轻的说到。
“……”特蕾西娅闻言,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尽管两人都知道这不会是个意外,但是腓特烈主动为特蕾西娅开脱,按理来说特蕾西娅应该立刻承认,之后两人心照不宣的揭过这一页才对。
但……特蕾西娅觉得心中有些酸酸的,有些空空的。
她微微握紧了拳头,她知道腓特烈是在主动给她开脱,但是特蕾西娅无法接受来自腓特烈的开脱。
因为这无疑意味着一切的过去,意味着两人选择遗忘这一切,是最不负责任的做法。
尽管知道腓特烈这么说了,自己应该顺着腓特烈的意思,就此将这一切淡忘,但是特蕾西娅不想这么做。
……或许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但是特蕾西娅不希望自己和腓特烈之间发生的事情被归为意外。
毕竟这一次都这样了,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难道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归为意外吗?好不容易再次有了几乎能够拥抱自己的幸福,特蕾西娅不想轻易地放手。
哪怕抛出一切不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至少特蕾西娅是想要真正的为腓特烈负责。
她做不到对一个少女做了那种事情之后能随口一个‘这是意外’就拍拍屁股走人,将这一切淡忘回归日常。
哪怕主动说‘这是个意外’的是腓特烈也是如此。
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贪婪,但是特蕾西娅不希望自己再度失去自己的归宿,自己的瑰宝……压抑着心中的情感,抿了抿嘴,鼻尖微微酸涩。
特蕾西娅看着面前的腓特烈,随后轻轻的抱住了自己身旁的少女。
而腓特烈身体先是下意识的一僵,随后在特蕾西娅温暖的怀抱之中逐渐的软了下来,似乎是默许了特蕾西娅的行为似的。
腓特烈不明白自己姐姐的打算,但是她打算看看特蕾西娅打算做些什么。
特蕾西娅感受着怀中没有挣扎和动作的腓特烈,眼中闪过了一抹追忆,恍然间仿佛回忆起了过去。
“或许,腓特烈你可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你知道吗?”徐徐的叙说着心中的话语,这些话的内容发自肺腑,特蕾西娅知道腓特烈可能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但是她觉得自己不该对自己的妹妹有所隐瞒。
觉得是借口也好,谎言也罢,但是特蕾西娅只想真的表露自己的心意,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我啊,很喜欢你呢,不是一见钟情,不是别有用心,而是自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你了。”
“不,或者说是爱,更合适吧?”“接下来,我想要和你将一个关于王子和公主的故事……”琥珀色的眼中闪过过去的记忆,那梦境中的场景恍若昨日。
死去的人在她的怀中化作了最后的赠礼与花朵,折断的剑在黄昏下沾染着干枯的鲜血。
这,也是特蕾西娅不愿意放手的原因。
她缓缓叙述了那个故事,那个属于她和他的故事。
第二百零八章 腓特烈的答案
微风流动,卷起树梢的轻舞,翠绿的树叶在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一片绿叶缓缓脱落顺着风进到了少女的房间之中。
短短的十分钟,或许只是时间的冰山一角,历史车轮旁渺小的尘埃,却足够一名向往着幸福的少女诉说自己所爱之人的一生。
可谓传奇,背负罪孽,孤独前行,带着遗憾的一生。
而伴随着故事的落幕,那故事中少年的死亡和少女的成王,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包括特蕾西娅的话语。
她自始至终没有说出少年的名字,就像她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出少女和少女的兄长的名字一样。
或许换做别人来听会一脸茫然,不知道特蕾西娅这一番话的意思究竟有何用意。
但是或作腓特烈本人来听就不一样了。
虽然听着特蕾西娅将过去的自己,把自己的行为说的那么高尚,腓特烈是很高兴的。
但是在高兴之余腓特烈还感到了无比的尴尬,毕竟自己做的事情被别人脑补了一番之后再拿出来当着你的面说那种感觉真的不一样。
听着特蕾西娅把自己的智慧,谋略和决心吹得那么天花乱坠,一副运筹帷幄,只身陷入黑暗换卡兹戴尔黎明的形象。
讲真的,腓特烈自己的小脚都快尴尬的抠出来三室一厅豪华住宅了。
无他,真的太尬了。
当时的腓特烈虽然确实有很多计划,但是绝对没有特蕾西娅所说的那么夸张。
虽然确实主动背负罪孽,也忍辱负重了。
但是当时的腓特烈完全是想要趁着自己还剩的模拟时间来高效率的坑一把维多利亚高层那些主持过直接卡兹戴尔帝国的老政客,顺便给卡兹戴尔留下一笔丰厚的工业与政治遗产。
如果当时的模拟没有时间限制的话,腓特烈其实可以做的更好,毕竟当时她培养的四个外籍军团将近两万名近卫军级别的萨卡兹,战斗力保守估计每个人都可以和赦罪师碰一碰。
就这样的阵容,腓特烈完全可以再打内战的时候就准备好爱老八的政变工作了,再不济也能让维多利亚裂成两半。
当初的腓特烈可没少收集德拉克血脉的遗孤和流落在外组人,硬是在爱德华的身边拉出了一个智囊内阁团,不下两百个德拉克。
虽然纯血的很少,但是好歹德拉克血脉,基本上都有维多利亚皇位的强宣称。
你以为那些年腓特烈在殖民地只想着帮维多利亚高层做脏活了吗?他可没少利用高层的信任和傲慢包庇那些殖民地独立分子和德拉克后裔。
当然了,这也是有代价的,每次腓特烈都会从那些被自己包庇的家伙身上取走鳞片拉,一根角啦之类的。
反正之后都能长回去,不然没有证据哪怕是有欺诈者的天赋,当时的腓特烈也做不到包庇那么多人。
而等之后布局到了一大半,腓特烈才尴尬的发现自己的时间不够了,于是外籍军团和爱德华就成了废案,一时间用不上了。
但是想到了这是自己多年布局和努力的成果,再加上爱德华的信任,腓特烈也不能真的把人家放置了。
所以最后就干脆在离开维多利亚参与卡兹戴尔内战之前给外籍军团们留下了信件,并将指挥权和计划书留给了爱德华,算是给卡兹戴尔留下了一道保险措施。
毕竟腓特烈的帮助可不是免费的,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爱德华政变后必须要第一时间承认卡兹戴尔新生政权的合法地位,哪怕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脑子抽了把卡兹戴尔改名为了神圣泰拉帝国(泰拉版的罗马帝国)也得承认其合法性的那种。
算是腓特烈给卡兹戴尔准备的一后手和政治遗产。
但这一切都是往好听的地方说的。
往难听的地方说就是,腓特烈打了份白工,因为没有估算好时间和内战爆发的时间,努力了十年的计划泡汤了,最后只能闹着牙玩自爆带着维多利亚的老逼登政府一起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