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这个时代拒绝了安娜。
从德塔汇报离开,安娜无奈地抬头看向天空,即使是拥有看到未来的自己,也无法改变整个时代的洪流,个体在这整个时代面前显得太过渺小。
答应给吕特维兹将军的承诺也失败了。
安娜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赶在罢工之前,给自己的父亲打个电话,毕竟是承诺给吕特维兹将军,威廉二世会写一封信给他,这点安娜还是记得的。
不过威廉二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安娜转交一句话,其他的事情让安娜自己去说即可。
对于威廉二世转达的话语。
倒是让安娜有些吃惊,毕竟以威廉二世那种性格来说,会说这种话倒是有些奇怪,想来是这段在荷兰的时间想了很多,该说的话是对俾斯麦所说,却没来得及说出口的。
在给吕特维兹将军写过信之后。
安娜就去找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的感染并不严重,使用磺胺就足以解决,或者说弗拉基米尔命不该绝。
之所以来找弗拉基米尔的原因很简单。
这次的大罢工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大罢工,而是整个社会运转制度的瘫痪,无论电话,新闻,医院都几乎瘫痪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安娜要反对这样的罢工。
这会给社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创伤。
面对整个社会运转停滞的状况,吕特维兹将军也没有任何办法。
和历史上不同的是。
这次吕特维兹将军坚持的久了一些,也许是因为蝴蝶效应,原本四天就会垮台的新政府,现在维持了一周。
......
“可爱的小公主看起来不太高兴?”
弗拉基米尔看着安娜半开玩笑地说道。
现在他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已经是时候回国了,这几天的时间他也想了很多,心态也变得更加平和。
只不过看着安娜颓废的模样有些以外。
要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安娜可谓是不可一世,桀骜不驯,就差在脸上写着老娘天下第一了,不,应该说是天上第一。
安娜坐在椅子上。
还是那身军装,单手托着下巴,从阳台上看着庭院。
“我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难道我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弗拉基米尔疑惑地问道,理论上只要苏俄出了什么事情,保镖就会第一时间通知弗拉基米尔,当然在德塔境内,信息被封锁的可能性也有。
“不,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指的是未来注定不可避免会发生战争,说不定还会提前许久。”
“什么时候?”
“最长二十年,最短十年吧。”
弗拉基米尔笑了笑。
没有放在心上,战争从未停止过,号称终结一切战争的战争,也没能终结掉任何东西。也许终有一天苏俄与德塔会进行战争,那也是历史不可阻挡的洪流。
“希望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吧。”
“你就不担心,我把你苏俄打没。”
“战争本就如此,但我们依然存在过就好。可爱的小公主,我们在走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道路,能走多远,能走多久,是否失败,我们都不知晓,或者说失败才是正常的。”
“你心态倒是挺好?”
“这是医生跟我说的,保持好的心情可以让身体更健康。”
“那祝你的伟大理想能够实现。”
弗拉基米尔拄着手杖,来到安娜的身旁,看着坐在椅子上略显慵懒的安娜。
看着安娜,弗拉基米尔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并不是苏俄的领袖,也不是红色主义的领导人,仿佛手中的权力并不存在,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坏。
弗拉基米尔嘴上还是说道。
“那希望有一天,等到我理想实现的时候,你也可以加入我们的道路。”
“不想着吊死我?”
“不用再嘲讽我们了,如果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活着,希望我们不要成为敌人。”
“你的身体没事了?打算走了。”
弗拉基米尔点点头。
“已经没有问题了,现在我是时候离开了。”
“你得等几天。”
“为什么?”
“现在德塔正在进行全面的大罢工,除非你想走出德塔,或者你敢让苏俄那边开专机来接你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