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难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过错吗？”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她做错了，在美国那种环境下，你还能有这种思想？”

“可我的确不是纯血。”

安娜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她是谁？”

娜塔莉亚好奇地转过头来。

“她是谁？”

“一个奥地利人，不过她是一个精神德塔人，她在奥地利找不到她的精神追求。后来她来到了巴伐利亚，在巴伐利亚参军，她在战场上获得一级铁十字勋章和二级铁十字勋章，她被晋升为下士，她在战场上找到了她生命的意义，只不过后来我们战败了，她就成为了现在这样。”

“怎么可能？”

娜塔莉亚并不相信阿道芙居然在战场上只是个下士。

哪怕现在变成上尉，都让娜塔莉亚觉得不可思议。

第五章 傻白甜

“为什么不可能？”

安娜反问。

“她要是一个下士升成上尉的话，那也仅仅是个上尉，根本不可能自由进出夏宫，而且还是佩戴着武器进来。”

娜塔莉亚笃定地说道。

这也正常，除了卫队和皇家骑士之外，任何想要进出夏宫的人都必须卸掉武器，阿道芙身上的制服明显不是卫队制服，至于皇家骑士，有些皇家骑士为了保密身份，确实会穿其他制服。

但皇家骑士最低都是少校军衔，而且皇家骑士不可能会找身为皇室成员娜塔莉亚的麻烦。

安娜笑了笑。

“她的确只是一个下士，还是在索姆河那种战场当传令兵活下来的，在她战败之后回到德塔的时候，她就疯了。后来遇到了我，我破格把她擢升为上尉。”

“为什么？”

“你问的是她为什么疯了？还是我为什么把她擢升为上尉？”

“都是。”

“阿道芙还不算最疯的那一个。你知道我在从维也纳回到柏林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嗯？”

“当时维也纳军警将护送我回国，我们乘坐的是火车，当火车经过巴伐利亚的时候，有人袭击了我们。是一伙溃军，他们只有十个人，把我乘坐的火车给炸了，维也纳的军警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当时我很疑惑他们为什么要袭击奥地利的火车。”

“然后呢？”

“然后我站了出来，我告诉他们，我是德塔帝国的第八皇女，战争已经结束了，我是来接他们回家的。”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他们在我面前选择了自尽。”

“为什么啊？”

娜塔莉亚转过身来面对着安娜，以她的思维来说，战争结束了就是最好的事情。当她在美国的时候，看见士兵高兴地回到美国，娜塔莉亚以为德塔人也是这样，战争结束了，大家都可以回家了。

“阿道芙就是他们的缩影，战争对于他们来说不是痛苦，无意义的战争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痛苦。他们的朋友，理想，自我，存在的意义都被战争摧毁。这份过于庞大的痛苦压到每一个人身上都是致命的，所以阿道芙从那个时候起就疯了。”

.....

娜塔莉亚陷入沉默当中。

“别以为她只代表那些最底层的士兵，军官平民都会有这些思想，这其中甚至包括你的父亲。”

“诶？”

其实娜塔莉亚恍然。

接着她又低下头去，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紧，哪怕有些事情从来不说，威廉皇储从未对娜塔莉亚表露过有任何不满，但实际上娜塔莉亚再清楚的知道不过。

也许从心底里威廉皇储就从未把娜塔莉亚当成亲生女儿，只是因为血缘上的关系不得不联系在一起。

“所以你打算自闭下去？”

“嗯？”

“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你去自闭？娜塔莉亚，如果你就想以这种程度想进入我的内阁，那也太看不起其他内阁大臣了。”

“小姑姑？”

“在我内阁当中的每一位大臣，除了我特别擢升的，他们都是德塔民意的代表，他们都是通过人民的选择进入议会，占据大多数席位，然后再进入内阁。如果你想成为内阁大臣，娜塔莉亚，一，你要有超越所有人的才能，就像沙赫特那般，但你没有！二，你拥有德塔公民所拥有一切权力，去赢得人民的支持，去将你的思想，将你的所作所为让所有人都看得见，让他们支持你！而不是去问阿道芙为什么厌恶你？！”

“可我......”

“你怕了？”

“我才没有！”

娜塔莉亚纠结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