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什么时候就闹了矛盾,那就难说了。
这方公子跟程姑娘夫妻俩感情甚笃,届时,受委屈的也只得是婉清了。
倘若她的灵儿也......
总之,基于种种思虑,甘宝宝并没有答应钟灵跟着一起的请求。
见钟灵刚刚还笑吟吟的活泼模样,逐渐有些闷闷不乐的,嘟囔着嘴,甘宝宝心中又是一叹。
也罢。
再看看吧。
或许灵儿只是将那方公子当做是好300朋友而已,过上一段时间不见面,估计心思就渐渐淡了。
如果真的是心有所属,钟情于人,那她也没有办法了。
其实,主要是这种事情,甘宝宝不好问得仔细。
她也是过来人,晓得有些时候,你不探究,小姑娘家的可能还不察觉什么,可一旦说破,那就难免生出浓浓情愫,甚至有可能本来没有这个意思,被如此提及,忽然就留意了起来......
那都是有的。
钟灵沉默了一会,直到见不着方韩等人的身影,又是问道:“娘,爹爹他去哪儿了?半个月都没见着他。”
甘宝宝闻言,也是蹙眉凝思,暗自觉得奇怪。
她那丈夫,倘若无其他事,向来是守在谷里的。
有什么事,能拘他半月之久呢?
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总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罢?
那日纷纷乱乱的,或许......
甘宝宝思及此处,心生几分复杂跟忧虑。
钟灵见甘宝宝不回答自己,不由撅着嘴,有些眼巴巴地看着方韩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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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大理城。
自城门而入,方韩三人游览了一番大理风情。
见天色渐晚,便准备寻个客栈先住下。
行至道左,方韩忽而顿住,神情淡淡道:
“阁下跟着,是有什么事么?”
程灵素跟木婉清闻言,都是微微蹙眉,看了过去。
只见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闪了出来,行至方韩面前,拱手行礼道:“冒昧之处,还请见谅。在下朱丹臣,乃镇南王府之人,请问尊驾是方韩,方先生么?”
方韩有些讶然地看着他,若有所思道:“镇南王府的渔樵耕读?你认得我?”
彼时他只见着了那段正淳,但渔樵耕读四位家臣是没见着的。
既没见着,他又是如何知晓自己的?
朱丹臣神情恭谨,肃声道:“有幸听得王爷提及过先生,今日偶然所见,只是...不敢确定。”
其实是方韩这一行人本就颇为引人瞩目,因有两位姿容绝色之女子跟随着他,朱丹臣恰好路过,也是稍稍瞩目,本是惊叹于此,但见方韩之形容,便不由骤然想起半月之前,王爷曾经提及过的事情。
那段正淳本也是饱读诗书之士,对方韩的(bbeg)形容相貌阐述得很是精准,朱丹臣稍稍对及,竟都能对应得上,便不由留了意。
只是并不能确定,遂以稍稍跟随了一二,想要再观察仔细。
哪知才行一小段路程,便已被察觉。
或许......
是早有察觉?
朱丹臣心中微凛,暗自心惊的同时,也是因此而更加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彼时王爷便提及过此人之武功,甚为高强,便也正好应上了,所以有此一问。
方韩心中微动,轻轻颔首道:“我确实是方韩,那么...不知有何指教?”
朱丹臣闻言大喜,拜倒道:“镇南王府多赖先生恩德!救得誉世子,府里上下甚是感激、感念!王爷对先生更是推崇备至!区区斗胆,可否烦请先生移步镇南王府?”
方韩眼神微眯,心中思量:‘这或许,是个机会......’
面上却不显,沉吟道:“贸然前往,怕也不妥。”
朱丹臣连忙道:“我等冒昧邀请,才是唐突了,先生若是不嫌,还请不要推辞。”
方韩心里啧啧,这段正淳的家臣,还真会讲话。
倘若换成某位南慕容的“非也非也”,估计好事都能办成坏事。
心有所谋,方韩自然也就不推辞了,轻轻颔首道:“既然如此,那便却之不恭了,请朱兄带路吧。”
朱丹臣心中大喜,连忙起身,在前方引路。
一路随行,行至一处肃穆庄重的府邸,上书镇南王府,中门入得其内,左边是【大理镇南王】,右边是【保国大将军】。
朱丹臣是镇南王的四大家臣,地位自然也高,一路引至大厅之中,请方韩几人暂坐,奉上茶水,恭谨一礼道:“还请方先生品茶稍候,我去请王爷前来。”
见方韩颔首,朱丹臣又拱手退去。
程灵素环顾四周,见富丽堂皇,倒也不太在意,转而问道:“方大哥,你什么时候跟这大理镇南王有交情的?”
心说那「一阳指」秘笈,莫非便是由此而来的?
木婉清眨了眨眼睛,也是好奇地看向方韩。
她倒不是对什么镇南王感兴趣,纯粹是方韩的事,她都感兴趣。
方韩道:“那日初入万劫谷时,我不是离开了一会么?跟这镇南王有过一面之缘。”
程灵素端茶微品,轻笑道:“瞧刚刚那样的态度,可不像是一面之缘哩,方大哥定然是帮了他们什么大忙罢。”
方韩笑着颔首:“算是吧。”
正交谈间,忽而听见外头传来匆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