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灵力，都是天生就拥有的吧？”

小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记不太清了。”

桔梗道：“我的确如此，就算后天修行，也是开发潜力，并不会额外增长‘潜能’之上的灵力。”

“也就是说，桔梗的上限已经决定了吗？”

巫女微微点头。

叶悠道：“就没有任何突破瓶颈的方法？”

桔梗在她的世界，已经算是人间的战力天花板，但如果放眼次元，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如果可以的话，叶悠自然想提升桔梗的实力。

虽然叶悠的“精华”能够让她永葆青春，寿命无忧.....但并不会带来多少力量上的提升。

最多就是让大鸭鸭这种普通人提升体质。

但现在的大鸭鸭掌握了“蓝焰银隼”后，身体适应了崩坏能，叶悠的精华对她的提升也可以忽略不计。

“我记得，小爱在前往幻想乡之后，灵力要比原来高出不少呢。”

“嗯，是因为‘功德’的反馈。”

“功德？”桔梗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以前小爱也在聊天室提起过。但小爱在聊天室很少发言，桔梗也并没有详细询问。

此刻两人在温泉中坦诚相待，如果消融了尴尬，其实更能够让她们彼此敞开心扉。

毕竟，无论是小爱，还是桔梗，她们都没有真正的、对等的朋友。

此时，两人的视线交汇，没有再闪躲。

小爱解释道：“‘功德’...我也不懂是什么，但据四季说，功德其实就是得到‘世界意志’的认可。世界意志觉得你做了有利于世界的事情，就会对你进行正面的反馈。”

小爱口中的四季自然就是阎萝王四季映姬。虽然是小爱的上司，但并没有称呼“大人”，而是一种对等的态度。

而小爱这么一说，桔梗立刻就明白了。

“地狱系统”也是因此孕育而生吧。

有序的组织“知性体”往生，也是功德一种。

而叶悠不由的想到了诸多的转生动漫。

如果那确实存在的话，里面的神明积极帮助别人转生，是不是也是获取世界意志认可的方式呢？

爱凝视着桔梗，细细的审视，随后道：“不过，我感觉小桔梗体内的潜能，还没有完全挖掘出来。如果全部展现出来，大概与四季不相上下。”

...小桔梗？

巫女看着比自己还要娇小的少女，口中吐出这样的词汇，感觉有点怪怪的。

但又想到小爱都活了五百年了，转瞬又释然了。

叶悠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感到有些欣慰。

小爱在说“小桔梗”时，声调明显弱了些。她也努力了呢。

而桔梗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又坦然的接受这个称呼。

看来，她们之间的相处不用叶悠操心了。

“你笑什么？”

小桔梗见到叶悠脸上淡淡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生起一丝羞恼，清冷的质问道。

“当然是因为看到了美丽的事物啊。准确来说，就是眼迷心荡。”

叶悠眼神包容了桔梗和小爱，让她们都以为叶悠在盯着自己看。

“话说回来，眼迷心荡的心荡，是一个很棒的词。写法是草字头下面一个汤。我个人觉得‘荡’这个字，比草字头下面一个明——‘萌’，这个字还要更上一层楼。它是肩负下一个世代的微妙词汇，很受到期待呢。”

“......”

完全听不懂叶悠在说什么。

但能明白他是在夸赞自己。便也不再继续追究。

直到月上中天，虫鸣鸟叫在森林里奏起声乐，他们才从温泉中出来。

这次的交流，竟然异常的健全。

而如此长的时间，叶悠体质惊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桔梗冥想时，也常在瀑布下一坐就是半天。

反倒是活了500年的地狱少女有些晕乎乎的了，看上去就像喝了酒般微醺，身体软软的，粉润的脸蛋红红的，可爱极了。

‘小爱晕温泉吗？’

体质有点虚弱啊，以后多给小爱补补。叶悠心想。

他们一同返回了小爱的住所。

小爱的住所仍旧还是原来的那栋小屋，伫立在境界线上，三途河贯此界后，作为管理这里地狱的【是非曲直厅】的公职人员，可以自由来往这个世界语幻想乡。

来到木屋后，小爱已经睡去。

他们进入屋内，房间里对人简洁，但时分温馨。

正对着窗外放着一张桌子，台上有台电脑，显卡是4090，叶悠帮小爱安装的。电脑桌旁边，用玻璃缸放着游曳的三条金鱼。

屋内的榻榻米上，滚落着手鞠球。

然后，便是一张很大的床。

叶悠看向桔梗道：“我们也休息吧，这张床还蛮大的。”

“......”

桔梗看了眼床上的小爱，她被叶悠特意的放在里侧。

“你这个坏人，是不是又在想什么羞人的主意？”

桔梗窈窕的站在床边，气质清冷，看向叶悠的眼眸中却藏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水润与柔情。

就连质问仿佛也饱含真绵绵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