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家。
老旧的仓库内,尘封已久的魔法阵绽放出光辉。
卫宫士郎跌坐在目的上,呆然的注视着从光芒中出现的人影。
魔术师......收养自己的父亲是来自中东的魔术师。
他在战乱地区,寻找让世界和平的方法。
九年前,出于某个偶然,得知了圣杯的消息,特意赶到冬木。
然而圣杯战争已经早已结束。
即便再怎么懊恼,也无法扭转事实。
时日无多的他,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
没有妻、亦没有子嗣的他,收养了具备魔术资质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卫宫士郎。
但他并没有强迫卫宫士郎,只是教他魔术知识。
到弥留之际才将圣杯战争的事情和盘托出。
卫宫士郎决定继承养父的遗志——成为正义的伙伴。他在反复确认自己的内心后,做出了参加圣杯战争的决断。
并非一定要获得圣杯,他想的是,最起码不能让圣杯落到坏人的手里。
凭借这个近乎天真的想法,卫宫士郎来到了仓库的魔法阵前。
“父亲说,召唤从者需要圣遗物.....这个东西就在我的右手。”
卫宫士郎虽然不是很懂,但只是按照步骤去行动还是很好理解。
完成前期的准备工序,他开始了咒语的吟唱。
接着,在璀璨的白光中,狂傲的笑声响彻夜空。
“居然胆敢召唤本王,你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杂种!”
一道金光闪闪的人影浮现而出。
那黄金的身影就好像能够驱散一切阴暗的光辉一样.将侵入者就地处刑。
卫宫士郎仔细观察这个人,仪表堂堂,身披黄金甲胄,头发是好像燃烧的烈焰一样直立的金发,面容端庄,是一个华美到无以复加的美貌青年。那像血一样鲜红明亮绝非凡人的双眸中,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秘光辉。
“谁允许你直视本王?杂种。”
一股强大的威压降临,卫宫士郎肩膀骤然一沉。
他凝视着卫宫士郎的右手,总觉得有些碍眼,想将其剁下来。
然而少年坚毅不屈的眼神,让黄金从者稍微提起了兴趣。
他看重人的灵魂本质,欣赏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对于感兴趣以及认可的人会承认其“价值”所在。
眼前的少年,透过他的眼神就能明白,这是个拥有无暇心灵的人。
“说吧,召唤本王,你所渴求的圣杯意欲为何?如果不能说出让本王满意的答案,那就自断一臂谢罪吧。”
卫宫士郎看着金色的从者,光是注视着仿佛就需要用尽全力。
但他并未被其强大的气场所震慑,而是露出一副老好人的笑容,开口道:
“愿望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圣杯落入心怀不轨之人的手里。”
“哦?”
金色的从者挑了挑眉,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比起那些觊觎本王财库中的珍宝的杂种顺眼多了。好,‘那个东西’就暂且寄存在你的右臂吧。嗯.....?”
突然金色的英灵看向海边的方向,在那里涌动着君临天下的王之威势。
犹如燃烧着赤焰的瞳孔迸发出强烈的光芒,金色的从者看上去似乎有些兴奋。
“没想到后世还有如此胸襟的王者吗?”
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黄金的从者,不允许有在他头上的王。
他脚步朝前一抬,消失在原地,朝着光辉神殿而去。
黄金的从者同样没有收敛自己的威势,就这么以君临天下的气度降临。
......
‘于此世,临终之际没有人像吾般感到如此悲叹。’
在复合神殿底最深处主神殿中的“玉座”上——
那充满光辉的至高之座上,Rider闭目沉思。
‘吾乃至高,吾乃完全,吾乃绝对。不得没有永远。吾的悲剧,就在吾有限的寿命。和其他法老王一样,只能无力地梦想著在遥远时光尽头的再生,并向神的旅途前进。’
没有人听到。
正确来说,Rider所宣告的是对神的言语。也是对自己本身的话语。
‘因此,吾向圣杯求取性命。吾必须以真正的世界之主君临一切.....于此,提问。现世是否为值得吾统治之世界?’
是个能享乐的世界吧。
至少,就战斗来看并不坏。
Archer、Lancer、还有Saber。
不愧是有被魔术协会称呼为三骑士的价值,还算是满强力的英灵。对于在无数战争中取得胜利的他而言,他产生了能和在黎凡特地区和西台大军对峙时同等高扬感的确信。
然而,光是那样没有意义。
战斗很好。他很喜欢。
他甚至有不使用宝具一类,而只靠自己爱剑的双刃短刀和那些英雄们对峙的想法。但是,对此身而言,只有战斗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他最爱的妮菲塔莉并不在这。
值得一战吗?
二十一世纪的时代,世界,值得自己获得性命再度降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