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 / 2)

如果说马友夫是假意改信的不正宗七圣教徒,那福斯托就是彻头彻尾反对七圣信仰的激进者。

他不是异端,也不是异教徒,只是打心底里厌恶教会的虚伪。这种观念,与无信者们倒是很有共同语言。

福斯托小时候寄养在修道院里,被一位苦修士灌输了“女人皆罪恶”的激进观点。不过稍大一些,到了青春期,随着身体发育,福斯托也开始对性产生了兴趣。但是在修道院又接触不到异性,他自然而然的,就走上了击剑的不归路。

后来,又因为被某位位高权重的主教胁迫,沦为天天被疏通菊部的玩物,福斯托性格便愈发扭曲,最后觉醒了超凡力量,并屠了修道院以后,逃回父亲身边。

罗德里戈是个视烧杀抢掠为家常便饭,没有道德底线的佣兵。他将儿子寄养在修道院,也是希望对方有一个比较正常的成长环境,将来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贵族,继承家业。赚得再多,当羊毛兵也不是长久之计。

谁知道儿子居然被那群该死的教士带歪了!

罗德里戈无奈,只能把儿子留在身边,让他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于是,在修道院里扭曲了心理的福斯托,又在战场上不断经历杀戮与破坏,自然就变成了如今这幅人面兽心的模样。

罗德里戈从一名普通羊毛兵,混到如今被称为“强盗皇帝”的地位,自然不是偶然。他有相当敏锐的政治嗅觉,不仅懂得把握政治风向,结交权贵,也能看透大势。

他知道,随着百年战争彻底终结,自由佣兵们的好日子,也要结束了。

如今,羊毛兵们凭借武力上的优势,还能在法兰西境内横行无忌,但是这种情况必然是不可持久的。

就如鱼儿需要水源,佣兵也需要战争,否则就不可能生存。

罗德里戈本来打算,如果在法兰西混不下去了,就前往意大利,或者返回伊比利亚。但是南方十字军的消息,让他看到了一条新的出路。

如果能够征服马格里布,他这个“强盗皇帝”,或许可以成为真正统治一国,至高无上的君主!

罗德里戈知道查理七世畏惧自己的力量,肯定希望趁这个机会,将羊毛兵们送去北非打仗。

罗德里戈自然不愿被法王和教会当枪使,自己和异教徒在炎热的沙漠里打生打死,最后却被摘了桃子。

所以,罗德里戈要与查理七世及教宗谈判,以率领羊毛兵们离开法兰西为条件,换取军费与战争物资。另外还有十字军胜利后册封自己为国王的承诺。

为了以示诚意,十一月之后,罗德里戈就暂时约束了手下,不让他们继续干违法之事。

但是罗德里戈的好儿子福斯托,显然没有大局为重的观念。他的滔天罪行要是被公布出去,将让“强盗皇帝”陷入极端被动中。

不过福斯托显然与父亲的想法不一样。

“我才不会参加狗屁的十字军!老头子和那些被宗教洗脑的贵族去北非吃沙子的时候,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整个法兰西,都将是我们的猎场!”福斯托振臂叫嚣道。

副团长巴彦格劝诱道:“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保持低调。等拉芒什侯爵在地中海另一边的时候,我们想干什么都可以,就算将他的情人砍成几块喂您的战兽都无所谓。但是现在,对方要前来巴黎与法王会面,我们应该适当回避……”

“你放心,我相信你收拾痕迹,掩藏行踪的能力。马友夫不可能找……”

福斯托话还没说完,妓院墙外忽然传来几声闷响。

这些羊毛兵虽然残忍嗜杀,但军事素质确实不俗。发现异状之后,立即扔下酒杯,推开怀中的姑娘,随手抓起武器,向福斯托靠拢。

不过根本没用。

几个拳头大小的金属球体落入杯盘狼藉的院子里,先后炸成两半。

一道道透明的魔力涟漪,从金属球中迅速荡开,将整个妓院覆盖。不论是佣兵还是妓女,亦或是打杂的仆人与老鸨,都双眼一闭,昏睡倒地。

“睡眠术?”

福斯托佩戴了一个强化意志的徽章,凭此抵御了法术影响。他知道有人来袭,立即开始召唤战兽,准备做殊死抵抗。

此时,妓院大门被打开,一个黑发黑眼,年纪只比福斯托大一些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到福斯托正飞快念诵咒语,在院子里打开一个通往次位面的裂缝。

裂缝迅速变大,从里面传来阵阵恶臭与龙兽的嘶吼。

“哦,又想召唤那些畜生?”相比如临大敌的福斯托,这个男人表现得相当轻松。眼见对方的召唤法术即将完成,他只是抬手向裂缝一指,用标准而极速的龙语吟唱:“次元锚,定!”

一道灰色光线从指尖射出,直接将福斯托快要打开的裂隙封锁。

随后,福斯托看到一个意大利中年男人的拳头,向自己的脸飞速袭来。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一语成谶

看到多纳泰罗一拳将福斯托打倒在地,马友夫眉毛微挑:“看不出来啊。”

“用双手亲自惩戒恶人,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你要不要试一试?”多纳泰罗揉着拳头说道。

“还是算了吧。”马友夫摇摇头,让士兵们将福斯托捆起来。双手被制,无法用施法手势引导魔力,他便失去了施法能力,已经没有威胁了。

当福斯托从眩晕中恢复了意识时,发现自己的属下们已经被一个个捆缚起来,整整齐齐的跪在院子里。

马友夫的侍卫效率很高,不论是正趴在妓女肚皮上酣然入睡的,还是见势不妙想翻墙逃跑的,或者悄悄躲起来的,所有为福斯托效力的佣兵,都绑起来抓到了院子里。。

“好了,动手吧。”

收到马友夫命令的侍卫,拿着匕首走向一名佣兵,猛地刺入对方的心脏位置,然后一扭,再拔出来。

鲜血喷涌。

看到同伴被处死,佣兵们顿时躁动起来,有人怒骂,有人哀求,有人挣扎,有人哭泣,还有人朝马友夫大喊大叫。内容无外乎是“我愿意将功赎罪”,“我上面有人”之类。

不过并没有什么用。

死亡的恐惧开始蔓延。这些羊毛兵尽管嗜血残暴,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但是当刀架到自己脖子上时,他们还是迅速崩溃了。

就连福斯托,当看到自己的副官,那个能够连续骑行五天五夜,甚至可以在马背上睡觉的鞑靼人,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眼神逐渐涣散时,心中也生出了畏惧的情绪。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做这种事情,想过后果吗?准备好承受无穷无尽的怒火了吗?”福斯托死死看着马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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