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于坎瑞亚覆灭的影像，应该是为了帮空弥补遗失的记忆。而那些属于原初之人的知识，或许也全部都来自于坎瑞亚。

如果不是被方子瑜乱入的话，那么应该是空获得草神的传承。假设草神想要通过传承帮助空寻回记忆，那恢复记忆的空是否会像荧一样站到天理的对立面？

方子瑜不由得到一口凉气，莫非草神在留下传承时，就已经预见到了如今的局面。空现在显然是对七国抱有好感的，他甚至数次阻止了荧和深渊教团的行动。

“草神真是好算计，既然想利用传承来左右空的行动。”

“那也要看这个传承有没有被篡改。”

嘉波说着替方子瑜分析道：“能够获得草神传承的可不止是空，或许草神的传承是留给荧的也说不定，毕竟当初面对天理维系者也是草神出手救了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草神可真是算无遗策了。”

草神如果是想将传承留给空，那无疑是想借助他对抗天理。如果草神是想将传承留给荧，那则可能是想打感情牌，希望她能够对须弥乃至七国网开一面，毕竟草神曾经帮过她和坎瑞亚。

“不，你还忽略了一种可能，草神的传承并非是留给空和荧的。”

“不是留给空和荧的，难道是……我？”

嘉波将方子瑜似乎想到答案了，笑道：“你猜的没错，草神可能从一开始算计的你，或者说是除了空和荧以外的外来之人。”

她指了指方子瑜的口袋，继续说道：“草神留下的生命之种，就是最好的证据。”

提瓦特不仅发展出了自己独特的科技，似乎还对人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一点从天理维系者覆灭坎瑞亚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当然不是，你没有弄清二者的关系。”

嘉波否定了方子瑜的说法，纠正道：“天理维系者覆灭坎瑞亚，并非是因为坎瑞亚发展科技，而是坎瑞亚将科技用于战争，并且已经威胁到了七国，以及天理维系者制定的秩序。”

嘉波并没有告诉方子瑜答案，而是带着他传送到了深境螺旋的底层。这里的环境与之前截然不同，反倒有些与他印象中的实验室有些类似。

方子瑜本以为会遇到极其强大的对手，可是这里似乎什么也没有，嘉波带着他一路前行，很快便来到了深境螺旋的最底层。

第369章 神与律者（求订阅）

从嘉波之前的描述来看，生命之种应该能孕育生命，只要这个世界没有被彻底毁灭，或许就能利用他重新孕育生命，让这个世界重新焕发生命的色彩。

方子瑜看着手中的生命之种，这或许就是这个世界的保底，但对他而言却是个烫手的山芋，且不说是否会有众人或他人抢夺，这东西本身或许就是个毁灭世界的诱因。

想想嘉波曾经说过的那些前辈吧，他们哪个不是在无意间导致世界毁灭的？任何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选择，都可能导致最终的结果完全不同。

就以曾经的“方子瑜”为例，他在试图取代空这个主角未果后，选择加入至冬国帮助七神反叛天理，结果却是自己被天理抹杀，从而间接导致世界毁灭。

方子瑜虽然又被嘉波召唤到异世界，可他对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这就证明他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他也将成为嘉波的经验值。

“嘉波，是不是只要世界不被毁灭，我……你就能从轮回中解脱出来？”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不过至今从未有人做到过。”

嘉波打量着方子瑜问道：“怎么，你想到什么好办法能让这个世界免于毁灭了？”

“我只是好奇，如果我真的有办法，那你是否可以直接出手？”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试图改变这个世界，这点同样适用于我。”

方子瑜闻言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改变这个世界的后果，应该就是被天理抹杀吧？所以你采药假借他人之手。”

“没错，只要我不被天理抹杀，无论这个世界毁灭多少次，我都可以从头再来。”

“原来你才是主角，而我只不过是当前版本的金手指。”

嘉波似乎是默认了这个说法，方子瑜虽然有些意外但并不吃惊，毕竟他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而且这对他来说也有好处，他作为金手指如果失败了就会被升级，而不是陪着嘉波继续下一个轮回。

“你……”

“放心，我不会自暴自弃的，如果此间事毕的话，我想我们可以离开了。”

方子瑜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毕竟从他被召唤到异世界开始，他就一直在充当嘉波的工具人，他作为金手指而言可是很尽职尽责的。

嘉波或许是担心方子瑜自暴自弃，这次竟然对他言听计从，直接带着他离开深境螺旋。然而二人刚刚传送到外面，周围的空间就突然被封锁了。

“天空岛的神追来了？”

“不可能，我随便找了个地方传送，怎么会这么快被发现……”

二人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天空中忽然出现一道裂缝，一股强大的威压倾泻而出，令方子瑜感受到了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那是……天理维系者？”

“喂，下仆，你怎么了？”

嘉波看着瘫倒的方子瑜，转头朝空间裂缝喊道：“我知道你是谁，藏头露尾的毫无意义，有什么话不妨出来直说吧。”

“哼，未知的存在，你确定要为这个人之子出头？”

“他是我的仆从，自然归我管！”

片刻的沉默过后，空间裂缝里传来天理维系者的声音：“你从异界带来这个人之子，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掌握了本不属于他的力量，这是僭越……”

“你在教我做事？”

“我看你是在故意向我挑衅！”

嘉波的确是在故意挑衅，是方子瑜让她这么做的。尽管方子瑜几乎快要被威压碾碎，但他依旧觉得天理维系者是外强中干，甚至这有可能是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