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瑜虽然掌握着契约能力，但他不确定这是否能约束天理维系者。于是他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与天理维系者立下了契约。

“构建洞天的空间碎片在哪里？”

“这……我也不知道，你得问嘉波。”

按照方子瑜与天理维系者的约定，接下来天理维系者将接收他的洞天，并以此作为核心打造世界雏形。然而这座洞天是由嘉波打造的，所以这件事必须要嘉波同意才行。

尽管嘉波和天理维系者并未表现出来，但方子瑜总觉得她们的关系有些古怪，双方总是在时刻提防彼此。如果不是有方子瑜从中斡旋，恐怕她们很快就会爆发出矛盾。

“空间碎片的事交给嘉波去处理，你还是先在黑暗国度寻找合适的位置吧。”

“嗯，也好，毕竟世界夹缝中也不算太平。”

方子瑜好不容易才打发走天理维系者，只听嘉波在一旁抱怨道：“明明只要进行空间锚定和连接就行，可她偏偏要这座洞天的空间碎片，我看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

“既然如此，那你打算怎么做？”

“给她，不过我们也得留一手才行。”

嘉波似乎对此早就想好了对策，“这座洞天作为以后创造世界的核心，你我必须掌握绝对的控制权，才能避免她日后反客为主或是有其它图谋。”

对此方子瑜并不反对，即便契约能力真的能够约束对方，他现在也不敢完全相信天理维系者。宁愿现在多做些无用功，也好过日后悔不该当初。

在提防天理维系者的同时，方子瑜并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他如今已然上了天理的黑名单，如果还想在提瓦特大陆上走动，他就必须要借助天理维系者的帮助。

第399章 更高阶的存在（求订阅）

对于创造世界这件事，方子瑜并没有隐瞒，一来他是想借此向帝君证明自己的诚意，二来他也想借此来试探帝君的态度，三来就是希望在帝君不反对的前提下寻求合作。

钟离在短暂的震惊后，立刻明白了方子瑜此来的目的，他先前与自己的那番对话，其实全都是在为此做铺垫，帝君盯着方子瑜陷入纠结。

“帝君，你既然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人类，那为何不替百姓再多准备一条后路呢？”

“后路……你是说你创造的世界吗？”

方子瑜知道钟离还在权衡利弊，于是他极力劝说道：“帝君，难道你就没想过冰之女皇会失败？即便冰之女皇最终没有失败，七神的反叛也势必会将璃月卷入其中。”

他仔细观察帝君，并继续劝说道：“帝君，我想你也不愿看到坎瑞亚的悲剧在璃月重演吧？”

一直面无表情的钟离，此时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明白方子瑜的言外之意，除非七神能够彻底打败天理，否则天理对人类的束缚将一直存在。

其实早在坎瑞亚覆灭之前，类似的事情就已经反复上演，只不过在天理覆灭坎瑞亚的时候，草神选择挺身而出将一切揭露出来。

“你既然知晓坎瑞亚覆灭背后的隐情，那为何……”

“我隐约的猜出了一部分。”

方子瑜知道帝君在担心什么，于是他直言不讳的说道：“帝君，其实我此刻正在被天理通缉，而原因则是我在不久之前刚刚见过天理维系者。”

“真的吗？你在哪见过她……不可能！”

“旧世界，她突然出现，把我和我的同伴带去了旧世界。”

钟离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最后又变为恍然大悟，“难怪她一直对我们不闻不问，原来她早就在暗中观察，看来我们早就落入了她的圈套。”

自从坎瑞亚覆灭之后，天理维系者就失踪了，七神对此也是众说纷纭，有认为天理维系者重伤未愈的，有认为天理维系者陷入沉睡的，甚至还有认为她早已陨落的。

正是由于天理维系者的消失，才导致七神选择反叛天理，否则就算当年草神再怎么鼓动，七神也不会生出反叛的心思，毕竟反叛的代价七神承受不起。

坎瑞亚覆灭后的五百年，由于天理维系者一直未曾现身，七神终于将想法化作了实践。不过除了公开反叛的天理冰之女皇，其他七神都选择暗中支持静观其变。

“你可否将具体经过详细的讲述一遍？”

“当然没有问题，事情还要从我和公子联手欺骗冰之女皇说起……”

方子瑜将事情从头讲起，除了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天理维系者，他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和盘托出，并且直言自己如今的处境。

钟离基本上已经相信了方子瑜，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方子瑜对另一个世界的猜测，这让钟离不免想起了那位逝去的老友草神。

世人对世界的认知普遍局限于提瓦特大陆，余者全部被用“世界之外”来指代，甚至就连部分新上任的七神，都不知道世界之外的旧世界本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你是如何断定有另外一个世界在侵蚀提瓦特的？”

“不是侵蚀，是互相侵蚀。”

方子瑜稍稍纠正了一下帝君，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只不过是我的一种猜测，因为在与天理维系者交手时，我注意到她的力量在不断的减弱……”

这一次方子瑜没有再做任何隐瞒，而是充分利用了外来之人这个身份，那些原本无法被证实的佐证，全部被方子瑜用外来之人带来的外界情报含糊过去。

只要帝君根据方子瑜提供的佐证思考，那就难免会顺着方子瑜的思路的思考，所以得出的结论基本上也与方子瑜大体相同。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只可惜当年却没人相信。”

“帝君说的是……”

钟离长吁短叹的感慨道：“其实草神早就得出过类似的结论，只不过苦于但是没有任何佐证，所以草神的猜测一直都无法得到证实。”

“草神？他怎么会……”

“因为草神是智慧之神呀。”

方子瑜可不认为这是智商高低的问题，只听钟离继续说道：“你不是去须弥教令院拜访过了吗？我想你应该对那里的学者和知识有所了解才是。”

帝君说到这里轻叹一声，继续说道：“草神被称为智慧之神，这是他因传授学识给人类而得来的敬称，只是当时连草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人在他的学识中增添了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