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慷慨的大人，莫里尔最近离开的他经常活动的区域，我不清楚他去了哪里，但肯定和他的邪恶计划有关，至于他的驻地，‘破碎锁链’在地下占据着很大一片的区域，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您。”

“很好，变种人，继续证明你的忠诚，帝国会记住你所做的一切。”说完，伊尔斯将一个小型的通讯器扔给了变种人，“如果有新的发现，就用这个通讯器联系你的男爵吧。”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奥利安枯槁的双手捧着手中的通讯器，挣扎地从地面上站起，缓步后退，当退回到奥布雷克西斯男爵身边的时候，他再次向男爵行了一个天鹰礼，嘴上激动地说道：“我的男爵，我的大人。我会将您返回星球的情况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会让他们重新振奋起来。”

看着奥利安带着通讯器返回了地下，乌布雷克西斯男爵看着审判官：“伊尔斯大人……您会遵守您的承诺吗？”

男爵的话无疑地冒犯了伊尔斯作为审判官的权威。审判官出尔反尔这件事已经算不上新闻了，但直接询问这件事确实是有些活得不耐烦的意思，伊尔斯冷冷地看了男爵一眼，乌布雷克西斯男爵感觉到寒意充斥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但他还是坚持着没有后退，这些变种人曾经是他的子民，他辜负了这些人一次，他不想辜负第二次。

“记着，男爵，即使是西格尔，也不会冒犯一名审判官的权威，我仅仅会原谅这一次。不过你要的答案我可以给你，因为你是西格尔看重的人。如果他们能够协助我们阻止莫里尔的阴谋，我会允许他们在这颗星球上继续生存。”

帝国对于变种人态度非常明确，他们的结局基本只有三种，变成帝国庞大工业体系的消耗品、在巢都或者星球人迹罕至的区域艰难生存、最后就是被规模化的屠杀。

西格尔和伊尔斯对于变种人的态度很明确，即使抛开容易被混沌腐化这件事不谈，他们两个都认为这些变异是一种折磨，他们有义务，为这些变种人解除这些痛苦。

既然这些变种人想要活着，那就让他们活着吧。当这颗星球被越来越多的工业器械占据的时候，当这颗星球需要越来越多的劳动力而得不到满足的时候，这些变种人会被庞大的工业机器无情地吞噬。

再加上更加专业的防御部队以及法务部的存在，这颗星球最终会得到净化。

不过，当伊尔斯带着队伍返回到自己的驻地时，莉芭和莱娜两人则给了她一个新的惊喜，或者说惊吓，让她不得不将莫里尔的事情暂时交给男爵和其他侍僧去调查。

哈罗矿井的天灾军团被莉芭带着法务部的干员们缴了械。

“怎么回事？”伊尔斯皱着眉头看着被控制住的天灾军团卫队长，他身上全是瘀青以及一些审判庭特有的拷问方式留下的痕迹。

“之前在农奴中搜集情报的时候，一些农奴说了关于他贪污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莉芭向伊尔斯解释这事情的经过，“他不清楚，或者说好奇我们调查的真正对象是谁。”

“所以他忍不住想要过来看看，看看我们究竟是什么人。”

伊尔斯扶着自己的额头，有些人上赶着找死也没什么办法，审判官在查案的过程中，调查出一些其他的内容是很常见的事情，腐败官僚或者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通常情况下，审判官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这些“小事”上。比如伊尔斯会将这些情况无视掉，也有一些审判官会选择直接将当事人崩了，但不会继续深究下去。

“那么，莉芭，你让他活到现在的原因是什么？”伊尔斯纳闷自己的侍僧为什么没直接把这个人崩了。

“我沿着他的供词去找到了那个出手最阔绰的监工，他是哈罗矿井的阿尔斯伟男爵的人。”莉芭向伊尔斯展示自己受伤的手掌，“他不仅拒捕，还在最后关头服毒自尽了。不过我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

莉芭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掌将一份纸质的文件递了过来。

伊尔斯看着文件中内容，这是包括阿尔维斯五名男爵的军火走私记录，从数量上看，他们现在已经囤积了武装近万人的军备。

最主要的是，这个文件的下方，和之前在安布伦上看到一样，有着锯齿问号的标记。

该死的……伊尔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如果辛提拉都曾被锯齿问号渗透到西格尔的王朝部队和当地的执法部门当街火拼的夸张程度。

她又怎么能相信锯齿问号在塞弗里斯次星上仅仅影响了一个变种人部落？

“大人，随着我们对这颗星球了解的越来越深刻，我们都清楚塞弗里斯次星处在内战的边缘。”莉芭向伊尔斯解释道：“但我认为，内战距离爆发的时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短。”

伊尔斯看着手头的证据，坐在简报室思考了一会。

最终下定决心。

“查！罗特兰仲裁官、可露凯修女，你们两个明天带人封锁阿尔维斯男爵的庄园，逮捕男爵，找到他暗藏的军火，以及更多与异端组织锯齿问号联系的证据，将一切完成之后，把所有的东西交给福斯特王朝的西格尔大人，后面的事情，让他去做。”

“是！”

第三百九八章 血祭神皇!

就在伊尔斯着手开始调查锯齿问号对于星球上贵族的渗透情况的时候，西格尔已经开始准备对现有领地内贵族重拳出击。

依靠着拜死教、内政部和法务部等机构上获得的情报支持，西格尔已经摸清了星球上绝大部分贵族的领地划分以及记录在册的兵力数量。

事实上，当西格尔和这些驻扎在塞弗里斯星球上的部门接触的时候，所有机构都对西格尔的暗示表示了默许。

本地法务分局的元帅在和西格尔交谈的过程中，甚至已经直言对西格尔的行动表示支持。他已经对当地统治阶级的能力忍无可忍了，但碍于身份，他没办法采取行动。

乌布雷克西斯男爵被法务部宣布成了叛徒，可他的行为说白了掀开了当地统治阶级和贵族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从行星上越来越难以满足的什一税以及泛滥的矿物走私来看，法务分局的元帅已经认定这颗星球处在失控的边缘。

分离主义叛乱随时都可能在这颗星球爆发。

西格尔几乎拿到了这几年法务部在星球上探测到全部消息，在拜死教刺客进一步的渗透下，西格尔基本和伊尔斯同时知道当地贵族被锯齿问号渗透这一个情报。

法务部会顾忌贵族的身份，而不会渗透进贵族家中强行调查，但西格尔不会。

锯齿问号用了非常多的手段来帮助这些贵族搭建一个联络网，并尽可能地将自己埋在整件事情的背后。

如果是执法机构的正常调查，锯齿问号的行为毫无疑问是有用的。

但问题是西格尔对这颗星球的调查仅仅是为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找到动手的理由。

他不会在意锯齿问号在这颗星球上经营了多久，势力有多大，有多少涉及这个组织的线索埋藏在这个星球。

当他看到一件从男爵家中拿出来的锯齿问号标记时，他就已经达成目的了，考虑到之前探寻到的贵族在私下的同盟，西格尔完全可以强行将这一切联系在一起。

现在，他仅仅是在考虑自己接下来作战的对手。

塞弗里斯次星一共有七个行政区划，贵族手下的正规军应该有数十万人。

不考虑天灾军团的情况下，海格-格雷夫的男爵们的实力最为雄厚，总体来说，西格尔只要搞定了戈尔戈尼德（首都区域）和海格-格雷夫这两个区域的贵族，其余的区域大约只需要一个月就能平定。

数十万头猪可能有些难抓，搞定数十万的大军有的时候没有那么难，尤其是当他们大部分只是拿起光枪和自动枪的轻步兵时。

考虑到作战体系的代差，西格尔对于半个月内拿下这颗星球很有信心。

无论是当地的首都还是各个男爵领地，别说反舰武器，他们拿不出任何成体系的防空体系，对抗装甲单位的器械同样不足。

在没有混沌或者异形插手的情况下，轻步兵的战线被装甲单位突破之后就只有被分割包围的份，除了投降，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只是西格尔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要尽可能地缩小内战的规模，他仅仅是得到了帝国高层的默许，默许就意味着他这仗打得必须漂亮。

拖不得。

长时间的战争是混沌污染蔓延的温床，这场战斗打得越漂亮，波及越小，他越能得到星区高层和圣战军的认可。

西格尔在弗拉克斯的战斗对于卡利西斯星区的人来说，还是距离太遥远了一些。

“彩虹小队和瓦尔基里中队准备得怎么样了？”西格尔已经返回到黄金船舰桥上，跟随前往塞弗里斯次星的王朝成员如今都在这里，他开始动员起自己能动员的所有力量来支撑自己对这个星球的“整顿”计划。

“各个小队都已经被分配好了作战任务，只等您的命令了。”叶戈尔向西格尔汇报着战阵的准备情况。

严格来说，西格尔更喜欢多恩或者洛嘉征服一颗星球的手段：仅仅胜利是不够的，还需要把胜利牢牢握在手里。

但对于塞弗里斯次星，这次还真是时间紧任务重，他只能秀点花活，针对当地的统治阶层来波精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