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尔对此有一些印象，以西结带着锻炼了新灵能法术的图米尔跑回了库什。图米尔用法术束缚住了恶魔的本体，但是恶魔太强大了，险些挣脱了图米尔的灵能法术。

直到以西结从恶魔的背后冒出，用动力剑重伤了恶魔的躯体才减缓了恶魔逃脱的速度。

大导师询问着恶魔在策划着什么阴谋，又为什么把他的预言能力还了回来。

“我真不敢想象你折腾了一圈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暗黑天使。”恶魔无情地嘲弄着以西结抓不住重点，“算了，看在我看到了不少乐子的份上，就让我告诉你一些答案吧。”

“我并没有还给你预言能力，你不妨猜猜看你是怎么将其拿回来的。”

“那只义眼？”

“没错，你真的以为那名士兵是因为灵能者身份被关在监牢中？都是这只眼睛的功劳，但这只眼睛的来历呢？它的技术来源？士兵并不是这只眼睛的第一任主人。”

“至于我的阴谋……”恶魔露出恶劣的表情看着以西结，“用你预言能力去发现答案吧，那些幻象，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为什么会让你活着。”

图米尔的束缚法术最终维持不住，恶魔嬉笑着从现实宇宙返回了亚空间当中。

以西结不再关注已经离去的恶魔，他急忙扶起图米尔，这名年轻的智库并没有死亡。

“你得到答案了吗，大导师？”图米尔虚弱地问道。

“并没有，我只收获了更多的问题。”以西结轻声回答道。

第一千二六三章 陷阱、奶酪

最终拉德本在现实的压力下跟着行商浪人一同离开，而玛蕊塔和小阿根莎也决定跟着拉德本一同前往未知的未来。

理论上玛蕊塔是有继承当地行星总督职位的资格的，但……如果血缘能够让一个人平稳地接过“王位”，帝国的各个星球也就不会是一裤兜子腌臜事了。

西格尔自然也是乐于看到如此，除了荣纳瑞亚上的工厂和各种设备，拐带走阿根莎也算是一种收获。

他和缪尔赛斯看着机械教的超大型运输机将星球上的工厂和炮台转运到缪尔赛斯的铸造舰上。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荣纳瑞亚了。

“火星在12个小时之前给我发来消息，他们说和迭曾大贤者失去联系了。询问我是否知道具体的情况。”缪尔萨斯对西格尔说道：“我还没想好怎么给火星回复。”

“你就说，暗黑天使告知我们，迭曾大贤者的部队因为兽人的入侵全军覆没了，具体的战斗讯息被掌握在暗黑天使战团手中，让火星去询问他们。”西格尔对缪尔赛斯说道，这种事情显然要离远点，否则真的容易溅一身血。

“……荣纳瑞亚的自动化工厂中，生产了一批不合规的炮弹。”缪尔赛斯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的，根据我对这些工厂的了解，出现这种情况不太可能。”

西格尔当然听出了缪尔赛斯的弦外之音，但他并没有给出解释或者结论。

“正好把这批炮弹的样本留给火星，我们还能多带走几个工厂。”

“我只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战事挺凶险的，但我们都知道杀死一个大贤者有多么地不容易。”

确实，无论是缪尔赛斯还是梅尔，亦或者是行商浪人见过的每一名大贤者，他们身上的武装相当地夸张，火星不一定会接受这个结论。

但现在只能硬挺，西格尔思索了一下，“怎么说呢……卡里西斯星区，克洛诺斯扩区，福斯特王朝，我们互相之间很多事情是开放的，一些事情我们会共同地选择默许或者视而不见。但对于这个圈外的人来说，这些内容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

“知识，见识，都是宝藏，你可以了解它，持有它，但不能炫耀它。”

——

行商浪人的舰队很快就再次出发，达成了荣纳瑞亚的技术秘宝还有阿根莎一家人。西格尔的目标是迪米特尔星区，潘多拉克斯星系，和星系中的派索思星球。

亚空间航道的探索是航行中最为危险的一项工作，潮汐尚且可以通过各种力场来进行计算和预计，但亚空间洋流从来都是阴晴不定的。

它们可能在下一秒就会反转方向，洋流的流向需要依靠导航员的观测来辨别方位，而保证舰船安全抵达目的地则是指挥官的责任。

行商浪人对于亚空间的威胁不可谓不重视，但这一次探险依然让西格尔损失惨重，舰船的老兵水手因为亚空间的各种异象折损得相当严重。这种经过长时间训练，有着海量航行经验的水手只能在卡里西斯星区进行补给。毕竟那里有着相当繁荣的跨星区贸易。

现在这个时候，他只能从附近的帝国世界进行补给，而这些并不精锐的水手在面对恶劣的“海况”时，则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寂静修女、战斗修女们和刺客们放逐了大量的亚空间生物，变种人、变节者。

但这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当西格尔拿到了从大漩涡周边到潘多拉克斯星系最为可行的几条航行路线，并在几个重要的节点做好了标记。

这是围剿阿巴顿的重要一步。西格尔既然决定给阿巴顿来一下狠得，他就必须全力以赴。错过了这一次，再想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就真的要到第十三次黑色远征之后了，而那时精锐尽出的黑色军团和帝国境内麻烦缠身的各大战团相互碰撞，想要打成优势局面就有些太难了。

在完成了外围地区的探测之后，行商浪人开始在迪米尔特星区内部航行，这段路程就要安全得多。他围绕着潘多拉克斯星系的周围进行探索，试图来规划在入侵发生之后，从什么地方可以尽快地加入战场。

西格尔并不打算在潘多拉克斯战役一开始的时候就加入战场，中途加入战局有优势也有劣势，以被伏击的代价换取将阿巴顿包围在潘多拉克斯星系，对大掠夺者的逃跑路线进行更多的干扰。

整个作战计划庞大而复杂，行商浪人需要筹备的武装力量越来越多。他开始计算着哪些战团可以加入战场，哪些应该在正面作战，哪些在外围对阿巴顿进行伏击和堵截。

当行商浪人做完整个海军方面的战役规划之后，距离潘多拉克斯记录的爆发时间只剩下五年了。

西格尔的舰队停在了派索思的轨道上空，行商浪人看着这个翠绿的星球，派索思上的自然环境和卡塔昌有些类似，按理来说，为了更好地策划正常战役，他应该到星球上调查一番的，以便更好地估计阿巴顿计划的推进速度。

但现在的时间有些过于紧迫了，主要行商浪人需要呼叫的战团遍布银河各地，将他们召集在一起就是一个海量的工作。

犹豫再三，行商浪人还是放弃了继续探查下去的念头，他带着自己的舰队开始返程。

——

在派索思的丛林中，一个浑身散发着绿色幽光的银色异形骷髅拄着华丽的权杖在地面行走着，它抬头望向天空，它能够看到在轨道上的舰队正在离开。

一只死亡印记突然出现在异形骷髅的身旁，它对其说道：“霸主，你的猎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们的布置出现什么问题了么？”

“我不这么认为，狩猎大师。”塔拉辛回答道，它歪了歪脑袋，“我从不认为一个陷阱会万无一失，想要让目标心甘情愿地走进陷阱，还需要一块香甜的奶酪。”

“如果一个行商浪人把一颗星球作为自己的目标，那么毫无疑问，这里确实是一个绝佳的‘奶酪’。”

“但那名行商浪人并没有因为这颗‘奶酪’走进陷阱。”

“这就是问题，狩猎大师。”塔拉辛重复道：“这就是问题，如果行商浪人拒绝了对这颗星球进行探测，那么这颗‘奶酪’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塔拉辛突然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第一千二六四章 杂事、安排

当行商浪人返回卡里西斯星区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955年，这个时间点距离潘多拉克斯战役的爆发已经很近了，考虑到行商浪人这次将要调集的队伍和规模，他需要几年的时间用来筹备整个战役。

舰队首先回到拉斯，缪尔赛斯大贤者返回了哈德，对于这一次带回来的技术碎片进行研究和调查。

“在研究出结果之后，我会尽快地尝试复原和扩建这种自动工厂和防御网络。”缪尔赛斯知道行商浪人一直在加强自身势力范围内的防御设施，也在不断地扩张星区的工业产能，“我就不多陪你了，毕竟有人快要生气了。”

梅尔贤者拿着欧姆弥赛亚之斧走到了两人跟前，缪尔赛斯识相地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梅尔上下打量着行商浪人，说了一句：“看起来你这一次没把自己扔到危险当中去。”

“和阿米吉多顿相比，这一次的行动确实要安全多了，当然，危险的方面并不在这里。”即使西格尔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行商浪人，在这种长时间的亚空间航行探索中，也屡次出现过险情。

亚空间就是这样，阴晴不定，即使是帝国前往恐惧之眼深处的探索船，也不是在进入恐惧之眼后第一时间就被腐化渗透的，他们会面临各种处境，做出各种抉择，最终在亚空间的深处迎来自己的终末。